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一個大漢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秦婉婷一驚什麼人會到這裡來,自己可是一直小心翼翼的。
啊——隨著一聲慘叫,外面再也沒有聲音了。
秦婉婷連忙跑出去,剛打開門脖子上就被一把劍抵住了。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夜少離拿著劍指著秦婉婷的脖子,一步步逼著秦婉婷後退,然後使了一個眼色給白少棠。白少棠立刻會意,連忙跑進去找蘇堯堯。
這一看不要緊。當看到蘇堯堯的那一刻,白少棠的恨意立刻傳遍全身。
她還是那個像仙子一樣的蘇堯堯嗎?
只看見蘇堯堯躺在地上,兩眼睜著看著面前的幾個人,眼神沒有一個聚焦的點,嘴角還掛著點點笑意。
即使已經變成這樣了,竟然還帶著笑意,白少棠的心有如萬千螞蟻在嗜咬著他。
而那張曾經完美的小臉現在都是血痕,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都快要遮不住她的身體,那衣服下面全是一道道綻開的口子,鮮血淋淋。有的還在滲血,有的已經變成了烏黑色,身下都已經被塗紅了。
還有她那雙纖細的手,此刻竟然已經腫的發烏了,無力地耷拉在地上。看來骨頭已經斷了。
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此刻凌亂至極,上面滾滿了灰塵還有幾顆斷草在上面。
白少棠一個七尺男兒看到面前的情景,心裡都覺得發酸,眼淚都想往下落。他不敢相信,蘇堯堯竟然受到這樣的折磨,咬牙轉身看著秦婉婷。
「你想幹什麼!」秦婉婷感覺到了白少棠身上的凶煞之氣,小臉嚇得更加慘白,不停的哆嗦著。
白少棠一步一步走過去,那種憤恨的眼神似乎想猛獸一般,想瞬間把秦婉婷撕碎。不撕碎也不能夠解掉心中的怒火,要剝皮抽筋!
看到白少棠的雙眼裡的怒火,夜少離的眼光立刻繞過白少棠看到他身後的蘇堯堯。
他立刻扔下劍跑到蘇堯堯的面前。不是跑,應該說是走,每一步都是這樣的艱難。因為他害怕,他不相信。
不!不是堯堯,她怎麼會是我的堯堯。但是她真的是蘇堯堯,自己最愛的女人。
不知道究竟擁有多大的勇氣,夜少離才走到蘇堯堯的面前。他輕輕的將蘇堯堯抱起來,伸出那只寬大的手輕輕的捋著蘇堯堯臉上的亂髮。亂髮粘著傷口,似乎只要稍微動一下那頭髮,就會將蘇堯堯的皮扯下來,傷口就會裂開繼續流血,夜少離不敢再弄了。
那麼多的傷口,她身上的每一道血口都刺激著夜少離的眼睛。
已經快要昏迷的蘇堯堯感覺到自己被一個溫柔的懷抱摟住,雖然此刻她幾乎看不清面前是誰,但是這個懷抱真的很安全,難道是幻覺嗎?
也許是這個懷抱太過真實,蘇堯堯的嘴角浮上一絲笑容:「是你嗎,離?」說著就再一次昏迷過去。
夜少離看著毫無生氣的蘇堯堯,心裡很害怕。他抱著蘇堯堯站起來,走到秦婉婷的面前,一隻手拿劍直刺秦婉婷的咽喉。
他的蘇堯堯怎麼可以受著這樣凌辱和折磨。
但是劍還沒有到,就被白少棠給擋住了。白少棠使了一個顏色給夜少離,意思是現在不可以。
秦婉婷嚇得面如土色,一屁股坐到地上,滿頭的珠釵似乎也失去了光澤。
夜少離清醒過來,抱著蘇堯堯直接飛到屋頂上,然後在一個轉身就消失了。緊接著白少棠也離開了。
只留下一個死去的大漢屍體和一個嚇得魂不守舍的秦婉婷。
「快快,快看看她怎麼樣了!」夜少離一路狂奔,剛到夜府就大聲吼著白少棠,不斷的催促著。
「小姐『小姐!」珠兒不敢相信的看著一身都是傷的蘇堯堯,眼淚瞬間就留下來了。
白少棠立刻跑過去搭脈,眉毛緊緊的皺著,那個曾經是他標誌動作的摸下巴此刻也沒有閒情雅致了。
「怎麼樣?」夜少離焦急的問著。
「是啊,小姐怎麼樣了?」珠兒擔心的催促著。
「這個傷很嚴重。原本蘇堯堯的身體就不是很好,現在身上的傷已經耽擱時間太久了,我怕她會留下疤痕。還有她的手——」白少棠說不下去了。
「她的手怎麼樣了!」夜少離此刻的心就像煎熬一般,為什麼說半句留半句!
「骨頭已經碎了,要慢慢的接好。沒有幾個月是不會好的。這幾個月要什麼都不能碰,即使這樣能不能恢復到以前也很難說。」白少棠越說臉色越凝重。
夜少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珠兒的眼淚又不停的落下來了。
「還有,她現在開始發燒了,要想她沒事的話,必須看她能不能熬過今晚了。」白少棠立刻起身寫下藥方:「快去抓藥,一定要隨時讓她降溫!」
「是!」珠兒轉身離開。
「說實話,她究竟有沒有事!」夜少離墨色的眸子盯著白少棠,希望得到白少棠的肯定回答。
「離少,實在傷的太重了,就看她能不能度過今晚了····」白少棠皺著眉,他也沒有把握,這已經傷到蘇堯堯的身心了,要想救活真的很難說。
「你不是說你是神醫嗎,為什麼連這個保證都不敢說!」夜少離第一次這樣激動,一把拽著白少棠的衣領,死死的不肯放手。
雖然每次看到白少棠自己都有種想揍他的衝動,但是這一次卻不是這樣。他真的生氣了,氣白少棠,實則也在身自己的 氣。
為什麼自己沒有好好的保護著她,為什麼一次兩次的受傷!
白少棠看著夜少離眼裡的傷,只是苦澀的搖搖頭:「對不起,我只能盡力。還有她神傷的 傷口有的已經感染了,需要抓緊清理,然後上藥,你這樣只會耽誤時間。」
一語驚醒夜少離:「快來人,快點幫姑娘擦拭,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是!」幾個小丫鬟立刻跑過來,飛快的收拾著。
夜少離和白少棠兩個人走出去,一臉的煩躁。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天上的飛鳥看著兩個人的表情都嚇得連忙飛過,生怕他們心情不好,自己隨時會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