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拿了報社的錢,逃了。”
逃?哼,只怕她逃不出閻羅殿。
海城娛樂版的主編不是花蕾嗎?
奕梓乾霍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來,那個什麼暗界組織開始行動了。花蕾,暗界銀狐,我不會放過你!
墨痕看到奕梓乾眼中一片冰芒,豐腴的唇緊抿著,陽光的臉上閃過殺氣。
“宛月不用搬,在這裡反而安全。再說,墨家跟奕家是世交,有我,不會有人為難她。”
奕梓乾重又坐到椅子上,繼續凝視著宛月,不再理睬墨痕。
哼,奕梓乾,很快,你就會覺得閻羅殿並不是萬能的,而你,也不是神。等著吧,會給你准備一份大禮。
墨痕優雅的走出病房。
他剛一走,奕梓乾立刻起身,走到窗邊。
將手腕上的貝母鏈子一扯,戴到耳朵。
“少主。”
男子恭敬的問話。
“立刻找到墨痕口中散布消息的護士,記得,要活的,要真相。”
“是。”
他的聲音很低,很輕,就是躺在床上的宛月醒著,也不會聽清楚。若只看到奕梓乾的神態及說話的姿勢,一定會以為他在聊什麼開心的事,可是每個命令,都帶著嗜血的味道。
奕梓乾弄好手鏈,替宛月整理了被子,輕聲走到客廳,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
“喂,奕少。怎麼想起給我電話了?想我了?”
哼!
奕梓乾清俊的面容淌過嘲諷,語氣冷漠的說:“墨宸的事我不管自有墨家出面,但是,不要讓我看到宛月的名字,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呵,奕少是在威脅我嗎?如果我說不,你怎麼懲罰我?想要強*奸我嗎?”
電話裡傳來放肆的笑聲,聲音妖嬈性感,帶著十足的挑逗。
奕梓乾大概沒想到花蕾會說出如此粗俗的話,微微一怔,隨即笑靨如花,迷人的嗓音說:“我不介意試試,如果你很祈盼。”奕梓乾頓了頓繼續說:“十個人一起,你會很享受。”
奕梓乾,你這個混蛋!
花蕾心裡狠狠罵道,聲音依然嗲聲嗲氣的說:“在威脅我嗎?呵呵呵,我有個要求,如果你答應了,一切好辦。”
“什麼要求?”
“和我上*床,做*愛。”
這句話,花蕾一字一句的說,極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奕梓乾顯然被雷了,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迷人,招女人喜歡,但也不至於讓女人見了生出想要上床的念頭。
“既然你那麼清高,算了。一個小時候後,你們的三角戀情很快會家喻戶曉。呵呵呵呵、、、、、”
“不就是上床嗎?你那麼想要我給你好了。不過,現在不行。”
奕梓乾故意說的很委屈自己的樣子。
“好,過了今天晚上,你就是脫光了爬上來,我花蕾也會一腳踢下去。”
嘟-嘟-嘟-嘟-
花蕾掛了電話。
奕梓乾又是氣惱又是好笑,這件事若是被大哥知道,還不被笑死。他奕梓乾怎麼聽起來跟個女人似得,人家想要的時候要給,否則脫光了跑上床也會被踹下去。
他走進去坐到宛月身邊,自言自語道:“傳說中的銀狐清冷冰寒,尤其對男女歡愛厭惡至極。難道,是我錯了,她不是銀狐?宛月,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捨身就義,羊入虎口,探個清楚?”
奕梓乾深深的凝望這宛月,指腹撫摸著宛月的眉,臉頰,唇角,冰藍的眼睛濕潤了,淌下一滴淚,接著一滴。沒有見到宛月面前,他的人生是多麼荒謬,無聊。他對女人有著深深的厭惡,他討厭那些圍在身邊的女人,甚至連自己也以為,心理有疾病。Bing曾開過玩笑,說他們兩人最適合了,還找什麼女人。可是,有了宛月,他才感覺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才發現做男人的樂趣。那一夜,她帶給自己的悸動,是多麼美妙。
突然,宛月的睫毛閃了下。
奕梓乾以為自己出現錯覺了,再一看,宛月的睫毛又閃了一下,接著,她睜開了眼睛。而此時,奕梓乾伏著身子,剛好有兩滴淚落盡宛月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睛,那兩滴淚立即融入眼眶。
“月,你醒了。”
他的聲音似乎是在歎息。
宛月微微笑著,伸出手,擦拭了奕梓乾臉頰的淚,柔聲說:“一個男人,怎麼流淚了。”
她笑著真好看,眼睛彎彎的,如新月,亮亮的,那麼迷離。
“我不是男人,還是個男生,所以流淚了。”
呵。
宛月又笑了,露出潔白如貝的牙齒。
望著孩子氣的奕梓乾,宛月心裡一陣難過。
她曾將他傷的體無完膚,可是,他依然守護著自己。
“墨宸,醒了嗎?”
連自己都醒過來了,想必墨宸已脫離了危險。
“雖然還沒有醒,但已無生命危險。”
宛月沒有吃驚墨宸還未醒。他留了那麼多血,那麼多的血,能活過來已經是奇跡了。她的眼中,似乎還能看到墨宸的樣子。
墨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她,狠狠地貫穿她的身體,似乎要合二為一。赤紅的血色布滿黑瞳,當她開第二槍的時候,似乎看到他眼底淡淡的傷,濃濃的失望。他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他沒有心,為什麼會傷心。是在傷心自己不夠狠,任她打穿胸膛嗎?
‘你還在想著墨宸嗎?是在後悔,愧疚嗎?’
奕梓乾沒有打斷宛月的思緒,只是靜靜的坐在她身旁。
宛月目光落到奕梓乾身上,這兩天,他憔悴了許多。
“梓乾,累了嗎?休息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