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男生,卻被自己的閨蜜搶了。
宛月心裡說出的淤塞。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
這麼多年一直為了媽媽,為了小星活著,唯獨為自己活了一次,卻發現完全錯了。
宛月,沒有男人,你不能活嗎?
第一次,她鄙視自己,明明不是深愛著奕梓乾,卻偏偏接受他的好,他給自己的一切。
淚水劃過面頰,她伏在徐曉曼肩頭輕聲哭泣。
「小月,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今天,你是美麗的新娘,給自己信心好嗎?」
徐曉曼拍著宛月的肩膀輕聲安慰。
原本要說的話都堵在嗓子說不出來。
這時,宛月一怔,止住了哭聲。
她真實的感受到了孩子在她的腹中動著。
「小月,怎麼了?」
徐曉曼連忙抬起頭,她以為宛月的身體哪裡不舒服。
「是孩子!」
宛月激動的流下歡欣的淚水。
「他在動。曉曼,你試試。」
宛月將徐曉曼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徐曉曼也驚訝的感受著小生命。
「這一定是他的小腳丫,他在踢你。」
徐曉曼驚奇的說。
她覺得太奇怪了。
一時,兩人忘了悲傷,臉上掛滿笑意。
「你們在幹什麼呢?」
宛星端著一盤糕點,還有一杯牛奶走進來,好奇的問。
「呃,沒什麼?我去去洗手間。」
宛月連忙將臉上的淚水拭去,沒等宛星看清楚便走進了洗手間。
「我姐姐怎麼了?咦,曉曼姐,你怎麼也哭了?」
宛星放在手中的東西,不解的問。
徐曉曼拉起宛星的手,一邊往外面走去,一邊說:「開心啊!你姐姐捨不得我唄!」
宛月在裡面歎口氣,走到浴室,對著一人高的鏡子,挽起雪紡的蝴蝶結,柔柔的撫摸著小腹,她幾乎能摸到孩子的身體。
突然,感覺身後一涼,轉過身,看到牆上投映著一副曖昧的影像。
宛月摀住口,雙眼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盯著畫面。
那是她昨天去見墨宸的畫面。不,應該是他們兩個親熱的畫面。從畫面上,只能看到兩人陶醉其中,而且,她是那麼主動的去吻墨宸。他們接吻的過程幾乎是特寫。
「你覺得他們接下來會作什麼?」
墨宸!
宛月驚懼的後退,雙手捂著嘴,差一點,她生生的喊出來。
墨宸一身黑色的長皮衣,及肩的黑髮隨意的披散著,靜靜地望著宛月,說不出的魅惑。
「你太卑鄙無恥,可恨我竟然相信你!」
宛月搖著頭,目光清冷充滿恨意。
墨宸想,如果目光能殺人,自己早已是萬箭穿心了。
上前一步,捏住宛月的下巴,森寒的問道:「你懷著我的骨血要嫁給別的男人,而我居然相信了你,準備放手!」
「你胡說什麼?」
宛月的心沉入谷底,臉上依然決絕。
「哼!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必須回到我的身邊。」
「墨宸,你妄想!」
宛月打掉墨宸的手,冷冷的盯著墨宸,高傲的抬起頭,面上帶著清冷的笑容說:「到底是誰的孩子,還很難說清。墨宸,我不會回到你的魔窟,如果你想讓人知道闖進我的房間,我不介意。」
宛月太輕敵了。
她忘了墨宸是什麼樣的人。
墨宸輕聲笑著,笑的很詭美。
按了洗手盆的水龍頭,一把扯過宛月,動作麻利的將她的兩隻手反剪到身後,迫使她靠著牆,瘋狂的吻向她的唇。
一瞬間發生的太快,宛月沒有絲毫準備,她想喊救命,卻被他一隻手捂著嘴,肆意的吸吮著她的脖頸,皓齒細碎的噬咬著宛月的鎖骨,就像吸血鬼似乎要將她的血吸乾吸淨。
她反抗的力量與墨宸,就如小白兔和大灰狼,宛月被一種深深地恐懼包圍著,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她所受到的恥辱。
篤篤篤、、、、
傳來了敲門聲。
是徐曉曼的聲音。
「小月,你在幹嘛?婚禮馬上要開始了,一會紅著眼睛,怎麼下去?」
墨宸停止了瘋狂的攻勢,放開了捂著宛月的手。
湊到宛月耳旁,陰寒的低語道:「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應你,如果半個時辰內見不到你,我會將這段視屏在大廳的顯示屏上播放,不但如此,各大電視台上會同時播映,而且,我會隆重宣佈你懷了我墨宸的孩子。相信我,寶貝兒!」
徐曉曼繼續敲門,已經有些著急了。
墨宸磨磨蹭蹭的離開宛月,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跳上窗台。
宛月木然的走過去,關了水,讓徐曉曼給她重新找個化妝師,因為妝都花了,根本出不了門。
徐曉曼氣惱的一跺腳,心中只責怪自己多嘴,要不是她,那個花妖男也不會說那麼多,害的宛月現在心情沉重。
聽到徐曉曼出去了,宛月這才打開門,無力的低下頭,猛然看到自己胸口的淤青。連忙轉過身,跑向鏡子前,一下子懵了。
她看到脖頸,鎖骨,半抹胸脯上,都是墨宸的傑作。只需一眼,就能看出是吻痕。一眼,就能讓人想入非非。
『一會兒會有人來接應你,如果半個時辰內見不到你,我會將這段視屏在大廳的顯示屏上播放,不但如此,各大電視台上會同時播映,而且,我會隆重宣佈你懷了我墨宸的孩子。相信我,寶貝兒!』
墨宸的話就像一段刺耳的魔音縈繞在耳旁,她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蒼白的就像剛從棺材裡爬出來。
新娘?
呵!
宛月苦笑。
她對不起奕梓乾這身廢了心血的裝扮。
她這一具骯髒的皮囊,有什麼資格穿美若霓裳的婚紗,嫁給一個英俊溫柔如稚子般純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