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庭瑜回到家立刻鎖上了門,反正她現在是真的不想看田致遠一點,而屋裡似乎還有股男女交|合的曖昧味道,讓她覺得連呼吸都有點作嘔。
趕緊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然後又把所有的床單被罩沙發套電視罩什麼的扯下來,團吧團吧扔垃圾桶裡。
東西太多乾脆就塞到一個很大的塑料袋裡扔在門口。
忽然想到自己方面的被子床單說不定那兩個狗男女都在上面滾過,頓時一陣惡寒,打開櫃子把所有的床單被罩枕巾什麼的,也不管乾淨不乾淨,統統扔了出來,還有白詠華以前留在這裡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統統給扔了出去,然後開始擦桌子拖地。
折騰了兩個小時終於折騰完了,看著完全變了個樣子的臥室客廳祝庭瑜終於露出一個滿意的笑,不過沙發茶几什麼的,改天還是換一套吧,對了,還有臥室那張床。
她現在只要是碰觸到都覺得噁心的想吐,最後還是在田一米房間才算睡了個安穩覺。
第二天一早醒來神清氣爽,先打了個電話——田一米到那邊就立刻買了個手機——其實是羅少軍收藏的,便宜賣給了田一米,田一米也不矯情,很爽快的就拿過來用了——母女倆交換了一下情報,估摸著風聲已經傳了出去,估計田父田母就要鬧上門了,田一米決定明天就回來。
對付田父田母那樣不識字不懂禮只會胡攪蠻纏又蠻不講理的人,祝庭瑜是不行的,她又不能不耐煩了抄起棍子把對方打一頓,只能交給田一米來處理。
通完氣祝庭瑜哼著《打金枝》從冰箱裡拿出一小籠包子放火上蒸,還熱了一袋牛奶。
等吃飽喝足之後祝庭瑜開了門出去,還沒鎖上門就看到田致遠縮在牆角腦袋一點一點的正在打瞌睡——她進屋後上了保險,外面的人就是有鑰匙也打不開門。
搖搖頭關上門,祝庭瑜去找姚律師拿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
如果田致遠能自己做主的話最好,可惜據祝庭瑜瞭解,他們兩個想要和平離婚簡直堪比不乘潛艇下潛馬裡亞納海溝,或者呼扇兩下胳膊就想飛上月球。
田致遠這輩子最大的勇氣估計就是拼著跟父母鬧翻跟祝庭瑜結了婚,可惜在當時看來金童玉女般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果然父親說得對,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她當初拼著一口銳氣一口不服氣努力到現在,終於應了老父親的話。
現在離婚那老兩口不出來攪和才是怪事,就是不知道老兩口是今天晚上到還是明天早上到,反正田父田母一定會在知道後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不讓祝庭瑜拿走一分錢,催田致遠趕緊離婚,或者以那老兩口對白詠華的喜愛程度,說不定還會當初催田致遠和白詠華趕緊結婚好抱金孫。
就是不知道那個金孫到底是不是田致遠的呢!
祝庭瑜瞇著眼睛想著照片上跟白詠華糾纏在一起顯得蒼老了很多的吳有德,吳有德本來就比他們要大十五歲,現在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