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飛身到清荷池的中央,細細的查看一番,結果並沒有看到那綠光,莫非的是自己今天喝多了,眼花了?
蕭瑾又回到大石頭旁邊,靠在,心中各種想法糾結著,理不出頭緒來。
青墨和蕭語回了蕭語的的寢宮,兩人也很快歇息了。
翌日蕭語又開始研究紫英草的解藥,忙忙碌碌一天幾乎沒有任何進展。青墨看著蕭語皺著眉頭,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嘴裡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兩人就這樣過來兩天,第三天就是祭蓮節了。這玩鬧的事情蕭語可是在行的。
青墨和蕭語落座,青墨環視四周,整個大殿裡佈置的非常喜慶,掛著五彩的燈籠,和各色的彩符。
青墨是頭一遭參加這樣的場合,感覺異常的新鮮。
祭蓮節主演的是歌舞表演,和幻術表演。
青墨見下面是一整排的男男女女,女的穿著各色的舞衣,各個裊娜多姿,光鮮艷麗,奪目非常。
男的穿著金色蓮花錦衣,顯得貴氣霸道。
青墨想,這著裝可真是有意思呢,這樣大膽的著裝都有,可見魔宮的人頗有搞笑的情操。
蕭瑾的眼光飄忽不定,青墨此時就坐在他的對面,雖然隔了很遠,也難以讓他的心靜下來。
看青墨的樣子彷彿對那天的事情已然不在意了一般,神情淡然。
開場的第一場表演是幻術,聽蕭語說是極為有意思的,青墨只把眼珠子盯在台下男子們的手指上,只見辟里啪啦,各種光芒耀眼奪目,台上的男子跳著奇怪的舞姿,在青墨看來就彷彿是祭祀時奇怪的禱告步,如同醉酒大仙在雲中漫步一般。
那男子倏然身形一變,台上的景致也變換了,整個空間彷彿處於雲霧中,只見那台上出現一朵粉色的蓮花,花瓣慢慢舒展,竟然開出綠色的花來,荷花下面河水叮咚,別有一番風味。
青墨再仔細尋那男子的身影的時候,早已不見,待到蓮花大開,從中間走出一位身姿裊娜的少女,一身水藍色紗衣,靈動嫵媚,是少見的美人坯子。
此時,琴聲倏然悠揚而起,女子裊娜而來,腳下的場景已變成滿地的花瓣,花瓣飛揚間,女子步履纖纖。
那女子的手中端著一杯墨綠色的碧玉杯子。腳步在蕭瑾近前停住,女子屈膝,低頭高高的舉起酒杯,恭敬的道:「請王上引用瓊漿。」
蕭瑾倒是痛快,將酒液一飲而盡。
「甚好,起身吧。」
那女子悠然起身,後面的場景早已變換,一個個身姿裊娜的女子邁著輕盈的舞姿款款而來,各個身姿曼妙,穿著華麗的舞衣。
其他女子的服侍均是粉絲,只有一位女子穿的是紫色,面色蒙著輕紗,看不清臉。但看女子肌膚勝雪,便知定是絕色佳人。
蕭語的眉頭微微皺起,她怎麼覺得這女子好生面熟呢?
那女子的舞姿可是一絕,看的在場的人紛紛叫好,聽下面的人小聲議論說,這位女子乃是春香閣的花魁。
舞姿雖美,可是舞曲的背景音樂卻是憂傷的,這音樂跟《離殤舞》極是相似。
青墨仔細聽著這曲子,感覺這曲子做的不錯,可惜是彈奏著的琴技不甚好。
蕭瑾聽著這曲子忽覺非常的耳熟,大腦裡倏然浮現一些奇怪的場景。一位穿著墨青色紗衣的女子柔情的看著他,舞姿曼妙。蕭瑾這麼往台下一看,正將台下的女子看著墨青色紗衣的女子。
蕭瑾使勁兒的晃了晃頭,他這是怎麼了,大腦裡怎麼出現了幻覺了?
蕭瑾再次看台上的時候,正看到紫色紗衣的女子神情嫵媚的看著他,那眼神極致的柔情,彷彿要將他的整個心融化了一般。
蕭瑾倏然站起身來,指著台上的女子問道:「你是誰?」
蕭瑾這麼一說話,音樂都停了,在場的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蕭瑾的身上,心裡猜想:莫非這個女子有問題?
那女子垂眸淺笑,似乎並不在意蕭瑾懷疑的表情,不緊不慢的說道:「小女子莫紫衣拜見王上!」
蕭瑾擰眉看著女子,口中念叨著,「莫紫衣?哪個莫紫衣?」
蕭語和青墨一聽是莫紫衣也是愣住了,只見那說自己是莫紫衣的女子慢慢走向蕭瑾,溫聲細語的道:「瑾,是我,我是紫衣。」
蕭瑾看著莫紫衣奇怪的眼神,慢慢被陷入,意識告訴他不能被陷進去,可是腦袋卻一陣陣的眩暈,怎麼會這樣,即使是莫紫衣的魅心術他也會輕鬆破解,今日怎會這樣?
莫紫衣曾經多次在蕭瑾身上用過魅心術,可是沒有一次成功。只是這次不一樣,這次,她做了充分的準備。
蕭瑾撫著額頭,極力使自己清醒,莫非是那杯瓊漿液有問題麼?
台上台下的人都緊張的看著蕭瑾,「王上!」
「砰——」的一聲,蕭瑾摔倒在地,任何人都沒有來得及扶住,因為他是獨坐,大家離他都較遠。
「哥哥!」蕭語一見蕭瑾暈倒,趕忙跑過去查看,她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蕭瑾的異樣來。
珋月也到了蕭瑾的近旁,打量著蕭瑾的面色。給蕭瑾把脈。
蕭語和珋月得出了相同的結論,「大家不必擔心,王上是勞累過度,長久沒有休息的緣故,才昏倒,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左右護法維持著殿內的秩序,大家一聽王上沒事,也鬆了一口氣。
此時,大多人的眼光都落在莫紫衣的身上,他們本以為莫紫衣是罪魁禍首,結果是倒霉,正撞上王上昏倒,要不被就是個刺殺王上的罪名。可了不得了。
「瑾,他怎麼會勞累過度?紫衣本來想給他個驚喜,早知道……早知道……「莫紫衣哽咽著看著蕭瑾。
蕭語命人將蕭瑾抬到寢宮休息,然後驅散人群,「今天的節目到此為止吧,今年的獎勵大家都有份,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一聽獎勵都有份倒是樂的開心,慢慢散開。
莫紫衣不肯走,還站在當地,失神的樣子,她身旁的幾位春香閣的姑娘安慰她道:「紫衣啊,這又不是你的錯,不必傷心了,咱們回去罷。」
莫紫衣倏然回過神來,「不,不我不走,我要陪著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