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堯堯很是複雜的回到蘇府。
想到白小玲跟自己說的話,還有她和趙君澈做的事,突然間覺得自己為愛情犧牲的太少。原來自己一直是自私的,一直都是從夜少離那裡索取,從來沒有付出。
白小玲竟然可以為 了趙君澈,獻出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這一點真的讓蘇堯堯吃驚不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耳邊還是響起白小玲那堅定的聲音:「我不後悔,為他我什麼都可以做!」
那我為了少離做過什麼?
慢慢的沉入夢鄉,在夢裡蘇堯堯看見了一如既往的那張溫柔的臉,笑了。帶著甜蜜的夢,很快蘇堯堯沉入到了夢鄉之中。
「蘇小姐,我們王爺請你到府上一聚!」一個身穿黑衣的小廝走過來,跪在地上對蘇堯堯說。
「王爺?」蘇堯堯皺眉:「是六王爺嗎?」
「是?」
蘇堯堯很是奇怪,自己和這個六王爺平日裡從來沒有任何交集,為什麼這一次竟然會找自己?難道是夜少離出什麼事了?
「可說找我何事了?」蘇堯堯緊張地 問道。
「沒有,只是說有點重要的事情和你相商。」
蘇堯堯還是不明白,但是既然來了,六王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於是起身換了一身長裙,跟在小廝後面上了馬車。
珠兒剛準備跟上去,就聽見小廝說到:「這個姑娘,我們王爺說只能讓蘇姑娘一人前去!」
「什麼?」珠兒的大嗓門一下子叫了起來:「不行平日裡我都是不離開小姐一步的,憑什麼不讓我去!」雙手叉腰,小臉氣的鼓鼓的,看上起很是憤怒。
「這個我們不知,只是奉命行事!」小廝還是伸出手擋住了珠兒的身子,讓珠兒很是不悅。
「珠兒,王爺找我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說著放下珠簾:「小哥,麻煩帶路。」
「小姐。」珠兒還是有點擔憂,她可是沒有忘記上次自己離開小姐之後,小姐被那個秦婉婷給抓住了受到了那樣的摧殘,憂心忡忡的望著越來越遠的馬車:「曦月,你能不能跟著去看看?」
「好。」曦月暗施輕功,很快跟了上去,只是沒有讓人發現而已。
珠兒這才放心,曦月有武功自己是知道的,所以有曦月跟著,放心多了。
馬車飛奔在路上,蘇堯堯還可以感覺到路上的熙熙攘攘,只覺得馬車七拐八拐的終於在蘇堯堯感到暈車的時候,停了下來。
掀簾,蘇堯堯低頭走了出來。記得上次來到王府還是自己失憶的時候,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襲來。
「請。」小廝指著裡面,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蘇堯堯慢慢的走下車,跟著小廝來到王爺的書房。
推開門,那個小廝就立刻的退了下去,順手把門帶上,只留下蘇堯堯一個人在裡面。
看著裡面的擺設。一個紅木雕花的書案擺在靠窗的位置,上面擺滿 了文房四寶。身後是一排書架,上面累滿了藏書。在書架的前方有幾章紅木雕花椅子,是用來會客的。珍格格書房很是簡單,看來這個六王爺是一個樸素不喜奢華的人。
蘇堯堯走到書桌前,上面的一張紙上寫著一首詩:聽弦斷,斷那三千癡纏。墜花湮,湮沒一朝風漣。花若憐,落在誰的指尖。
蒼勁有力的筆法走勢,但是卻是一首令人心裡悲痛的詩句。男兒的胸襟卻懷著女兒辦的柔情,這樣的一個男子難怪會讓白小玲為其癡狂。
看的蘇堯堯的 心都有點痛了,已然不知面前站著一個男人。
男子 生的劍眉星目,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上一股王者的氣息,讓人肅然起敬。一身蟒袍,上好的布料即使在這種陰霾的天氣裡也泛著淡淡的光輝,顯示著他的身份地位。
他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拿著桌上那張紙的蘇堯堯。似乎在糾結著下面的話該怎麼說。
就在蘇堯堯為其傷感之時,他跨著大步子走了進去:「蘇姑娘,本王冒昧的請你來實屬有重要的事情,所以還請原諒。」說著一彎腰,雙手聚到額頭處,行了一個大禮。
蘇堯堯抬頭,看者面前的王爺連忙行禮:「堯堯不知道王爺已經來了,失禮之處還要請王爺原諒。」
趙君澈連忙扶起蘇堯堯,看了一眼:「蘇姑娘果然是美若天仙,真的是時間難得的奇女子,難怪夜莊主這樣心心念著蘇姑娘。」
趙君澈的一番奉承的話讓蘇堯堯有點反感,但是六王爺找自己來應該不是只是為了說這些沒有用的吧?
「王爺,不知道找堯堯來有何要緊的事。」蘇堯堯很是自然的抽揮手,然後看著六王爺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趙君澈突然間不再說話,轉身側著臉看著窗外,只見窗外的樹木斑斑駁駁的影子看的不是很清楚,陰霾的天氣讓人覺得四周開始升起霧氣。外面的風景不再是那麼清晰了。
這個天氣和自己的心情真是很像,都是陰霾一片。突然起了一陣風,從窗戶吹了進來,一下子將剛才蘇堯堯看的那寫著詩的紙給吹了起來,落到了地上。趙君澈的眼光隨著這張紙慢慢的落下,眼底的傷痛一覽無餘。
蘇堯堯很是好奇,怎麼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卻滿面愁容呢?
許久,趙君澈低頭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毀了她的清白。」
蘇堯堯知道六王爺說的是什麼,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應該找解決的辦法啊,不是說會白小玲為妻的嗎?
不對,看著六王爺的臉色,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看來六王爺找自己來絕對不是為 了告訴自己這件事,還有更重要的 事要說。
「王爺,您是什麼意思?」蘇堯堯有點顫抖,藏在那寬大衣袖裡面的 小手也有點不安分,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我毀了她——」六王爺再一次重複,卻沒有說後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