鐵血風塵 第5卷 六
    「正是在下。飛雲手,限期未到,你找那門子急呀,莫非想搶頭功?」胥銀真淡淡地說著,向與鼓山神指呼延風交手的麻面魔君輕輕掃了一眼。

    「胥銀真,別演戲了,你的兩位朋友憶江南個臨陣倒戈,這難道不是你的主意?」

    「不錯,這也省的胥某來告訴你。從今天起,我們已經不再是僱傭關係,而是敵我關係。我們真正的朋友是東方少俠,再往後說是中原武盟。」

    「胥銀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幹你們這一行的,一旦不去殺人,就得被別人所殺。」

    「這我比你清楚。今天我就要殺人,不過我的目標卻得換一個。」

    「他是誰?」黃袍怪人的聲音發抖了。

    「他就是你。」胥銀真的聲音極冷。

    「勇氣可嘉,但力恐不足,這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錢。」

    「我想試試。」

    最後一個「試」字剛剛出口,寒光閃處,已有三朵白藍相間的劍氣由胥銀真劍鋒上飛出,直取黃袍怪人上中下三路。而胥銀真也在這一剎那間長劍寒光暴漲,一招「天狗拜月」,向對方當胸一劃。瑤山飛劍果然非同凡響,這一招出手自如,看似平平淡淡,其實威力極大,凌厲無比。

    黃袍怪人知道此招厲害,身子半側閃開,左掌微晃,拂出數縷指風,分迎那三道劍氣。而右手卻同時平推而出,當胸向胥銀真擊到。純粹的硬解硬拚,竟然毫不顧忌。

    胥銀真長劍剛剛劃出,突覺勁風已至,不及撤劍,只得左掌相迎。「彭」的一聲,雙掌相擊,耳熱突又分開,胥銀真退後一步,左臂微麻,神色驚疑;黃袍怪人也被震退三尺,面色微變,這一招看似平分秋色,其實並不然。試想胥銀真一招四式湧出,竟被黃袍怪人揮手之間盡數化去。而且空守對劍,這黃袍怪人的武功自然要比胥銀真高出一籌。更為要緊的是,對方的金錢衣也對胥銀真的劍氣構成莫大的威脅,可知瑤山飛劍胥銀真挑戰黃袍怪人實在太險。只是胥銀真的「馭劍術」也是名動南疆的一絕,這不得不令黃袍怪人大為顧忌。

    胥銀真一退再上,左手探處,另一柄較短的利劍也長在手中,隨後展開瑤山劍法,將兩柄長劍逐一施開,兩柄劍就如銀龍飛舞,如雨的劍光,飛瀉的近期,與對方不時飛出的金錢鏢和呼嘯的勁風此來彼往,一時間死後冷氣更甚,殺機更濃。

    東方雲星暗觀動靜,看出胥銀真一時並無危險,於是想梅山怪客帥屏飛一使眼色,二人雙雙飄至另組戰團面前。

    鼓山神指呼延風與麻面魔君的激戰已達頂峰。這二人均已指掌功夫見長,麻面魔君的七十二路分筋錯骨手幾十年來一直馳譽南疆,出手凌厲,每每指到嘯起,掌動風生,著實令人心驚。而鼓山神指呼延風恰恰也是以指掌功夫享譽江南,一套神出鬼沒的鶴翔拳法刁鑽古怪,這二人恰好情逢敵手,以硬碰硬,還不相讓,戰的難分難解。觀看數招之後,東方雲星看到呼延風暫時也不至於落敗,所以要梅山怪客帥屏飛監視四周的十餘人,防止偷襲,而他則徑直向另外兩位白衣蒙面人走去。他想盡早結束戰鬥。

    看到東方雲星想自己二人走來,兩名蒙面人週身的殺氣更濃,待他走近,二人已經同時作勢以待,如臨大敵。這二人想來已經聽過東方雲星的大名,雖然看他年輕文弱,但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陰陽教主對東方雲星奇人實在是太重視了。

    東方雲星來到二人近前,淡淡一笑道:「二位遠離江南,長途跋涉,實在辛苦。東方雲星也實在榮幸能得到二位的看重,只是在下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二位能否答應?」

    「什麼要求?」二人不由一愣。

    「要二位揭下蒙面巾,現出廬山之面目,也讓東方雲星開開眼界。看看二位是不是真正的人。」

    「不要太托大了,東方雲星,你以為我們會怕你不成,有本事就親自來揭。」

    「好,那麼,二位就要小心了。」

    「了」字剛吐,東方雲星便輕飄飄地伸出雙手由兩側圈回,然後向二人外側吐出。

    兩名蒙面人不由心下一駭,他們實在認不出東方雲星在搞什麼鬼。待要發問,陡覺兩股巨大的力道由兩側湧來。身不由己,雙雙被捲向東方雲星面前。

    這二人身手實在不弱,身軀被大力帶動,猶自毫不慌亂,雙雙出掌,向東方雲星的雙肩與前胸擊來。

    「砰砰砰砰」四聲沉悶的聲響過後,這二人的雙掌一齊結結實實地擊在東方雲星的雙肩與左右胸前。奇怪的是,東方雲星的身軀紋絲不動,而兩名蒙面人則栓雙被震出八尺開外,雙臂酸麻,動彈不得。東方銀座則雙手各握著一塊黑紗。

    這極其危險的一招,著實嚇壞了梅山怪客帥屏飛。他望望東方雲星,又望望面含驚疑之色的兩名被揭下蒙面巾的白衣人。誰知一望之下,頓時面色陡變,一聲驚呼有他口中發出:「玳瑁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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