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頭……」
太皇太后顯然沒有想到上官弦葉會這樣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請太皇太后賜婚!」
就在這個沉默的檔上,裕王忽然跪下求道。聽了這話,太皇太后笑著撫掌。
「有些人看著一眼不喜歡,時間長了就喜歡了。」
弦葉看著跪在地上垂首不語的裕王氣得直咬牙,這個人到底什麼意思!方纔還一副「看不起你」的樣子,一會子竟然自動請旨。
「太皇太后……」
「影兒啊,聽說皇上剛剛送了蒼梧進貢的織錦,你陪哀家去看看。」
太皇太后走了,同時帶走了屋子裡幾乎所有的丫頭。其餘的也識趣的退了下去,上官弦葉此時撕去了臉上的笑意,狠狠得瞪著裕王。
「你什麼意思?」
「只是覺得這門婚事不錯罷了。」
裕王微微一笑,心中則是怒火萬丈。
當上官弦葉最初走進來的時候,他便被深深地震撼,這與他知道的上官家的大小姐似乎不同,眼前的女子一身紅裝,嫵媚中有不失凌厲,那一雙眼眸之中掩藏著萬千光華,似乎能將周圍的一切昏暗點亮。
「不錯?裕王殿下倒是說說怎麼個不錯法?」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上官弦葉的雙手已經握緊,中指上的戒指微微一彈露出鋒利的尖端。
「哪裡都不錯。」
聽得出上官弦葉的咬牙切齒,裕王的雙眸暗沉,這個世間只有他不要的女人,絕對沒有看不上他的女人。
然而就在這句話剛出的時候,一道白光閃過,裕王被閃地幾乎睜不開眼,幾乎同時脖頸上一片冰涼。接著是一陣刺痛,上官弦葉早已欺身近前,一手鉗制住他的咽喉,而另一隻手的戒指緊緊地貼著她的喉管。
「你可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
裕王知道,真正致命的並不是上官弦葉的手,而是那一枚戒指,只要自己輕輕一動那一枚戒指就有可能劃破自己的喉嚨。
「若是我死了能有一個王爺陪葬,我也是淨賺了。」
上官弦葉冷笑,她愛惜她的生命,所以絕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裕王愛惜他的民名譽,失敗的事不必多言。而她看得出來太皇太后對她的偏頗。今天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不會再有任何人知道。
「你想要什麼?」
「我覺得這個時候要了王爺的命,我一定就不用嫁了。」
上官弦葉露出一個微笑,露出潔白的皓齒,那一雙星眸之中閃動著睿智的光芒。
「不想嫁有很多種方式。」
「可是我覺得這種是最保險的。」
上官弦葉依舊不依不撓,她就是要裕王自己說出絕不會娶自己的誓言。而她做出的這些出格的舉動不過是給在外面偷看的丫頭看的。
相信太皇太后知道了之後,絕不會在給她曾孫子的枕邊放一個殺手了。
「你是想本王說絕不會娶你?可是本王現在已經對你產生興趣了。」
裕王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與平素見得女人端的不同,然而她就是這麼吸引人。就算是她此時想要自己的命,但是他依舊還是想要娶她。
「那就別怪我了。」
上官弦葉已經聽到了太皇太后朝著這裡趕來,戒指深深地刺進裕王的肌膚之中,就在此時「砰」的一聲門被撞開。
「弦葉,不可魯莽。」
「太皇太后,弦葉今生不求大富大貴,只求自由自在。太皇太后位居中宮,只是可曾想過『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弦葉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男人,而不是注定妻妾成群的王爺。」
這一句話震進多少人的心中,太皇太后看著眼前這個紅衣女子,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是很多人所想要的,只是她們都不敢說,可是眼前的這個孩子說出來了。並且用最堅定的方式告訴這裡的人,她的決心。
「你的婚事哀家做主,由你自己選擇。」
太皇太后歎了口氣,在鳳椅上坐了下來,淡淡一笑卻讓人看不出深意。
「這是因為你的那番話,而不是你的這番動作。」
「謝太皇太后,弦葉知錯,請太皇太后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