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弦葉本就是來將信鈺和清風安置好的,如今見左左、右右帶著人去玩了便也就安心了,因此就連招呼也沒有和百草仙打一聲便離開了百草谷,朝著帝都的方向而去。
「左左、右右這兩個人是什麼人?」
王薔正從百草仙的百草堂之中出來,看見左左、右右追著兩個十歲左右孩子亂跑原本以為是新來的小花妖,然而定睛一看竟然是兩個人類!
這百草谷之中可是百草仙師叔獨獨開闢出來的仙山洞府,百草谷外有極強的禁制不可能有外人進來。
怎麼會突然之間多了兩個人類的小孩,看樣子似乎是修過仙的,先天都是極有天賦的,只可惜後天不足到了十歲還未築基結丹。
「王薔姨姨,是娘親帶著他們來的。」
右右扯著清風的衣袖極其喜歡這個靦腆又有點傻傻的小修士,王薔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掩嘴直笑。
「咦?娘親他們去了哪裡?剛剛還在後面的!」
左左回頭不見了上官弦葉等人不由得垮下臉來,右右聽到這話也四處尋找沒有看到上官弦葉的蹤影也沒有興致糾纏這個新來的小哥哥了。
清風見方纔還笑得那般燦爛的右右不見了笑容,心中很是不舒服,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娃娃臉,輕聲安慰道。
「葉仙子只是出去辦事了,很快就會回來的。我聽葉仙子說,辦完了這一件事情之後就永永遠遠的在百草谷陪著右右。所以右右不要難過了。」
聽了這話右右抬起了頭淚眼迷濛的望著清風,傻傻地問道。
「真的?」
「嗯。」
似乎是不想讓右右失望,清風點點頭信誓旦旦的保證。
王薔看著這兩個孩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蛇王的傲世狂妃的分割線……
幾日後,澈城最最繁華的朱雀大道之上,幾輛馬車駛過在朱雀大道的東南角停下,那裡是整個澈城最高的建築,澈城的神殿分部。
馬車上下來幾個白衣人,不但有中年的也有也有年紀稍稍輕些的,最後才從馬車裡頭走出一個白髮白鬍子的老者,看起來很是年邁,然而卻依舊精神矍鑠。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群人湧了上來,也身穿著白服,然而卻並不是神殿的衣袍,只是一般的孝服。帶頭的一個女人哭得肝腸寸斷上前就扯住白髮白鬍子的老頭,嚎啕著。
「相公,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妾身為你誕下了四個孩子,如今你卻要將妾身棄之不顧!今個兒是你女兒出殯之日啊,為何你竟然如此狠心,不願來看上她一眼呢?」
此話一出後頭的那些披麻戴孝的人們也有一擁而上,大哭起來。朱雀大道之上,如此的人流之下,自然很快就有一群人都簇擁了上來。
「你們在胡說些什麼!」
圍在白衣老者身邊的神殿侍者連忙將那些鬧事之人驅散,然而那些鬧事之人就猶如狗皮膏藥一樣怎麼趕也趕不走。聚集起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人也越來越多。
那白衣老者一直沒有說話,忽然伸出一隻利爪,掐住那纏到自己身邊的孝服女子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聲音中沒有一絲感情,彷彿不該是這個世間該有的一般陰冷。
「是誰派你來的?」
所有的人見到神殿的長老竟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自覺地靜了下來恐懼的望著不遠處正提著那孝服女子脖頸的神殿長老。
「是我自己派我來的!你是我的相公,為何我不能來找你!」
那女子兩手緊抓著掐著自己的那雙大手,雖然被掐著脖子很是難受,然而依舊用盡力氣嘶嚎著。
那神殿長老不再多言,手中輕輕一用力那女子的頭顱便落在地上轱轆轆地滾到了行人的腳邊,至死都睜著眼睛看著人,四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敢污蔑神殿這般聖潔的地方,便是這樣的下場,誰若是再敢試試儘管可以來!」
此話何其張狂,然而偏就唬住了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人群之中一片靜謐,良久都未聽到一聲雜音 。
神殿分部的對面是一家名叫醉銀樓的酒樓,二樓靠窗處兩男一女坐在那裡望著樓下的動靜。
「小葉子你這一招似乎不行,瞧著倒是幫著神殿立了威。」
冉君讓瞇著眼睛望著樓下靜默的人群,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好戲在後頭,咱們就在這裡喝喝酒,看看好戲不必著急,來師兄弦葉敬你!」
侯賽因依舊一副萬事漠不關心的模樣,聽到上官弦葉的話睜開了眼睛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果然,上官弦葉的話音剛落,人群之中便傳出了粗獷的聲音。
「你神殿不是憐憫眾生之地嗎?怎的就當街殺人,你如此著急著要殺人滅口還沒查清楚那女子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不就是說你自己已經承認了那個女人和你之間本就是有著什麼關係!」
緊接著順著他的話,混跡在人群之中的鼓動騷亂者開始叫囂,歷數起神殿的窮奢極欲給百姓帶來的苦難。一時間群情激奮,雖然也有人應和但是基於方纔的那顆頭顱沒有人敢大張旗鼓的來。
就在這個時候,從醉銀樓的二樓窗口落下一道黑影出現在了正要發怒的白衣老者面前。
「你是何人?」
侯賽因的出現讓那神殿老者不由得眉頭微皺,他侯賽因的身上聞到了一股仙氣,難道是天界下來的仙人。不可能仙界之門早已關閉,就像是他們這樣的散仙也無法回到天界,只能在人間遊蕩。
「侯賽因。」
侯賽因抱著劍冷睨了一眼那個白衣老者,估算著他的戰鬥價值,雖然不是太高但是畢竟是上官弦葉的所求,因此侯賽因也就沒有在拒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