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姻回到椒房殿中,她怎麼也沒想到大晚上了還有個不請自來的「不要臉」。
北辰默風坐在她太子妃的金鳳琺琅楠木座椅上,如果不是因為昏黃的燈光的緣故,大概他整張臉都是黑的。
這個人,可以去演包公,貼個月亮就可以,妝都不用化了。
怎麼一天到晚有那麼多不開心的事情,整天黑著個臉。
暮雲桑看到他在裡面,回頭對海姻耳語了一句,海姻下去。
暮雲桑入內,懶散的目光毫不避諱的落在北辰默風的臉上。
「殿下你似乎不開心啊,如果你是來這尋開心的,那抱歉啊,天色晚了,我這椒房殿打烊了。」
堂堂一個太子妃,調教了那麼多天,說話還是那麼顛三倒四,市儈庸俗。
他不滿的看著她。
「冷七沒有教你,見到本王要行禮嗎?」
「殿,下,吉,祥!」
她一字一句,拖著嘗嘗的尾音,一個字懶過一個字,身子往下的,微微福身,也是一副散漫模樣。
北辰默風篤定,她就是故意的。
黑眸一凌,他一個飛步上前。
暮雲桑壓根沒躲。
躲毛,反正打不過他。
「去哪裡了?」他冷冷的盯著她的臉。
她也無畏的迎視上他的眼睛,微微一笑,很傾城。
「散步,醒酒。」
回答的,言簡意賅的。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他?哦,恭親王啊,我怎麼知道。」
她完全沒有繼承這個身體的原本記憶,關於這個身體認識誰,怎麼認識的,她怎麼知道。
所以,能給他的,也就只有這個答案。
「你不要給本王裝傻,暮雲桑。」
「你可以去問你哥啊,我還想知道我們怎麼認識的呢?」她反駁一句。
北辰默風冷眸一凌,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看著她:「你給本王聽著,無論如何,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嘶!」他媽的真疼。
他對女人都這樣粗暴嗎?
還是她運氣好?被特殊「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