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四天下午結束禮儀課程,冷七又說跪姿不對,明天重跪,武功教習取消後,她再也忍不住,爆發了。
瘋了,她這輩子最有耐心的事情,就是殺人,為了殺死一個目標,她可以耐著性子在目標身邊蟄伏一個月甚至一年,目標越有挑戰性,她的耐心就越大。
那是因為殺人是她的職業,甚至她的愛好,所以她願意花十二分的耐心。
可是這是什麼?
她的職業?她的愛好?狗屁,她都恨不得揪住冷七告訴她:人人平等,女兒膝下有黃金,我不想跪了,不想跪了,聽到沒,不想跪了。
終究沒那麼氣急敗壞,不過她還是按耐不住的吼了一句:「你耍我是吧!」
冷七聞言,表情很淡,福了個身:「臣妾不敢。」
「呼……」
調整了一下呼吸,她實在不願意和冷七翻臉,便商量道:「你好歹教我一兩招點穴,輕功什麼的,不然我真沒法子學了。」
哪裡想到冷七不以為意道:「娘娘可以不學,只消娘娘一句話,臣妾明天就不叨擾娘娘了。」
神馬!!!
這個太子妃,以前在所有人面前活的窩囊,這會兒好不容她崛起了,在冷七面前,卻更窩囊了。
「別啊,我學,我學還不成,但你一定要兌現承諾,只要我肯學,我學好了,你就教我輕功點穴。」
冷七依舊是那面癱的臉:「娘娘,首先請你注意,以後和臣妾等說話,請你自稱本宮,臣妾不想再多聽到一個「我」字。」
她這不是想要表現的親暱些,平易近人些嗎?
這都可以挑錯,好吧,這個問題,海姻也批判過她N次了。
看著茫茫天際,看來,她真的不得不入鄉隨俗了。
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意識到,她,早已經不是金牌暗殺組織的BOSS暮閻王了。
生活是一把無情刻刀,生生的將一個暮閻王,雕刻成了現在這個在異世一無所長的太子妃。
有那麼一刻,心裡狠狠的難過了一把。
她的家人,朋友,以後真的見不到了。
那眼底的落寞,盡數落入了不遠處屋頂上,高大的男人眼中。
她似乎很難過,這是他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表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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