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對墨痕心裡的感激之情又加深了,他對宛星真的是太好了,也許從第一天開始,他就當宛星是親人了。
宛心如在林有志的陪伴下也坐在餐桌上。以前,只要有第二個人,她就不會吃飯。可是今天,她居然和大家一起用餐。
林有志很細心的照顧宛心如,看到她嘴角的油漬,立刻用紙巾輕輕擦拭掉。他的目光在望著宛心如時,很溫柔。
宛月看在眼裡,不知道是欣喜還是憂心。
也許,是因為他跟墨叔叔神態有些相似,媽媽才會在潛意識中接受他的好,甚至開始依賴他。可是,一旦媽媽的病好了,卻喜歡上了林有志,而林有志這個年紀,想必是早已有了家室。如果是那樣,媽媽不是又要傷心了嗎?不行,她再也不要她的親人們受一點點傷害,任誰都不行。宛月決定明天跟林有志好好談談,或者請墨痕再找一位醫生。
「月,想什麼,這麼專注?」
奕梓乾見宛月食之無味,關心的問。
「哦,沒什麼,只是憂心媽媽的病情。」
奕梓乾握住宛月放在餐桌上的一隻手,安慰道:「放心,一定會好起來的。」
宛月的心事絲毫不差的落入墨痕的眼中。
雖然他時不時和宛星說著話,餘光卻始終打量著宛月。他總感覺,這個女人的內心很強大,是有著爆發力的那種人,而且,她真的很美。在她身上,彙集了所有美得特質。墨痕輕輕抿了一口酒,眸光似酒液一樣暗沉。這樣的女人,他還真是有點捨不得犧牲。不過,也唯有她,才能讓語嫣醒過來。況且,她的渾身上下都是寶,有著他可取的科學資源。
吃過晚飯,奕梓乾和墨痕閒聊,宛月姐妹二人坐在二樓的露台上,蕩著搖椅,一起回憶著兒時的歡快。幾近凌晨一點多,兩人才上床睡覺。宛月一天又是開心又是傷心的,很快睡著了。宛星卻輾轉反側,她靜靜地看著熟睡中也皺著眉頭的姐姐,決定一定跟墨哥哥問清楚,姐姐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的,為什麼一問起不見自己的原因,總是閃爍其辭,岔開話題。
第二天,奕梓乾便帶著墨痕及宛月姐妹觀賞這處生態未經破壞莊園。宛心如也在林有志的陪同下和他們一起出去了。幾個人坐了船順流而下,一路的風景賞心悅目,加上宛星嘰嘰喳喳像個雀鳥一樣,逗得大家都笑著。宛心如雖然沒笑,但她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宛星的身上,看得出,她喜歡上這個小姑娘了。
連著幾天,這附近的美景都逛完了。
墨痕說要回去了。
因為小星再有幾天就要上學了,總是要去海城父母那兒一趟。
宛月捨不得宛星走,宛星也是依依不捨,雖然對於見到姐姐和媽媽感到很幸福,更重要的,是墨哥哥好久沒有這麼長時間跟自己在一起了。
說好第二天一早就要走,宛月看宛星睡著了,便下了床輕聲的往墨痕住的客房走去,卻在廊道裡碰見了墨痕。
「還沒有休息啊!」
兩人異口同聲問,接著,都有些不好意思。
還是墨痕先開口說:「正好,我還想著過去找你,跟你說幾句話。」
宛月一怔,也是正色道:「我也有事拜託你,就到你房間吧。」
墨痕似乎思索片刻,點點頭。
一進屋,墨痕給宛月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自己又坐在了宛月對面的沙發上,他雙手合十抱拳,似乎是想著怎麼開口好。
「墨大哥,你要什麼?」
宛月開口。
「宛月,我還是想鄭重的對你道歉!當年我剛從叔叔手裡接管醫院,年輕氣盛,見你小小年紀面對困難時潑辣勇敢,不僅起了好奇心。原本是真的想幫助你,只是你伶牙俐齒,很可愛,剛巧宸因為叔叔是的事而提不起精神,壓抑著,所想在他生日時將你當禮物送了過去,只是因為覺得你很特別,一定會化解宸的傷心痛苦。卻怎麼也沒想到,你們見過面,他知道你是誰。可惜,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後來,每每聽海青說起你所受的磨難,硬是無法忍受的和宸要過人。小月,真的很對不起。」
宛月一直靜靜的聽著,他幾次提起墨宸時,自己都會無法控制的想起他。想起他中槍後的瘋狂,想起他在醫院慘白的面容。
「墨宸,他好了嗎?」
墨痕顯然沒想到宛月突然問及墨宸,有些詫異,但也沒太表現,說:「我這次回來專程去看望,他的身體,恢復的很快,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墨大哥,其實,我真的應該感謝你。你不但將小星照顧的那麼好,還幫助我、、、、、」
宛月注視著墨痕,就連目光中,也透著真誠的謝意。
「小月,不要再說了,你和宸所受到的傷害,我難脫其咎。請你不要再說謝謝之類的話。我說過,小星是我的妹妹,你也同樣是,所以,你又任何困難,只要我有能力,一定會全力以赴。你不記恨我,我已經很開心了,良心所受的譴責也淡了。」
墨痕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宛月心裡想著。
只可惜他比小星大了一倍多,負責,有他,小星定是幸福的。
「小月,你不是也有話要對我說嗎?」
墨痕打斷了宛月的思緒。
「對不起,有些走神了。」宛月掩飾的笑笑歸入正題。
「墨大哥,我想請你給我媽媽換個醫生。」
「為什麼?有志在這方面是權威專家,只有他,我才會放心。」
墨痕顯然對於宛月的要求有些迷惑。
宛月為難的說:「我只是怕,怕我媽媽在恢復的期間對林醫生產生依賴,致使林醫生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