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米也顧不上什麼破綻啊BUG了,腳實在疼得要命,但是不能去醫院,她要回去看看,那對狗男女是不是真那麼不要臉到在她媽眼皮子底下都敢暗度陳倉。
這小公園離田家也就不到兩百米的路,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每個人都好心的問她怎麼了怎麼不去醫院什麼的——拜平時乖囡囡的好形象所賜——每次田一米都搖搖頭蒼白著臉不吭聲,人家見乖寶寶都這樣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歎口氣離開。
這種歎氣聲飽含著一種我知道某些事但是你不知道所以我很同情你的信息,田一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難道田致遠和白詠華的那點破事兒這個時候已經人盡皆知但就她們母女倆不知?
如果是這樣的話——田一米瞇了瞇眼——倒是更方便下手了,她只要先想辦法讓媽媽聽到這些風言風語就可以了。
第一次聽到被背叛的消息的時候是情緒變化最大憤怒值最高的時候,這樣也好,聽說懷孕初期孕婦情緒最好不要太大波動,所以這個消息的得知要到一個月後。
一個月,就是沒有風言風語她也能給弄出無數風言風語來,哼。
就在田一米扶著樓梯一步一頓的往家裡挪的時候,祝庭瑜正好出來,見自己閨女的狼狽相吃了一驚,三步變作兩步奔到田一米跟前掀開衣服就檢查:
「怎麼回事?不是參加同學的生日聚會嗎?怎麼變成這樣了?」
田一米嘶嘶抽氣,媽媽剛才碰到了她扭傷的腳脖,痛的要死,扭傷之後又走了這麼長的路,田一米的右腳早就腫的跟發酵饅頭似的。
「嘶,走路不小心——嘶——摔倒了,我還沒到呢!」
「你說你這丫頭怎麼也不小心點!這麼大的人了還丟三落四的,走路也不知道看著點,被車撞了怎麼辦?」
事實上今天還差點真的被車撞了,田一米乾笑,當然這種事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偶爾一次嘛,又不是天天扭腳,哎,媽,你怎麼出來了?」
「買菜去唄,你爸個笨手笨腳的,能買的了好東西才怪。」
「那家裡不就只剩下爸爸和白阿姨了?」
「你白阿姨又不是外人。」
「可是……媽,我前段時間看報紙上說有個女人趁好朋友不注意就搶了好朋友的老公……」田一米遲疑道。
「撲哧!」祝庭瑜樂了,左右仔細看看,嘖,果然長大了,「小孩子家家的,別學人家家長裡短的,沒的壞了教養。」
「媽~」田一米氣憤的跺腳。
所以他們有機會發展地下情其實有一部分是媽媽你縱容出來的嗎?田一米悲哀的想。
田家在三樓,母女倆折騰了一會兒才算上到了三樓,田一米聽著門內說笑聲心裡笑了一下,要不是媽媽身體不能太過激動,她現在就要慫恿著媽媽去捉姦,不過,先種下懷疑的種子也不錯。
「媽,等下別吭聲,咱們給爸爸個驚喜。」
祝庭瑜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罵道:「我看不是驚喜是驚嚇吧?要是讓你爸看到你傷成這樣還不定該怎麼咋呼呢。」
「媽——」聲音拖長了尾音上調了三度,這種撒嬌的機會——田一米鼻子酸酸的——她已經失去了十二年,這次,無論如何要讓這一刻能延續到她睜不開眼的時候。
祝庭瑜平時說一不二風風火火的,偏偏對這個女兒最沒轍,被她這一撒嬌頓時骨頭都軟了:「好好好,聽你的,咱們先不進去先偷聽你爸和你白姨說什麼。」
老媽絕對是天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