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的目光又回到那幅畫上面,那女子膝上的琴正是青墨的墨玉琴,若是,這女子能夠令雪隱的情緒起伏若此,那麼她定是雪隱用情至深的女子。
是不是,青墨跟這位女子很像的緣故,雪隱才如此寵愛青墨。
那麼,雪隱對青墨的感情怎會單純的只是師徒之情?若是雪隱愛著青墨,那麼,青墨定然不會拒絕雪隱吧。
她對雪隱的情分,不知道是對他的多少倍。
那麼他,他便沒有任何機會進入她的心了吧。
想到此處,蕭瑾的心很落寞,很沮喪,他甚至頓覺他的天空一片昏暗,只有一抹孤雁的影子,蒼涼得幾欲落淚。
他是魔君,不會輕易動情,只是,一碰到青墨,他彷彿不是魔君了,而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處於戀愛時期的慘綠少年。
他初始訝然於他對青墨竟然沒由來的喜歡,隨著跟她相處的時間加長,他開始慢慢習慣了他對她這樣的情愫,畢竟,青墨的確是一位值得他心動的女子。她善良、單純,都是他所喜愛的。
他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他蕭瑾從來都是喜歡挑戰,越是難以駕馭的人和事物都會引起他極大的興趣,他是魔君,不會就此認輸了。
即使,雪隱真的和青墨兩情相悅,他也要想辦法將她的心偷來,藏在他的手心,好好的捂著。
白洛本就很不待見蕭瑾,此時,雪隱又因為蕭瑾的緣故犯了頭痛病,他更感覺此魔君簡直太刺眼,實在不適合呆在此處。
白洛冷冷地對蕭瑾道:「本仙覺得,雪隱山這樣的小地方實在放不下魔君這樣的大人物!」
蕭瑾自然知道白洛在下逐客令,但,他卻不以為然地坐著,彷彿根本沒有聽到白洛的話。
白洛也懶得再說什麼,畢竟,他說什麼都於事無補,對這位魔君根本不起作用,於是聰明的閉嘴了。
雪隱一直在揉眉心,他的頭還是很痛,但神志已然清晰。
這麼多年來,他都強忍著不讓自己去想過去的種種,但當遇到某種碰撞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比如,蕭瑾問了一句,她是誰,便刺激了他的神經。
他已經好久都分不清畫中的青墨到底是誰,他甚至更多的時候就把畫中的女子看做是一萬年前的青墨,他刻意的讓青墨叫他師傅,就是為了令自己淡忘過去的種種。
雪隱終於放下了揉搓眉心的手指,目光移到蕭瑾身上。
他很清楚,此時的蕭瑾也不是一萬年前的蕭瑾,而是被封印了記憶的蕭瑾。
然而,就算是記憶被封印了,他還是重新愛上了墨兒,莫非,是他錯了?
原來,他的對墨兒的愛,遠比他想像的多。然而,他帶給墨兒更多的是傷害。
是刻骨銘心的傷害。他本是跟青墨同脈,青墨的痛,他的心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如何不知她心痛?因而,他不忍心看著他愛的墨兒心痛,竟然也參與了魔界的一些重要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