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櫻羞澀的笑了,臉頰上還帶著淺淺的酒窩,尤其是她的側臉,真的很美麗。
墨宸不僅是一個魔鬼,更是一個雄性荷爾蒙旺盛的成年男人,小櫻在這幢別墅,真的很危險。
小櫻並沒有讀懂宛月的意思,繼續說:「小櫻暫時沒有婚嫁的念想,只想著在唯一的親人身旁生活著,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更何況,我已經越來越覺得有家有親人的溫暖了。」
也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思想,追求,既然小櫻覺著幸福就夠了,自己何必太強人所難,以後,只有小心保全就好了。
小櫻喂宛月吃了一口,心疼的說:「小姐,十多天時日,您就消瘦了這麼多。」
十多天?
米婭婆婆昨天不是說自己昏迷了五天嗎?
遂感疑惑,卻也沒有說破,只是隨口說:「也是,早知道對酒精過敏,就不該逞強。」
「酒精過敏?呵呵呵呵,小姐,您真逗,酒精過敏昏迷十多天,而且身體虛弱不堪,這世上,誰還敢喝酒。再說這些天,您不是一直在吃補藥嗎?」
宛月聽了小櫻的話,心口猛然一震。
昏迷十多天,身體虛弱不堪,吃補藥,米婭婆婆的說謊,宛月感覺自己陷入了迷宮。不,迷惑中唯一清醒的,是那個噩夢根本不是夢,而是真實的。突然,宛月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墨宸,不僅僅是魔鬼,他摧殘的不再是自己的肉體,而是精神,意識。也是,驕傲如他,陰狠如他,又怎會既往不咎。
這一刻,宛月害怕了。
她想要逃,逃的遠遠的,再也不要見到這個地獄的惡靈。
「小姐,你怎麼了?」
宛月胸口起伏,面色蒼白,呼吸急促,嚇了小櫻一跳。
砰!
宛月打翻了粥,翻身下床,卻沒有站穩跌倒在地上,嚇得小櫻驚呼一聲。
崔管家在樓下聽到了動靜,兩部並兩步跑上來,看到這幅情景,嚇壞了。跑過去將宛月扶起,狠狠瞪了小櫻一眼,冷聲呵斥小櫻出去。
宛月像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盯著崔管家,一字一句道:「給我手機。」
崔管家一愣,隨即垂著目光低聲說:「小姐不要鬧了,您就體諒體諒我們,您生著病,不易用手機,等病好了、、、、、」
「夠了!」
宛月白著臉,目光冰寒,冷笑著問:「我生了什麼病嚴重到手機都不能用,我生了病,為何不見醫生?」
「海青醫生來過了,只是小姐昏迷著。」
「我要見墨宸,我要立刻見到他!」
宛月的聲音冷的猶如三九的雪天,那雙眼睛,也似乎渡了寒霜,令人不敢敷衍。
「小姐,請你救救小櫻!」,
突然,崔冷冽跪在宛月面前。
一個大男人,就這樣跪在她面前,宛月著實吃了一驚,不過,她依然冷然,靜等下文。
「小姐,你也知道少爺的脾性,如果你這樣鬧,小櫻是保不住了,難道你想讓小櫻的結局跟小潔一樣嗎?」
崔管家一句話,真的提醒了宛月。
雖然她現在恨不得跟那個混蛋同歸於盡,但也不能害了無辜的小櫻。一個小潔,已經讓自己悔恨不已了。
淚水,一滴一滴滾落,看得崔冷冽心狠狠的絞疼了。
他並不真的是為了小櫻,只是,他明白小姐現在的心情,如果真要鬧起來,吃虧的還是小姐,他深知少爺的手段,就連生死,也不是小姐能左右的。
「出去吧,我想要休息。」
宛月忽然連說話的心情都沒了。
「謝謝小姐救命之恩。」
崔管家緩緩起身,慢吞吞走了出去,剛到門口,又轉身,用唇語說:「少爺最恨欺騙,背叛,他只是在懲罰小姐,再堅持下,就會過去!」
門輕輕關上了,就像是那扇陰陽門,宛月悲哀的閉上眼睛,靜靜的躺在床上。
崔管家說的對,只是在懲罰,一切都會過去。
一切都會過去?呵,是一年,十年,還是百年千年?
晚上,風掃落葉,一會兒工夫,竟下起了雨。
冷冷的雨敲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似在彈奏一首古老的動聽的曲子,只是感傷的人聽了,別是一番傷感。
墨宸的車子開進院子時,時至凌晨一點,小櫻跪在雨中,身子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害怕而瑟瑟發抖。
崔管家早已撐開了雨傘等在那兒,接墨宸下車,一臉做錯事的樣子。
墨宸從小櫻身旁大步走過,似乎眼前根本沒有什麼人。
換了鞋,便直接上樓了。
崔管家小心翼翼跟在身後,那一開口。
「有事?」
墨宸走進了書房,對跟在身後的崔管家問道。
崔管家硬著頭皮跟著走進書房,身後的門自己關上了。
墨宸似乎累了,躺在椅子上,扯掉了領帶,雙腿交疊,搭在桌子上,靜等下文。
崔管家不安的挫著雙手,低聲的回答道:「小櫻今天在小姐面前說錯話了。」
「米婭呢?」
「米婭今天不舒服,所以小櫻、、、、、」
「說錯話?嗯——老規矩辦!」
墨宸的聲音在昏暗的書房內突兀的陰森,崔管家驚出了一生汗,急忙求青到:「小櫻年少無知,不懂分寸,請少爺看在冷冽的份上,原諒一次吧。」
墨宸依然閉著眼睛,用右手揉著太陽穴,半響,才冷冷說:「僅此一次,以後,她的生死你無權過問!」
「謝少爺,冷冽一定嚴加管教,不會有下次了。」
墨宸擺擺手,崔管家得了大赦似得退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