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的面積很大,雖然是晚上,但依稀看得出是煞費苦心的佈置過,感覺回到了大自然的懷抱似地。腳下是軟軟的沙子,加上清新的空氣,恍若真實的沙灘。
順著唯一的一點亮光,她們看到奕梓乾盤膝坐著,大口喝著酒。身旁有許多空著的瓶子橫七豎八的躺著。
他都喝了多少?
徐曉曼心中也是一疼,剛要舉步過去,卻又停住了。
她拽拽宛月,示意她過去。
因為著急,沒有穿外套,風有些冷,宛月脫了鞋子,抱緊雙臂,向奕梓乾走去。憑著靈敏的聽力,他已經聽出了聲音。
「你不該來這裡,風大,會著涼了。」
無論他有多生氣,有多委屈,總是先會為宛月著想。
徐曉曼落寞的笑笑,轉身離開了。
一路上,車有多快,眼淚流的有多快。
她不知道自己是為誰流淚,就是淚腺發達,無法控制。
哭就哭唄!
徐曉曼是女人又不是男人,有什麼不能哭的!
樓頂上,宛月坐在了奕梓乾旁邊,握住他提著酒瓶的手。
「對不起。梓乾,是我太衝動了,我不該,不該那麼說你。」
她說著,淚光漣漣。
奕梓乾注視著宛月,淡淡的燈光下,她美的令人窒息。為什麼這張天使似的面孔總要折磨自己。
「月,說你愛我。」
奕梓乾突然開口。
他的眼睛有些晦澀,盯著宛月,神情是那種醉了酒的邪氣。
「梓乾,我、、、、、」
「呵,有那麼難嗎?月,其實你根本不愛我,是嗎?是我一廂情願的將你捆綁在我身邊,反而讓你生厭了。」
奕梓乾苦笑。
「不是,梓乾,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我願意接受你對我的好,也願意對你好。」
宛月趕緊解釋。
「是嗎?可是你討厭我對你的親熱,不是嗎?你從心裡厭惡我。」
「沒有。」
宛月否認。
啊!
宛月一聲輕微的驚呼,她的臉便被奕梓乾捧著,他的唇已經壓上來。
他禁錮著宛月的臉不能動,深深地吻著宛月,奪去她全部的空氣。
他壓倒了宛月,側著身,一隻手撩起宛月的裙子。
「唔!」
宛月的臉漲得通紅,發不出聲音,一隻手急急地按住了奕梓乾伸到裙子下面的手,阻止他的進步一動作。
「哈哈哈!月,你騙得了我卻騙不了你自己。這是一種本能反應。」
奕梓乾大聲笑著,漸漸地,臉上的笑容褪到嘴角,化為一絲淒涼地落寞。
「月,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我還是感謝你給我照顧你的機會,能夠天天看著你,一起說話,一起走過每一天。」
奕梓乾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像是眼淚滑下的聲音,宛月的心中似乎充斥著淤塞,這個優雅英俊如王子的男人,他的愛是那麼深沉,那麼浩渺。
「梓乾!」
宛月摟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輕輕柔柔的吻了他的眉心,他的眼睛,又滑下唇。奕梓乾一滯,多麼美妙的感覺。他本能的摟住宛月,纏綿上去,深情的,濃郁的吻著對方,此刻,只念著彼此的名字。
月!
奕梓乾忘情的撫摸宛月的身體,她的細膩,她的纖柔,都讓奕梓乾近乎癡迷的銷魂。這個他艱難的愛著的女人,就要在他身下綻放,就要真真實實的成為他的女人。想到這裡,奕梓乾被幸福感充斥著,只是,他的手撫上宛月的小腹時,明顯的感覺到了隆起的小生命。忽然,他想起了醫生的囑咐。
「梓乾,我不會退縮了,如果,你不嫌棄。」
宛月雙臂吊著奕梓乾的脖頸,雙頰潮紅,她好不容易下了決心。對於突然冷卻下來的奕梓乾,還以為是自己的緣故。
奕梓乾溫柔的望著宛月,眼裡的情8欲還未褪盡,嗓音也是暗啞的。
「月,若不是你有身孕,我一定會迷醉在你的石榴裙下。不用著急,再過一個月,我們就可以——恩愛了。」
他的目光邪邪的,宛月半天才明白過來。
敢情他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好像是自己迫不及待的。
宛月不悅的瞪了一樣,也不說話,只是臉更紅了。
這一夜,奕梓乾睡得很踏實。
就連夢中,也是宛月身上淡淡的清香。
而宛月,幾乎沒怎麼睡熟。
她一直在想著司機說的話。
墨宸的好壞已經與她無關,她只想再去看看那個家,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東西。想著起往事,與墨宸的一幕幕也浮現,陡然,她似乎掉進了冰窖,全身冷寒,心臟狂跳。
她怎麼可以忘了?
宛月既是懊惱不已,又憂心忡忡。
之前,她一直可以迴避那天發生的事,所以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視屏!
墨宸餵她吃了藥後不知廉恥的行為。即使現在想想,她也會感到噁心。
宛月仔細的分析。
視屏,也許在崔管家手裡。因為當時混亂的的情況,書房那麼重要的地方,別人不敢走進去。
她腰間崔管家。
雖然,這件事那麼難以啟齒。因為墨宸倒在血泊中的時候,視屏還播放著。崔管家一定會什麼都看到了。但是,再難堪也要提及。
這件事太重要了,若崔管家已經毀了視屏那最好,若還在他手裡,萬一被墨宸發現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奕梓乾!
她用手指描繪著這個癡情男人的輪廓,下定了決心。
鬼門的事很複雜,無論怎樣都一口咬定跟閻羅的有關,奕梓乾簡單的吃了幾口早點,吻別了宛月。臨走時囑咐宛月,一個人出去時記得讓保鏢跟著,他們的電話號碼也存入了手機,讓宛月直接命令就可以。又細心的留了張卡和錢,讓她出去時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