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了,轉眼十多天了,每天的營養餐加上墨痕的中醫補血處方,宛月的身體差不多恢復了。她已經能不用攙扶自己下樓了。
在這裡,她的生活很愜意,日子過的很快。對於奕梓乾細心的照顧,也不再那麼抗拒,像一個聽話的乖寶寶,每天在奕梓乾的安排下活動著,尤其是每天都能和媽媽見面,日子過的一點也不乏味。和奕梓乾的關係,也是親近了不少,這還要源於那場秋雨的晚上。
奕梓乾的房間就在宛月房間的對面,夜裡一直到宛月睡沉了,他才會回自己的房間。兩個臥室的門,大半夜的都是敞開著的。
這天夜裡,突然下起了大雨。
宛月在夢中醒來,聽著雨聲敲打在地上的聲音。突然,她急急的起了床,隨便披了件衣服去了露台。因為白天的時候,她把那個布娃娃放在了搖椅上。
雨很大,落在宛月身上,冰的刺骨,而且今晚的風也很大,一進房間,宛月狠狠地打了個噴嚏。無奈的看著已被淋濕棉睡衣,從櫃子裡找了件簡單的純棉睡裙隨意套上,趕緊鑽進了被窩。宛月感覺身體真的很虛了,就這一會功夫,就感冒了。不但渾身酸乏,頭也燙起來了。
再說奕梓乾,快一個月了幾乎沒睡安穩覺,今天因為覺著宛月好多了,睡的又熟,所以放了心沉沉的睡了。他一覺醒來時,已至夜半,雨聲小了許多。伸了個懶腰,揉揉眼睛起床了。他要去看看宛月,是不是沒有蓋好被子。
他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宛月的嚶嚶哭泣聲。一個箭步垮了進去。床上的宛月,已發高燒了。臉蛋紅撲撲的,嘴裡說著胡話。
此時的宛月,在夢魘中,似乎走不出,手臂亂揮著,觸到奕梓乾放在她額頭的手,立刻用盡了力氣將他的手雙手握住,嘴裡喊著:「帶我離開,快帶我離開、、、、、」
「月,月,是我,你怎麼了?做惡夢了?」
奕梓乾一隻手搖著宛月,讓她短暫的清新過來。
宛月慢慢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奕梓乾坐在身旁,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時,情不自禁撲進他的懷中,哽咽著。
奕梓乾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她的情緒。
「好了,不要怕,有我呢!」
「梓乾,我真的好怕!」
宛月悲慟的哽咽著說。
適才,她又夢到了那個噩夢。那個帶著面具的陰森男人渾身留著殷虹的鮮血,將自己壓在身下,那黏糊糊的血順著臉頰流進自己嘴裡,她的手上,身上到處沾滿了血,然後她看到血池中的那些醜陋的吸血蟲全部爬向她。
「對不起,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堅持一下,醫生馬上就到。」
奕梓乾挪了挪身體,說著換了個姿勢抱著靠在他胸膛的宛月。
「外面那麼大雨,不用請醫生的,我只是感冒了。」
宛月這會兒清醒過來了,仰起頭勸阻道。
多少天來,宛月的面頰總算有了一絲紅暈,儘管那是因為發燒而泛紅,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兩支白玉般的手臂環著奕梓乾的腰,因為生病眼神迷離,整個人透著蠱惑人心的味道。
「感冒了也不行。都是我不好。」
奕梓乾癡癡的望著宛月,語氣自責。
「呵,不過是個感冒,幹嗎自責。你若再自責,我也要跟著怪自己了。」
此時,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小了,而房間裡的氣溫愈來愈高了。兩個人原本說這話,這會兒卻彼此凝睇著,目光中流露著如水的情意,在空氣中流淌著。
宛月的面頰,裸露在外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粉,似一種無聲的誘惑。
奕梓乾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眼前美麗的女子是他深深愛著的。男人體內的荷爾蒙迅速擴散,不由自主的,落下一吻。
他的唇帶著濕濕的涼意,落在宛月發燙的嘴唇,竟有一種莫名的難以言狀的感覺。她喜歡這樣的接觸,涼涼的,很舒服。
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雖然宛月一直不願承認自己和墨宸經歷了一段感情,但是她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她想要回報奕梓乾最好的方式,就是接受奕梓乾。其實,從墨宸甦醒忘記一切的時候起,她已經必須和奕梓乾在一起,不管是自願的還是人為的,已成定局了。
既然,早就注定了他們的緣分,她又何必逃避呢!
此時,她居然不討厭奕梓乾的親吻。
我想,我也是愛他的。
宛月心裡想著,閉上眼睛,青澀的回應。
對於宛月的回應,奕梓乾受寵若驚,開始放棄矜持,撬開貝齒,與她的丁香舌糾纏著,貼著宛月的手掌,不由得用力。
宛月接受自己了!
奕梓乾欣喜的想著,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感沖昏了頭腦,那支手很自然的滑進宛月的領口,覆上她的柔軟。
「不要!」
宛月支吾一聲,急忙推開奕梓乾,眼睛裡流露出驚恐的目光。
「月,對不起,我,太魯莽了。」
一個女人若厭惡一個男人的肢體觸碰,表明她不喜歡這個男人。
奕梓乾碧藍的眸光暗了暗,說了聲對不起,但落寞的神情告訴宛月,他真的很難過。那是一種受傷的神態。
這天早晨,她披了披肩早早的站在露台,看著奕梓乾晨練回來。
「早!」
「早!」
兩人已經習慣於這種簡短的問候。
奕梓乾來不及換下運動衣直接跑上樓,走進了宛月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