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很早以前就能數背了,原來酷女冷七,品味也這樣低下。
不過想想也是,古代的女人,這是古代女人的必修課,大概背不出來還要挨板子不給飯吃吧。
原本還想問幾個圈起來的字,這下知道這本書是女戒後,也懶得問了,一把丟給海姻,她眼神警告的看著海姻:「以後再拿這種亂七八糟的書來給我試試。」
海姻腦袋迅速的底而來下去,面色是可以的緋紅。
暮雲桑就知道,海姻是故意的,故意挑一本女戒來給她。
冷七聽著她的警告,好奇道:「娘娘你都不知道這本是女戒,卻看了這麼多?娘娘不會,看不懂吧?」
冷七試探的,小心翼翼的問道。
翻開的書頁,已經快到尾上了,是,她快看完了,卻完全沒看懂上面說了啥。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暮雲桑此刻卻只恨不得掐死冷七算了,說大實話,有時候是件很不可愛的事情有沒有?
清了清嗓子,她裝作聽不到,傲慢的抬起頭背過手看著窗外:「你今天來找本宮有什麼事?」
冷七眼底,分明的閃過一絲笑意,卻看得出是在強忍著。
「只是新得了一本鞭譜,娘娘使了一首好鞭子,這裡頭是教如何將內力和鞭子融為一體,想來娘娘應該用得上。」
「好東西!」
對於武功秘籍,暮雲桑可以用求知若渴幾個字來形容。
可冷七卻沒有立刻把書交到她受傷,而是小心的問:「娘娘,看得懂嗎?要不要臣妾先回去看完了,通俗的講於娘娘聽。」
你你你,有時候,太過於貼心的人,也太不可愛了有沒有。
暮雲桑怎麼會承認擁有七八本學位證的她,現在卻是個文盲。
「拿來便是,我怎麼會看不懂。」
冷七猶豫了一下,將藍皮的書送到了暮雲桑手裡。
尼瑪傷不起,封面上四個字,暮雲桑只認出來一個。
爍日蠶絲(爍日蠶絲),唯獨那個日她認得。
冷七不放心的又問了一次:「真不需要臣妾先看會了再簡單的說給娘娘聽嗎?」
她一抬頭,背過身去把鞭譜放到身後,逞強的挺起胸膛:「當然不需要,這麼簡單的東西,能難得到本宮?」
冷七的眼睛裡,分明是懷疑的神色。
事實證明,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封面只認識那個日子,打開一開,那鳥文不知道是誰寫的,手抄本,字體說好聽點是龍飛鳳舞,說難聽了,簡直是一團螃蟹過河去。
好好寫她都不定認識幾個字,寫成那樣,她真的要瘋了。
讓海姻幫忙,結果海姻說了一句她嘴角抽搐的話:「奴婢只看得懂上面的圖。」
好吧,她承認,她也只看得懂圖。
文盲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服輸的文盲。
她從來不相信自己能被任何東西征服,那龍飛鳳舞的螃蟹,她現在看不懂,不代表以後也看不懂。
*
德陽店,北辰默風沉眸專注在鴻臚寺遞交上來的使臣名單上。
上面赫然有一個名字,引的眉心陣陣刺痛,不覺扶了額,閉上眼,單手撐在案桌上歇息。
宣承友小心走過來,問道:「殿下,是否又頭疼了,不然歇會兒吧。」
「嗯!」他沉悶的應了一聲,宣承友點頭示意嬤嬤進去鋪床,回眸不小心看了一眼使臣名單,南宮烈這三個字,讓他微微一驚。
不過很快沉了臉色,一如往常,將那些折子小心的收好,攙扶北辰默風起身。
「宣承友,不歇了,想去她那走走。」
宣承友微微一愣:「武良娣那,還是太子妃那?」
一處,有著與那個人容貌氣氛想像的人。
一處,由著一個與那人脾氣三分相像的人。
饒是宣承友伺候了北辰默風多年,也不知道他此刻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她那!」
他的目光往東南方向落去,雖然依舊沒有明說是誰, 宣承友卻已經明白。
「擺駕椒房殿。」
懸樑刺股,鑿壁偷光,螢囊映雪的古人們也及不上這幾天的暮雲桑好學。
在她第三天不眠不休,埋首在一堆書籍中的時候,海姻終於心疼的忍不住了。
「主子,你再這樣下去身子要壞了,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您這樣的折騰啊!您歇歇吧,您受得了,您的眼睛也受不了了。」
「別吵!」她頭也不抬,隨手捏了一塊烤膜片吃,這是她讓海姻烤的,這個世界除了甜點,沒有什麼速食充飢,她又不怎麼喜歡吃甜的東西,就想到讓海姻弄些膜膜來,切片了放在炭盆上烤,撒了椒鹽,烤乾了水分的膜片,吃起來卡蹦脆,除了海姻手藝差,欠了點兒鮮味,用來當零食吃是最好的。
本來還想要海姻炸薯條的,可那丫頭只要有機會靠近她,就是在不停的碎碎念,她也懶得吩咐她做事。
「主子!」
海姻都快哭了。
她依舊頭也不抬:「啊呀別吵,這裡有些字,你沒事做就拿著去問問那些識字的太監宮女,老規矩,別讓人知道是本宮讓你問的,就說是你自己想學,問回來教本宮。」
三天了,足足三天了,搬來了一堆書,她家主子就一直把自己埋在書堆裡,也不理人,也不聽勸,最多就是讓她烤膜片吃,要不就是讓她跑腿去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