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接過幻蝶,點住她週身的大穴,幻蝶便不能動了。青墨慢慢運氣,點住幻蝶的眉心,瞬間,幻蝶眉心紅光大盛,暗月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上面的圖案是雙月高掛圖,青墨一看,嘴角一挑,這個暗月,你說她糊塗吧,但正經事上,沒有再比她更細緻的了。怪不得聖君會喜歡。
這雙月同輝圖的小白瓶子是專門盛放魂魄的,會自動吸引魂魄進入,進去的魂魄不會受到任何的損傷,反而有滋養保身的功效。
這個暗月,可真是有心了。
高坡下面的蕭瑾、葑煜等人一見青墨不知她在對蕭語做什麼,但是他們怎麼也過不去,因為,暗月早已經下了隔離罩,就是喊破嗓子,暗月和青墨也聽不見。
蕭瑾等只能乾著急,莫紫衣安慰蕭瑾道:「或許是給小語療傷呢?瑾,暗月大神在那裡盯著,應該不會有事吧。」
話雖是如此,可是蕭瑾怎麼能不擔心呢?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幻蝶的魂魄就慢慢的飛出來,隱約可見一身月白色的錦衣上面繡著精緻的蝴蝶,眉眼如畫,青絲如瀑,好一個動人的美人兒。
在場的見過幻蝶的人真是不少,大多是在三千年前的仙魔大戰上面見過,但時隔這麼多年,估計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蕭瑾、葑煜、莫紫衣倒是見過幻蝶。蕭瑾隱約對幻蝶有點印象,因為當時幻蝶是非常有名氣的大神,比青墨有名氣多了,倒是聽說青墨的人太少了。
其一,青墨此人太過孤高,就算是救了你的命,也不會告訴你她是青墨大神。其二,青墨一萬年前就魂飛魄散,現在還活著的人知道青墨的可真是少之又少,再加上青墨本來就名氣不大,因而,至今,竟然連魔君和妖王都不知道原來天地間有過青墨這號大神。
蕭瑾一看飛出來的魂魄竟然是幻蝶,心下思量當日青墨跟她說,眼前此人不是蕭語而是幻蝶,看來不是騙他的。那麼若是這樣說來,那毒氣真的不是青墨放的?
葑煜也是雲裡霧裡,怎麼會是幻蝶呢?思前想後,也想不出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蕭語被幻蝶附身?
莫紫衣可是慌亂,心中直打鼓,若是大家知道那是幻蝶,她可能就要敗露了。她該怎麼辦才好呢?她側過臉看了一眼蕭瑾,蕭瑾的目光全在幻蝶的身上。
莫紫衣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留在蕭瑾身邊。
幻蝶的魂魄,慢慢的飄起了,然後看了一眼暗月,看了一眼青墨,見兩人都在閉著眼睛念叨著什麼,心道,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於是一個飛身迅速飛離,誰知道,竟然被一層膜彈了回來。
重重的摔在地上。那壁罩是暗月設下的,暗月一下子感應到了有人闖要闖出去,還以為是誰呢?原來竟然是幻蝶。
暗月看著幻蝶慢慢的飄起了,微微皺眉,「你要幹嘛去?」
幻蝶此時很尷尬,竟然沒逃成,她心裡打鼓,此時該跟暗月如何說才能隱藏了她所做的一切呢?
幻蝶倏然眼前一亮,微笑道:「一萬年前,我在雪隱山桃花樹下埋著的芙蓉花酒還沒有揭開呢,想來閒著不如此時去看看。」
暗月可是愛酒愛的難以抗拒的地步,一聽到幻蝶說有酒,而且是一萬年的佳釀,心裡那個饞啊,竟然吧青墨說的事情都忘了。
「好!」暗月正要飛身,衣角被青墨拉住了。
青墨瞇著眼睛看著幻蝶,看的幻蝶心裡直發虛。
「想知道那花紋的來歷了麼?」青墨輕描淡寫的說,然後從暗月的手中抽出那個小小的白瓶子,在瓶口輕輕一吹。
暗月微微一笑,「是差點忘了,現在講給我聽。」
青墨沒有回答暗月,只是皺著眉頭看著幻蝶。暗月似乎會意,「她不能聽麼?」
青墨點點頭,暗月說,「那你就把她放到這小瓶子裡。」
幻蝶這一聽心中抖了抖,她雖然知道魂魄進入會有滋養功效,但是要想出來可是不容易了。
青墨微微勾起嘴角,掐了個訣,幻蝶的魂魄就如同一陣煙一般被慢慢的吸進去了。
「現在你要幫我個忙。」青墨說著,已然盤著腿坐下。幻蝶是出去了,她此時就要把蕭語的魂魄歸位。
暗月的目光也看著蕭語的身體,「你是說把她的魂魄歸位?你自己都能做的!」暗月不解的看著青墨,歸位魂魄簡直就是小事一樁,這哪裡用得著她出手。
青墨扶正了蕭語的身體,「你來歸位她的魂魄,我要畫個咒,以免再被其他魂魄侵入。」
暗月了然了,微笑道:「看來你對這丫頭的情誼著實是好啊!」
青墨沒有說話,心中卻想,這暗月越發的廢話多了。
眾人看著青墨和暗月的動作,心下著急,已然快要按捺不住了。
「不行,我要上去看看!」蕭瑾正要飛身上高坡,被葑煜攔住了。
「那層壁罩根本就進不去,魔君何必心急一時呢?」
「是啊,瑾,看暗月大神和青墨的樣子好像是在救治小語,咱們再等一會兒吧。」莫紫衣勸說道。
蕭瑾終於沉了沉氣,再等一會兒,不出來他就要上去了。
這次的時間較長,暗月尋找了半天,也找不到蕭語魂魄的蹤跡,睜開眼睛看著青墨道:「奇怪,到處都沒有這丫頭的魂魄!」
青墨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這個世界恐怕只有幻蝶知道蕭語的魂魄的下落。」青墨是聰明人,她不說幻蝶陷害她,更不說幻蝶做了什麼壞事,她要讓暗月親眼去看,到底是幻蝶的錯,還是她的錯。
暗月會意,將青墨剛剛交到她手裡的小瓶子拿出來,解開小蓋,便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從裡面冒出來。
幻蝶奇怪,她剛進去就又被放出來了,可真是快啊。正要說什麼,便看到暗月奇怪的上下打量著她。
幻蝶感覺很不舒服,「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
暗月一笑,指著蕭語的身體,「那丫頭的魂魄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