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奕梓乾說,好像鬼門之前是屬於閻羅殿的,最近海關繳獲了一批研製成的毒品,正式逮捕鬼門。可是鬼門的人一口咬定是閻羅殿的貨。雖然表面上已經脫離閻羅殿,但暗地裡專門做一些毒品交易。法院已經確實了鬼門的供詞,因為憑一個鬼門,是沒有足夠的財力販運數量如此驚人的毒品,而且都是加工成的純度很高的毒品。
奕梓乾是眾所周知的閻羅殿少主,所以,他必須出面處理。
說起鬼門,宛月不由想起那個可惡的林大海,想起林大海,又想起了那幢曾今充滿歡聲笑語的小庭院。海城雖然沒有冬天的寒冷,但空氣中,也有了一絲蕭寒。
宛月穿了風衣,圍了圍巾,搭了一輛的士,告訴司機地址。
司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著很溫和,面善。
當他聽到宛月要去臨海F區小鎮時,從後視鏡重新打量了一番坐在後面,神情落寞的女孩。
以他多年的經驗,又加上她是在A區搭車,他總結出,這個女孩子一定家世不凡,是個大家豪門的千金。所以,當聽說要去F小鎮時,顯然有些奇怪。
八卦,已經不單單是新聞記者的專業了。
「姑娘,您是外地人吧?」
司機搭訕道。
宛月聽了,微微一笑回答是。
「聽說F小鎮明年年初就要拆遷了,您是有親戚朋友在哪兒嗎?」
「要拆遷?」
宛月驚訝道。
雖然F小鎮住著的都是生活條件一般的人家,但那裡的有些建築和門前的參天大樹已經是七八十年的歷史了,到處古色古香。所以,多少年來,海城政府出台了不少保護古建築的指示,而且還給那些居住老宅的人家補助費,並簽下協議,倘若他們要遷居別處,房子只能交給政府,由政府出資讓他們另行安居,絕不能私自賣與私人。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有拆遷的事啊。
看來她還真是外地人。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
司機洋洋灑灑說開了。
「聽說是墨氏集團與政府簽訂了合同。是作為原生態住宅小區開發的,那些老建築都會保留下來。原本那裡的居民都不願離開,也難怪,都是一輩一輩傳來的家,是有情結的。可是,墨氏集團的年輕董事長開出了優越的條件。不但會給他們修建一個小區,而且還按平方給了錢。你想想,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嗎?鎮上有幾個古稀老人硬是不同意,這個一直被傳得很神秘的董事長居然親自跟他們談。想必是被人家的人格魅力打動了,幾個老人第二天就都同意了。你不知道海城的市民有多羨慕他們。你想想,這麼優越的條件,有些家境貧困的人竟因此步入了小康家庭。其實,人家這位年輕的董事長,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幾乎可以是扶貧了,您說是不是。」
宛月聽著卻像是天方夜譚似地。
她所知道的墨宸,是一個手段殘忍的惡魔,又怎麼會變成他們眼裡的好人?或許,董事長換人了。
「請問,墨氏集團的董事長是誰?」
這句話問的司機大跌眼鏡。
他又從後視鏡裡大量了一番宛月。
看著怎麼也是個豪門千金,居然連大名鼎鼎的墨氏集團總公司的董事長都不知道,也太孤陋寡聞了吧。司機眉毛一揚,好像說的是自家人似地驕傲。
「是墨氏家族第五任董事長。年僅二十四歲的青年才俊墨宸!」
「墨宸?」
宛月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對,墨宸。您知道啊?」
司機的好奇心又上來了。
「墨宸,我是聽過。不過,聽說他生病了。」
宛月故意這樣說,她想探探到底人們私下是怎麼談論的。
「姑娘,您在我這兒說了,可千萬不要在外面問。」
司機好心的提醒。
宛月有些譏諷的笑笑說:「難不成閻羅殿的人到處放了竊聽器不成。大叔,你太憂慮了。就我們兩人在談論,怕什麼。」
這下,司機好像有些失落。原來這位千金小姐知道的不少啊?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他哪裡是病了。不過給一個女人偷襲了。」
「墨宸被傳得那麼神秘,他怎麼被女人偷襲了,大叔你真會說笑。」
宛月嗤之以鼻。
「嚇,姑娘,你這就不對了。我一把年紀了還騙你不成。雖然報紙耳環網絡很快就被屏蔽了,但知道的人還是不少。聽說這個女人的母親當年勾引、、、、、、」
司機絮絮叨叨說著宛月的那些往事。而如今聽著外人講起,宛月除了多一份感慨,竟然不會難過了。從司機的言語中,她聽出人們對墨宸很同情,說他好心收留了仇人的女兒反被恩將仇報。他們對自己的評價是水性楊花,不過是浪蕊浮花,靠著一張狐媚的臉勾引了閻羅的少主、、、、、」
「還真是高估了。」
宛月自嘲的笑笑,輕聲說了一句。
司機沒有聽明白,問道:「您說什麼呢?」
「哦,沒什麼,您繼續。」
司機又接著說,不過餘下的話著實讓宛月吃了一驚。
「你說什麼?花蕾自殺了?」
宛月驚懼的坐起身,盯著司機問。
原來她也知道花蕾。
「是啊!都是這麼說的。更確切的說,是殉情了。她一直愛慕著閻羅的少主,也就是歐莎集團的繼承人奕梓乾,結果被那個女人橫刀奪愛,傷心不已,選擇了自殺。不過,真是可惜了。她可是我們海城的一位才女,不知道有多少人愛慕著,哎,感情這事你真是說不準,都說愛人的人賤,就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