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
剛要動作,卻看到他的目光從自己臉上離開,落到手中的酒杯上。
「很多年前,有個男人,為了心中的仇恨,親自為那個女人調製了『救贖』。它是我針對糾結在感情紛爭中、生活失意或者是沉湎在對親人的懷念中的人們創造的一種酒。冰藍的液體非常純淨,凝視著它,好像可以從中窺到自己靈魂,好像人的靈魂就是這樣帶著淡淡的海藍之色,純淨如水晶,放到鼻子前,一股淡淡的醇香便飄散出來。後來,發生了很多事,那個男人愛上了他想要窮盡一生去報復的女人,但是,當他醒悟時,心愛的女人卻魂飛魄散。悲痛已經不能形容他的心情,唯有『救贖』,才可以讓他暫時忘卻痛苦。」
「可是,這酒不是冰藍色啊?」
花蕾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瞟向那如大海最深處的幽藍似地酒液。
「那是以前的『救贖』。現在,它是針對愛情而調製成的酒。想試試嗎?」
奕梓乾的目光始終帶著薄薄的溫良,他的受傷,卻在碧藍的眸底。這樣的男人,看著讓人心疼。第一次,花蕾動了側影之心,她不忍心,在這個男人剛剛被喜歡的女生傷害了,轉眼又死在另一個女人身上。這樣想著,嘴唇慢慢湊過去,輕輕抿了一口那幽藍的酒液。
只一口,她便感覺醇香溢口,唇齒留香,不由得,又喝了一口。這一口下去,卻是極其辛辣,花蕾感覺這酒液在她五臟六腑流竄,帶著奔放的生命力,即便是年老的人,這時候,也會感覺神采奕奕。當最後一口下肚時,花蕾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感覺,她就像重溫了她的生命歷程,酸甜苦辣,突然,就像找個人傾訴。
花蕾哭了。
美麗堅韌的臉龐上滑下晶瑩的淚珠,望著奕梓乾如海底漩渦般迷離深邃的眼睛,叨叨絮絮說:「作為一個女人,我似乎是成功了,可是,你知道嗎?我想放棄,放棄這一切,我,累了,好像休息,好想過一個正常女人的生活。」
花蕾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幻象。
她好像坐在礁石上,夜空下的大海是那麼幽謐,對著他,所有的心事都可以傾訴似地。她忘了面對著的,是一個男人,一個危險的男人,一個讓她賠上青春的甚至男人。
當徐曉曼一腳踢開房門時,看到奕梓乾倚在沙發上,而美麗風情的花責編,伏在他的腿上,哭哭啼啼。
呃!
這,這是什麼狀況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