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咱們結婚吧   老婆,我只疼你 堅強太久了
    「沒事的,不要想太多,肯定會沒事的……」

    立豫拍著李昱禾的背,讓她冷靜一點,當李昱禾告訴她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不是這麼巧吧,要是差那麼一點,李昱禾就看不到了,她差點就要上了飛機。

    李昱禾和立豫趕去醫院的時候,李昱禾立刻飛奔上去,電梯門一開就看到了走廊上長椅坐著李煙澄和於燕英還有外婆,她的心正一點點的撕裂,疼得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李昱禾顫抖著開口問道,想要伸出手拍著於燕英的肩膀,手還是硬生生的縮了回去。

    「你外公他的病情一直都不好,只是沒有想到突然間就惡化了,現在醫生說可能熬不過今晚了,要做好心理準備。」於燕英很平靜的說著,眼淚都已經收回去了,看著她紅腫的雙眼,知道她剛剛哭過。

    心情就跟當初知道了陳芝意自殺的時候一樣,一個原本好好的人突然就說不行了,要她怎麼去接受,她原本就幻想好一切,等外公出院之後,就接到家裡住,這樣就可以每天都見到對方,不會擔心兩老沒有人照顧,可惜現在這一切都變了。

    「……」李昱禾沉默了,找不到任何合適的語言,整個人像似掉進了寒冷的深淵一樣,只感到渾身都很冷很冷,很想要有人抱著她,告訴她每天都會好起來的。

    李煙澄站了起來,拉著李昱禾的手,希望她可以堅強點,他的心跟所有人都一樣久久未能平復,他下午的時候才和外公聊著飛機模型,突然就變了。

    李昱禾坐在椅子上,連呼吸都用力的很,為自己找點存在感,多想要睡上一覺,這一覺是很久很久之後才醒來,她是該多麼的想要避開一切,雙手抱膝,緊緊的圈住自己。

    如果此刻許昭瑾在的話,那麼她就不用這麼害怕了,可是她忘了,有些人是不可能一輩子都陪著自己的,也不可能說怎樣就怎樣,許昭瑾終究還是離開了她。

    周圍的人都在忙,在病房裡出出進進的,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不准任何人去打擾她,眼淚一直在眼眶裡徘徊,她就是賭氣,不然它們流出來。

    李煙澄和立豫看著李昱禾這樣,心裡很難受,幫不上她任何的忙,於燕英和外婆在裡面忙前忙後的,於燕英擔心李煙澄會害怕,就讓立豫陪著李煙澄在外面,順便看著李昱禾。

    「我們已經盡力了,很抱歉……」醫生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李昱禾把那句話聽得一清二楚的,渾身就像使不出任何的力氣一樣,感覺自己隨時就會跌倒了,眼睛慢慢的合上了……

    「李昱禾!」立豫大叫了一聲,立刻走過去接住了李昱禾的身體。

    看著李昱禾已經昏迷了,大聲喊著醫生,於燕英和外婆立刻衝了出來,於燕英看到了李昱禾整個人好像頓時沒有了生氣一樣,整顆心提到了半空中,走過去拍著李昱禾的臉頰。

    「李昱禾,李昱禾,你不要嚇媽媽!」

    於燕英說著,自己的心很害怕很恐懼,祈禱著上天現在千萬不要再給她出什麼事,她現在已經承受不了再多的痛了。

    「李昱禾,你不要嚇我,真的不要嚇我,我不可以再失去你……」於燕英說著自己就哽咽了,她已經失去了一個,不可以再來一遍了。

    許昭瑾回國之後,就一直呆在公司裡,要麼就是配合稅局的人調查,他已經忙到沒有任何的休息時間了,連梁亦儲和李拱存原本休假的,都要特意從馬爾代夫趕回來。

    顧向曜看著兩天沒睡,黑眼圈都出來了,頭髮已經被他抓的凌亂,第一次看著這麼崩潰的許昭瑾,跟他一點都沒有關係,可是外面想要他們死的人太多了。

    明明沒有的事都會編造出來,還有一些人會很及時的踩多一腳,添加更多的麻煩,許昭瑾現在頭都大了,麻煩得很,這就是他辛辛苦苦建立的事業,摧毀只在一瞬間。

    「還是找不到人嗎?」梁亦儲拿著飯走了進來,放在了許昭瑾的桌子上。

    「頭疼……」

    這是許昭瑾說得最多的話了,他現在非常想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被盯上了,外界又在那加鹽添醋的,簡直就是沒有給他好好活的日子。

    「嗯,那李昱禾呢?」

    「我也不知道……」

    許昭瑾搖了搖頭,其他人就沒有說話了,許昭瑾這趟回來是瞞著李昱禾的,可是他們都覺得有點過分,李昱禾一定會很擔心他,可是他就是一點都不說話。

    李昱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晚上了,白天的時候就是立豫照顧她,於燕英和李煙澄還有外婆忙著外公的喪禮,不知道李昱禾什麼時候醒來,所以不能等她了。

    「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立豫看到她醒來後,臉色蒼白的。

    「他們呢?」李昱禾看著只有立豫一個人在病房,其他人都不在了。

    昨晚的記憶一下子湧上了腦海,她怎麼差點就忘記了那麼重要的事情,立刻起來準備下床的時候,就被立豫按住了。

    「別亂動了,你還在打點滴,醫生說你最近過度疲勞,他們正在回來!」立豫按住了她,不讓她起來,替她重新蓋好了被子。

    「他們去哪裡了?」

    「你外公的喪禮。」

    李昱禾瞬間沉默下來了,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掌緊緊揪著,弄得她有些難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可以做點什麼,討厭自己的沒用。

    「我是不是很沒用?」李昱禾坐了起來,茫然的看著立豫,立豫搖了搖頭。

    「誰都有懦弱的權利,你堅強太久了,只是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控制的,跟你無關。」

    立豫一說,李昱禾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她躺在醫院,連外公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讓她怎麼安心,她恨不得立刻磕頭認錯,她還是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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