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麼了?」
「沒事,冷七,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方才冷七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可是看的真切。
冷七稍一沉吟,終於抬起頭,鼓起勇氣問道:「韓青,是不是娘娘很重要的朋友?」
「啊?」她怎麼知道韓青的?
大約是看穿了暮雲桑的疑惑,冷七神色有些黯然道:「娘娘大約自己沒注意,你已經不止一次喊臣妾為韓青了,臣妾那日救你的時候,你也喊了臣妾一句韓青,韓青,是偶娘娘要好的朋友嗎?」
冷七眼中極力隱藏的落寞和妒忌,暮雲桑一眼就看穿了。
她一笑,這樣孩子,大約冷七從小被忽略慣了,所以難得有一個願意和她推心置腹的朋友,冷七便總希望在對方的心裡,她不是個替代品,而是唯一。
冷七其實才十六歲,小丫頭一個。
忽然動作親暱的揉了揉冷七的腦袋,愣是把對方端莊的髮髻給揉亂了她才住手,哈哈仰天大笑起來:「是,很要好的朋友,給過我很多幫助,安慰,我難過的時候陪在我身邊分擔我的難過,我高興的時候陪著我大笑大腦,我危險的時候義無反顧的救我,我蒙住眼睛看不清有些人的時候苦口婆心的勸我,我背叛她她不生氣,我離開她她會難過,我們一起長大,是我生命裡,最最重要的人。」
說著,眼眶紅了起來。
笑容也有幾分落寞:「只是,再也見不到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傷懷,雖然在笑,可是笑容裡的寂寥卻讓人心疼。
冷七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安慰她。
小手卻被暮雲桑一把抓住,臉上,重新露出那種大咧咧的笑容:「對不起,我總是把你當做韓青,但是小七,你就是小七,你是我的新朋友,你不是韓青的替代品,你也是唯一。」
她那樣誠摯的目光,那樣溫暖的話,那樣認真的表情,傻眼了冷七。
手被她的手握著,她的手心溫暖的柔軟,冷七那顆塵封的,冰凍了的心,最後一層浮冰,也在這樣如同暖樣般的誠摯,溫暖和認真中,漸漸融化。
嘴角,對暮雲桑勾起一個美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