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整個店裡的夥計,還真不是尋常商人,大約都是練家子。
暮雲桑好整以暇的看了一圈四周圍將她團團圍住的夥計,店裡其餘的客人,早已經紛紛嚇的落跑,掌櫃的當頭站在暮雲桑面前,冷聲道:「小娘子,要不把東西放回去,要不把錢留下,要不,就把你的小命留下。」
暮雲桑挑眉,姿態懶散,將手中的盒子往地上放了下去,他們都以為她這是害怕了放下東西要求饒。
不想她抬起眼,嘴角的笑意,邪肆飛揚,眼底,一片狂傲桀然,一手往腰上一抽,分明方才只是一條尋常的腰帶,但是卻不想裡面暗藏玄機,那翠藍色的腰帶是做成了長條布袋形狀,裡頭,藏著一根顏色十分詭異的長鞭,那長鞭看上去寒氣森森,讓人不禁微微退縮。
而更是可怕都是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嗜血。
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沒有殺人了,久到她都快忘記這種滋味了,她喜歡看到別人在她身上垂死掙扎的樣子,特別是,眼前這些找死的人。
「你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何來明搶?」
掌櫃的不敢怠慢,看這女人的架勢,就知道絕非面上看到的這樣溫柔美麗,她的眼神好可怕,閃著嗜血的光芒,鋒利的落在他們的脖子上,似要生飲他們的鮮血一般,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是尋常人。
「明搶說不上,只是今天心情好,拿你一件東西玩玩,本後的兒子喜歡,不過既然你們不肯,本後可就不高興了。」
「本後,難道,難道你是……」
掌櫃的瞬間變了臉孔,而周圍的夥計還都不明所以,急聲問道。
「老大,這個娘們是誰?」
「都退後,開門,恭送夫人出去。」
掌櫃的是個識相的,暮雲桑倒是沒想過,她才說了本後兩個字,掌櫃的就嚇成了這個樣子。
難道他知道,這個本後,是魔王山的魔後?
還是他以為,這本後是宮中的皇后。
本還想大幹一場,這會兒看來還真是白開心了一回。
眼神慵懶的掃了一圈屋子,她道:「這件大氅,本後可以拿走了?」
「您想要,以後但凡出來新的衣裳,小人都給您送到魔王山上去。」
「老大,難道她……」
「放肆,都退下,您別見怪,小地方的人,不懂事,托魔君的福,小人才能苟延到此刻,小人絕對沒有要冒犯您的意思,如果一開始知道是您,小人必定……」
「廢話真多。」
這整個店裡的人,都長了十條八條的舌頭,既然知道她是魔後,也不想給她練手了,那就滾蛋,讓開。
「是是是,小人不敢多說了,小人共送您。」
暮雲桑滿意的勾起唇角,長鞭一卷,重新繞上布袋,纏在腰間,動作乾脆利索,那些夥計都看的瞠目結舌,就方纔那收鞭子的招式,他們都是習武之人,皆看得出來,他們的武功,遠不及她十分之中一兩分。
忙是禁聲,至此再沒有人敢多說一句。
步履款款的提了匣子,走出店門,輔一出去,就聽見背後成衣店的掌櫃,劫後餘生一般重重呼了一口氣。
「呵呵!」暮雲桑嘴角一勾,笑的冷艷。
魔後的名號還真是相噹噹的,這種遠在邊境之處的人,居然只聽到她說本後兩字,就嚇的心驚膽戰,他們倒是一分都不懷疑嗎?還是,天底下,絕對沒有人有這個膽子,檔案冒充魔後?
魔王山,還當真是比她想像中在民間的名聲,更要「惡劣」啊,看剛才凶神惡煞的那群大漢瞬間嚇的畏首畏尾的樣子,她心情就是極好。
只是可惜了,沒有辦法試試自己的武功,山上的人,大抵都讓著她,她自然是感覺得到。
如今的她,還真想找個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勝負無所謂,就只是想正兒八經的比試一場。
或許是天顯靈了,從成衣店出來走了不到兩里地,前面鬧市區設了一個擂台,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大字:「比武招親。」
暮雲桑對後面兩字沒興趣,但是前頭兩字,著實吊了她的胃口。
抱著孩子擠入人群最前面,偌大一個擂台上,佈置了一個空中閣樓,僅僅用一四根竹子支撐著,而竹子底下接著擂台處並沒有固定,上面撐著的小閣樓,也沒有固定,只是如同蹺蹺板一樣,空方在四根竹子上, 閣樓裡,一個女子身影,嫻雅的喝著茶,簾曼飛舞,撩起閣樓一覺,看得見是個極美麗的女人,足矣讓男人為之神魂顛倒。
「藺家小姐比武招親,說是只要能夠打得贏她的家丁,並且在一炷香以內。打贏了家丁,再能和藺小姐過招,能接過她十招的入贅藺家為上門女婿,能接她一百招的她帶著全部家當嫁過去。」
暮雲桑看這藺家小姐,國色天香,姿容勝雪,男人為們望著她膜拜癡迷的眼眸中,就可以看出她就是這些男人眼中的女神。
而在暮雲桑心裡,她則是個高手,能夠在那樣閣樓上氣定神閒的喝茶,考驗的可不僅僅是平衡能力,恐怕是用強大的內力,撐著整個閣樓立於空竹上,不偏不倚不動搖。
暮雲桑心下癢癢,有心要和那藺小姐過招幾番,正想著自己要不要喬裝成男兒上台攻擂,就已經有一個扎虯鬍鬚的大漢上去,請求賜教。
按著規矩,先是要在一炷香時間內打贏藺家的家丁,出來的家丁,個頭瘦小,皮膚黝黑,人人都以為大漢有機會抱得美人歸,不想只是電光石火之間,那瘦小家丁火速出招,大漢連喊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眾人見狀,皆是驚訝,暮雲桑心裡卻更是火熱熊熊起來,非要上台不可了。
「勞駕!」
轉身看向身邊的婦女,她將手裡的孩子不由分說的往婦女手裡一塞:「大姐,幫忙照顧下我兒子,這東西送你做禮物。」
身後把匣子也送到了婦女手中,看著婦女目瞪口呆的樣子,她終身一越,飛上了擂台。
「女的,怎麼上去個女的。」
「天呢,今天是怎麼了?一個藺家大小姐就已經夠讓老子流鼻血了,又來個更美的小妞,老子不管,老子要搶人,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