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府——
「蘇堯堯、蘇堯堯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蘇堯堯,你可知道你闖下多大的禍!」梅老爺將手中的茶盞扔掉,濺了一地的碎片,還有一地的茶葉。
嚇得站在一邊的梅夫人不敢再出聲,她哀怨的看著梅若開:「我說開兒啊,你已經結婚了,就不要在想那個蘇堯堯了。」
畢竟是母親,那種對兒子的疼愛讓所有人都汗顏,甚至有些溺愛。
梅若開低著頭,就是不說話。堯堯我要是再不去爭取,就是別人的了,當初就是自己太過於懦弱才放棄了在一起的機會,可如今讓自己再遇到蘇堯堯怎麼我也不想放棄。
梅老爺看著自己的兒子這麼不爭氣,氣的是鬍子都翹了起來,他指著梅若開面對著梅夫人大聲吼道:「你看你看你的兒子,現在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連一丁點事情的嚴重性都看不出來!」
「好了,老爺事情慢慢來,開兒會想明白的。」梅夫人還是這樣勸著梅老爺。
「慢慢來,我要再不出來制止,我們梅家都不要活了!」梅老爺豎著雙眼看著梅夫人責備著梅夫人。
「老爺,沒那麼嚴重吧?」梅夫人小心的試探著梅老爺,一雙眼睛裡面全是疑惑。
「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梅老爺很是不滿,鬍子都氣的老高。
「你知不知道,上次將蘇堯堯許配給張允天,可是她跑了,後來只好說她死了。這件事張尚書一直不高興,至今耿耿於懷。還有堂堂丞相的女兒嫁個一個商人的兒子,本身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結果他的女婿還天天冷落他的女兒,你說說看,丞相現在對我們是什麼看法?」梅老爺一字一句的分析著。
「梅家現在的生意全靠丞相支持,沒有丞相你以為憑我們梅家有什麼資格在京城立足,怎麼會這麼快的發展起來!不說這個,丞相現在的權勢你們不是不知道,得罪丞相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梅老爺越說越生氣,鬍子都翹了起來。
「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丞相不知道嗎,現在要不是婉婷在丞相面前多說說好話,你以為呢!」說著看向梅若開,再看看梅夫人。
「還有,張尚書的兒子現在也在要蘇堯堯,聽說上次還差點被人打了,可見蘇堯堯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梅府的丫頭了,你怎麼就不明白?」
然後梅老爺看看自己的兒子,突然梅老爺話鋒一轉,憂心忡忡的看著梅若開歎口氣:「開兒,你這麼大了,為什麼不懂事?」
看著梅若開不說話,梅老爺諄諄教導。
「秦婉婷有什麼不好,她愛你處處幫襯著你,還在丞相面前說著好話。我們的生意還是多虧了婉婷支持,那個蘇堯堯究竟有什麼好的?」
但是梅老爺是好說歹說,話都說盡了,但是梅若開就是站在那低著頭不說話。
看著梅若開這個樣子,梅老爺再一次的怒火中燒,舉手想要打梅若開。
「老爺——」梅夫人護犢心切,攔住了梅老爺的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梅若開:「開兒,你快點告訴你爹,就說以後再也不見蘇堯堯了!」
梅若開看著自己的父親真的動怒了,連忙說道:『爹,我知道了。」說完低著頭,站在那裡不再說話。
就在他們爭執不休的時候,秦婉婷走了進來,看見裡面一片狼藉,眼中充滿了疑惑。
「爹?怎麼會了?」秦婉婷看一眼地上的殘骸,再看看幾個人的臉色,聰明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在這個家裡,能讓梅若開頂撞父親的只有蘇堯堯。
瞬間那張娟秀的小臉變得煞白,端正的五官也變得有些扭曲,但是她在忍,不能發作。
深呼吸:「爹,不要生氣了,若開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會過去的。」說著秦婉婷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梅若開的面前,鎮定的看著梅若開,那種質問的眼神讓梅若開不知所措。
「若開你說是吧?好了,若開我們先回去!」說著也不行禮直接就拽著梅若開走了,留下憂心忡忡的兩位老人。秦婉婷不是一個善良的主。
秦婉婷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來的,看著梅若開為了蘇堯堯頂撞他父親的 時候,琴晚他的心裡就已經恨得牙癢癢。自己梅若開甚至連丞相女兒的身份都可以不顧,到頭來他心心唸唸的竟然是那個下賤的人!
剛出門,秦婉婷就將手甩開,然後定定的看著梅若開,冷言冷語道:「你究竟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剛才自己只不過在裡面強裝冷靜而已,想給自己留點尊嚴。現在面對這樣的一個夫君,自己心裡面的所有怒火都發了出來。
看著秦婉婷盛氣凌人的樣子,沒若開的心裡開始打著撥浪鼓,不敢直視秦婉婷的雙眼。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不安的拽著自己的玉珮,想拿這個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許久,梅若開抬起臉小聲的說著:「我想要蘇堯堯。」
但是這句話卻像一個重磅炸彈一樣打在了秦婉婷的心裡,她杏目怒睜,兩隻眼睛了似乎要噴出火來,一字一頓的咬著牙說:「你休想!」
然後怔怔的看著梅若開,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但是秦婉婷一個要強的女子,怎麼可以在他的面前哭泣?
這個隱忍的表情讓梅若開的頭低的更低了。
許久,看梅若開沒有任何的反應,秦婉婷一個轉身甩著寬大是的衣袖,邁著急促的步伐走了。
就在轉身的一剎那,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滴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暈染為一朵朵盛開的花。
蘇堯堯,我要你死!
秦婉婷婀娜的身姿消失在那斑駁的樹影中,頭上的步搖也因為秦婉婷急促的步伐而撞出清脆的音樂,久久迴盪在梅若開的耳朵裡。
看著她裡去的背影,梅若開突然間覺得對不起秦婉婷,一種愧疚由心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