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左妻右妾
這閣樓共五層，簷角之下，全都掛滿了紅燈籠，在微風之中微微蕩著。
「長空，你可知道我這座閣樓花了多少錢來建造嗎？」費振華很顯然也為自己擁有這樣的一座閣樓而自豪不已。
司馬長空的確也很喜歡這種古式建築，也樂於去猜測，便道：「我看，不少於五百萬吧？」
費玉晴發話了：「差不多中了，不過你還是少說了兩百萬！」
司馬長空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光是一座閣樓便是七百萬的花費，這個費振華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物？他又是多麼的豪闊？難怪，他一開口就輕易地許諾了我十月元的月薪，看來這十萬元對他來說還是很兼價的。這麼一想，剛才還對他產生的一些感激，現在也消失了。
而他遠沒有想到的是，當進入閣樓之時，裡面擺著各種古董，什麼瓶瓶罐罐，字畫古玩，珠寶瑪瑙應有盡有，至於價值，司馬長空自然不知道，但想來如果五樓裡全都有這些古董的話，算起來應該也不低於七百萬吧，也許會更多。
他是第一次感覺到了有錢人與窮人之間的天壤之別，心裡當然十分地不平衡。不過不是替他自己，而是替窮人階級，替弱勢群體。
一樓就是會客廳，所以費振華並沒有帶領司馬長空上樓的意思，就在一樓寬敞氣派的會客廳中坐下了，這裡面的佈置的奢華程度，司馬長空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除了古董之外，地上鋪的進口地毯，桌上擺的各色花兒，屋頂上掛的古式吊燈，沒有一樣不顯奢華的。
也不知來來往往有多少年輕的女傭，很快地就擺上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酒菜，感覺，這真如進了古代某個侯爺的府中一樣。如果司馬長空沒有過奇遇，那麼此刻坐在這樣一個豪闊之家，相伴的還是主人和他的妻女，他鐵定是渾身不安的。但是此刻的他，對這一切的奢華都沒有放在眼中，談笑自如地應對著一切。
席中之事不必細表，用過餐之後，司馬長空與費家三人談好了工作事宜，便離開了費宅。
行至市中心超市門前時，想起還沒能給顏曉曉買好東西，便又走了進去。好在現在連值人員都換了，也沒有人認得出他來，不然又要引起臊動了。
但是，臊動還是有的，在他剛剛上二樓的當兒，一樓大門便湧入了二十幾個西裝男，前面帶頭的卻是一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色連衣短裙的長髮女人。
司馬長空本來以為沒有人會認出自己來，可是，他確實低估了現代媒體的影響力，在他遊走於貨架之間時，很大便有一個九零後的小女生大聲叫了出來：「哇——神雕俠，神雕俠耶！」
經她這麼一叫，立時引來了商場之中一大群人的注意。
司馬長空知道麻煩來了，匆忙地撿了幾樣零食，說了聲「我不是的！」便要開溜，他十分害怕又被圍觀的場景。可是、剛一轉臉，便瞧見了一群黑色西裝的男人在一個墨鏡女人帶領下蜂湧著向他這邊過來。心中微微一怔，知道真正的麻煩來了，眼下他當然不會怕這些人，可是實在不想跟這幫人做無謂的糾纏，於他是掉頭便走，明顯感覺到那群人向他追過來的時候，他忽然轉了一個彎，再一閃身，誰也沒有看清楚，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已悄然到了一樓的收銀台。幸好收銀台處人正好不多，他付過錢時，才聽到樓下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那些人果然追了下來。司馬長空輕聲一笑，一晃便出了大門，揚長而去。
等那些人追出大門時，哪裡還有司馬長空的身影。
司馬長空不願再被人認出來而惹上麻煩，是以一出商場大門，便以捷快的身法回到了寓美居，縱有人注意到他，看到的也只不過是一抹幻影一閃而過罷了。等他敲開503房門之時，開門的卻是顧小梅，此時已是仿晚了。
顧小梅見他手裡提了一大包東西，笑著問道：「長空，你去購物了？」
司馬長空點了點頭，朝屋裡一看，卻沒看到顏曉曉，便問道：「曉曉去哪裡了？」
「哦，她說身體不舒服，在房間裡睡著呢！」顧小梅接過司馬長空手中的東西，放到了桌上去了。
「小梅姐，為什麼樓下那麼多人圍著房東鬧呢？」司馬長空剛才閃身上樓時看到房東工作室裡擠滿了人，他當然懶得自己去看個究竟，不然那些人鐵定又會認出他來的。
顧小梅嫵媚一笑：「你還不知道啊？那還不是因為你嘛！現在租期到了的房客想再續租，可是房東卻趁機將租金漲了三倍，因為他覺得樓裡住著你這個神雕俠，很多人還想來租都沒房呢！所以舊房客雖然不肯，可是又捨不得退房，便在那裡跟房東講價錢呢！」
司馬長空聽得頭皮真發麻，又問道：「那他們會不會找到我們503來啊？」
顧小梅道：「我想還不至於吧，因為房東警告過他們，如果他們來打擾我們，會被視為擾亂他人生活的，但是你自己也看見了，樓下徘徊著等待你出現的人是越來越多了。你呀，現在比那些明星還有吸引力。」
「小梅姐，你就別笑話我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只想安靜。」
顏曉曉的房門忽然開了，她探了一個頭出來，看了司馬長空一眼，便又縮了回去，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這情形十分清晰地告訴司馬長空——她生氣了！
顧小梅當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哪！這是房門鑰匙，你進去哄哄她吧，也不知道你怎麼惹她生氣的，她連我都懶得理了，快去吧，我做飯等你們！」
司馬長空茫然地接過鑰匙，真有些不解。
顧小梅瞅了他一眼，往廚房去了。
司馬長空帶著疑問打開了顏曉曉的房門，卻見她正伏在枕頭上綴泣著，心下不由一驚，忙走近她的床邊輕拍著她的肩膀問：「曉曉，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哪知他不問還好，他一發問，顏曉曉索性哭出了聲來。
司馬長空似乎明白過來了，暗暗縐了縐眉，說道：「我和邱小月出去，我純粹只是送她而已，沒想到在超市為你買東西時遇上了有人追殺一個女孩子，我救了她，也去了她家，她爸給了我兩份工作，待遇很好的。」
顏曉曉聽他這麼一解釋，果然慢慢停止了哭，邊擦眼淚邊抬頭，可憐楚楚地望著他，幽幽地說：「你沒騙我吧？你這大半天真的不是和邱小月在一起？」
司馬長空看到她那梨花帶雨的粉臉，加上有些凌亂的髮絲，不由心神一蕩，伸手輕輕去捧著她的臉，有些癡癡地盯著她，良久良久才說道：「曉曉，我句句是真話！」
顏曉曉坐起身來，臉上已經有了嬌嫵的笑，輕輕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髮絲，然後嘟著嘴瞟了司馬長空一眼，忽然身子一傾，一下子鑽到了司馬長空的懷裡。
這一刻，來得自然而然，可是也還是太突然了。
司馬長空沒有拒絕，也不忍拒絕，他微微閉了閉眼，深深呼吸了一下，終於雙手環抱，輕輕摟住了她。
靜謐，最美妙最甜蜜的靜謐，兩人靜靜地相擁在一起，彼此都能聽得到對方的心跳。
除了龍碧嫻，他還沒有真正如此親密地和別的女人相擁過。上次與藍水仙是在藥物的催動之下，屬於神智不清之中的混亂，清醒過來時，彷彿只是做了一個夢一般。而用心去傾聽對方的心跳，顏曉曉的確還是他的第二次。
兩人都彷彿沉醉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忽然輕輕一響，顧小梅探了個頭進來，見他們如此情形，又飛快地縮回了頭去。
顏曉曉輕輕推開了司馬長空，嬌媚地盯著他的盯著，良久，然後附在他的耳邊輕輕耳語道：「小梅也喜歡你，她看到我們這樣，她一定會難過的，我要你現在去吻她！」
司馬長空差點沒傻掉，沒想到顏曉曉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這……可是……」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聽話，我們早就說好了，我們會一起跟你好，所以你不能虧待了她，好不好？不然我也不會幸福的！我也知道以你的資本，將來還會有更多的女人，可是不許你忘了我們，只要你心裡有我們，我們就知足了！去吧！」顏曉曉輕輕地推著司馬長空。
這……這也來得太快太突然，而且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
司馬長空這次真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長空，你再不去，我可真的不高興，小梅也真的會難過的。」顏曉曉再次催促著。
司馬長空心道：「事到如今，看來也真的不能拂了美人的意了，好吧！愛就愛吧，只要兩廂情悅，就沒有什麼不可的。」
他果然站起身來，卻先在顏曉曉的臉上重重地印了一吻，這才轉身出了房去。
大廳裡，已擺上了一桌好菜，而顧小梅還在廚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