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傾洛在整理思路,根本沒有注意蕭語和青墨的談話。
「我跟她是在賭場認識的。」易傾洛說道。
易傾洛這麼突然冒出一句,蕭語扁扁嘴,這丫的說話一點也沒有預兆,害她一愣神。
剛剛她正跟青墨聊這輩子和下輩子的問題,聊得正興致大發。易傾洛這麼來了一句,感覺很奇怪,不過他終於要說了,蕭語還是很配合的等他繼續說下去,誰知道,半天,易傾洛再沒說一個字。
他眼光放空,神色喜憂不定,彷彿在回憶往事。
「我一直以為我的賭技已經登峰造極,沒想到,卻在她的面前屢屢落敗,我不甘心,天天去雲浮賭場,每天都輸很多,但是心情卻莫名的好。」易傾洛的眼神有些恍惚,嘴角微微勾起,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才道:「我在雲浮賭場輸了大半年,直到有一天,我去的時候沒有見到她。」
輸了大半年!?這丫的太敗家了,大半年得輸多少白花花的銀子啊!蕭語不由得吐槽,果然男人都是天生敗家的。
「我打聽她的下落,他們說她病了,在家裡休養。我忍不住去看她,沒有看到躺在病榻上的她,倒是看到她腳底下的瓶瓶罐罐。她喝了很多酒,一邊流眼淚一邊笑,一邊說:『為什麼,我不可以?』她笑得很痛苦,笑得我的心抽疼。我想都沒想就閃進到她的身旁一把抱住她,她居然一下子……一下子抱緊我,我們……」
易傾洛頓了頓,臉頰微微有紅暈,蕭語挑眉,這都做了,還害羞個毛啊!
青墨奇怪的看著易傾洛的臉,怎麼臉紅了,她又想起蕭語的臉也是這樣紅過,也是這樣的顏色,還有在床上打架的男女也是這樣紅了臉。
「之後,她辭去在賭場的事,跟我回碧螺山莊,我們成親了。日子過得很快,雖然我心中一直有個疙瘩沒有解開,但是很開心,我一直以為,她是愛我的,可是,有一天,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白衣男子出現……」
易傾洛的眼神放的很空,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微微的舒了口氣,繼續說道:「那白衣男子說是來看紫衣,其實不然,從她的眼神中,看得出來,這白衣男子就是讓紫衣心痛酗酒的源頭,我恨她,恨她不愛我,當天就把妖姬帶進宮,故意在她面前親熱,誰知道,她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越過我們,一連好幾天,我都帶著不同的女人進宮,多希望,她能夠吃醋,能夠說她不喜歡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可是她沒有。而是,直接消失了。我以為她又回以前住的地方,可是,那房間根本沒有她去過的痕跡。心,頓時痛得厲害,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哪怕她不愛我,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易傾洛突然笑了,笑得很蒼涼,繼續道:「我易傾洛要什麼女人沒有,可偏偏被這個丫頭折磨,真是自作自受!活該!」
「咳咳……」
是從轎子裡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