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天不停的喝著酒,一會兒抱怨家裡面那些大家小姐,一會兒抱怨自己的 父親做了那麼多的虧心事,反正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蘇堯堯聽得是一臉認真,還在張允天的話裡面找重要的是 信息,另一方面還不停的給張允天拋笑容,鼓勵著張允天繼續。
張允天越喝越高,這酒似乎不是普通的酒。趁著酒勁,他竟然抓住蘇堯堯的手,還不停的摸來摸去,蘇堯堯本來是想將手縮回來的,誰知道張允天神秘兮兮的說著:「知道嗎,我爹做事從來很謹慎,連我都不告訴呢。但是——」
說著縮回身子在愣愣的看著蘇堯堯,然後開始賣關子。
蘇堯堯嬌嗔道:「張公子,怎麼不說了?」
「不能說,不能說——」然後一個酒嗝上來,沖的蘇堯堯頭疼。
「張公子,那你還要娶我嗎?」蘇堯堯把自己的 手放到張允天的手背上,來回的摸著,撩動著張允天的心。
「當然娶啊!」張允天連忙拍著胸口保證,說話間另一隻手也要上來。蘇堯堯巧妙將自己的 兩隻手都抽回來,張允天撲了一個空,很是失望。
「公子,口說無憑,你要給我一個字據,好讓我有保障呢。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酒話?」說著從掌櫃的那裡哪來一張寫滿字的紙。
「公子,這可是契約哦,你不許耍賴的。」說著將那張紙塞到張允天的鼻子下面。
張允天瞇縫著眼睛,顫顫抖抖的將紙拿起來準備看卡上面寫的是什麼,「我張允天——」還沒看到幾個字,蘇堯堯就將紙拽回來:「幹嘛啊,公子就是一些許諾的話,這個你都不敢簽字?」
說著挑眉看他:「公子喜歡堯堯看來一點也不真心!」說著佯怒轉過身,眼睛的余角掃著張允天,看他下一步的動作。
張允天一為蘇堯堯真的生氣了,立刻抓起筆在上面瀟灑的簽上自己的 名字,然後滴到蘇堯堯的面前:「你看,我簽了,你看我真的想娶你呢。來來給爺先親一個!」說著就將自己的嘴唇湊到蘇堯堯的面前。
惹得蘇堯堯立刻將頭扭過去。
眼看就要親到了,張允天就感覺到自己的衣領被誰抓住了,大怒:「那個狗奴才敢這樣對待本大爺!不知道我是誰啊!」
然後轉頭一看,嚇得差點尿褲子了。
夜少離!
張允天一抖,整個人就軟下去了:「你你你想幹什麼?」話都說得不流利了。
夜少離沒有說話,看看蘇堯堯心裡面都冒火了,這個張允天看來對蘇堯堯一直不死心呢,是要好好教訓他。
「帶下去!」
「是!」
「你想幹什麼,不知道我是張尚書的兒子嗎,不知道我爹和成型大人是好朋友嗎?你們敢抓我,小心你們的腦袋!」張允天就這樣被兩個人左右扛著拎了出去,邊掙扎便不停的叫囂。
夜少離直接忽略了張允天的喊聲,蹲到蘇堯堯的面前牽起她的手。「沒事吧?」
看著夜少離溫柔的目光,蘇堯堯笑的很是開心:「沒事。」
「那我們走吧。」夜少離扶起蘇堯堯,兩個人並肩走出去。
蘇堯堯站在門口,看著被抓緊馬車的張允天,心裡面一種愉悅感油然而生。
很快的,京城就傳出一件驚天動地的消息:張尚書因為草菅人命、貪污受賄、欺君犯上…等多個罪名被抓到獄中了。
而他的兒子張允天也因為強搶民女等罪名抓了起來。一時間京城處在化了的氣氛之下。大家都在誇讚六王爺的英明和公正。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就看見地上到處都是碎片。
秦傲天緊皺雙眉,那帶著幾根白色鬍子的臉此時已經憤怒的扭曲了,顏色都氣成豬肝色!
「趙君澈,你一直以我為敵,我一定要讓你好看!」一甩周,一張椅子也倒在地上。
「爹——」秦婉婷看著自己父親暴怒的樣子,看來是為了那個張尚書的事再生氣。這個張尚書可是自己父親的左膀右臂,知道很多事情,現在被抓,肯定對父親不利。
「爹…」秦婉婷再一次的開口說話:「爹,你是不是在為了張尚書的事著急?」
「嗯!」秦傲天狠狠地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現在很是生氣。
「爹,其實這件事對你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秦婉婷走上前笑吟吟的說著。
「哦,婷兒何出此言,說來為父聽聽。」秦傲天停秦婉婷這麼一說來了興致,難道自己這個女兒有什麼好辦法不成?
「爹,其實以張尚書的脾性,他不敢將你供出來的。反而你可以叫他這樣做……」說著在秦傲天的耳邊悄悄的嘀咕了幾句。
秦傲天聽著聽著,臉上開始推擠出笑容來:「好好好。」一連幾個好,卓明瞭秦婉婷出的主意真的不錯。
「哈哈哈,婷兒的主意甚好!」秦傲天摸著自己的鬍子,誇讚道。
「爹只是急糊塗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想不到呢。」秦婉婷嬌羞的謙虛道。
「嗯,不錯,我的女兒果然沒有看錯。」秦傲天此時的臉上除了笑容就是因為笑而對起來的 皺紋。
秦婉婷站在一邊陪著自己的 父親一起笑,只是自己是掩面而笑。「蘇堯堯,上次弄不死你,是因為你有靠山,這一次我看你往哪逃!」
想著,秦婉婷的眼裡滲出恨意,似乎此刻蘇堯堯就在她的手心裡攥著,插翅難逃。
「哎,要是炎兒有你一半,為父就知足了。」秦傲天笑著笑著,突然間歎口氣,自己的兒子——
秦婉婷本來還在為父親的誇讚而高興,沒想到自己父親竟然又再說那個傻哥哥,心裡面的喜悅蕩然無存。
秦婉婷抬起自己的 小臉,看著一臉滄桑的父親,心裡面百感交集。自己真的希望父親愛自己有愛秦炎一半就好了。
想到小的時候,父親將所有的憤恨發洩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秦婉婷的心再一次冰封起來。
我秦婉婷為什麼就在是如此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