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川的星眸裡透過一絲寒光,「如果你今天是來說這個的,我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你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倔,真不知道你家那位小嬌妻怎麼忍你的。」
「不牢你費心,我們過得很好。」
「真的很好嗎?」季淮臣的目光別有深意。
陸柏川擰眉,「你什麼意思?」
「沒有了郝敏的陸柏川,如同失去翅膀的飛鳥,怎麼可能過得好。」季淮臣深深看著他,好像能洞悉他內心所有的真實想法。
「那是過去的陸柏川,現在的陸柏川已經走出來。」
「看來,你愛上現在的小嬌妻了?」
陸柏川腦海中浮現出元音稚嫩的臉蛋,他會愛上那個小女人,怎麼可能?!
他嗤笑出聲,冷酷地說:「她不過是一個用來生孩子的工具,我怎麼可能愛她?」
季淮臣一臉惋惜,「噢,我真替你的妻子感到難過,她還那麼小,美好的人生應當剛剛開始,就被你徹底扼殺了。」
陸柏川沒有言語,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早在三年前他就告訴自己,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愛任何人。
元音,只能說她不幸被他選中,成為這場婚姻的犧牲品。相處下來,發現她並不讓他討厭,身上也有可愛之處,偶爾也會為她感到惋惜。
他可以用其他任何方式補償她,唯獨除了愛情。
……
深夜。
陸柏川回到家,臥室的燈是關著的,元音背對他躺在床上。
他只當她已經睡著,沒有開燈,動作優雅地扯掉領帶,脫下西裝外套,然後去浴室沖了一個熱水澡。
從浴室出來後,他徑直躺在大床的另一邊,突然聽到旁邊傳來細細的呻吟聲。他打開臥室的檯燈,看到元音像只蝦米一樣蜷縮成一團,秀眉緊蹙,臉色煞白,睫毛濡濕,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他伸手摸了摸她汗涔涔的額頭,問道:「你怎麼了?」
元音睜開眼,聲音低如蚊吶地說:「我……我肚子疼……」
陸柏川皺了一下眉,「怎麼會肚子疼?吃壞東西了,還是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