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傾洛命手下將轎輦停在凌天宮外,逕自進了大殿向蕭瑾辭行,蕭瑾並未在凌天宮內,這倒讓易傾洛微微鬆了口氣。
行至出口時,大護法並沒有太過仔細檢查,只是大略瞟了一眼,畢竟,這狐王是公主的貴客,他得罪不得。
大護法帶著易傾洛一行出了凌天宮,中間極其順利,這倒讓蕭語感覺有點不舒服。他出去每次都是嚴查,這次,也太粗心的太離譜了吧。
待到距離凌天宮幾百里的一片林子裡的時候,蕭語和青墨才恢復了真身,隨著易傾洛走著。
此時,蕭語的好奇心早就按捺不住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瞭解關於易傾洛的這段狗血劇情。
蕭語在易傾洛的旁邊走,只是這易傾洛的臉一直是烏雲一片,黑得不得了。不過蕭語並不懼怕。
微微笑了笑,蕭語終於開口,「現在可以給我講講你的這段狗血橋段了吧。「
易傾洛卻並不領情,依然黑著個臉,並不答話,彷彿是蕭語對不起他。
但蕭語仍是一腔熱情,不減半分,既然直接的不好使,那她換種方式。
蕭語倏然歎了口氣,道:「哎,紫衣可真是命苦啊!」
易傾洛終於轉過頭奇怪的看著蕭語,問道:「她如何命苦?」命苦的是他易傾洛吧,這丫頭不但裝作不認識他,還跟他動手,她看他的眼神那樣的陌生,他心如刀絞,她卻可以平淡無波。
此時,他才知道,原來她並不愛他。
可是,他卻忍不住想念他,用盡一切辦法,他也要把她留在身邊,哪怕她不愛他,他也不放手。
蕭語又見易傾洛一臉如喪考妣的神色,撇撇嘴,道:「她如何命苦,你不知道嗎?」蕭語故作驚訝的看著易傾洛。
「她會命苦!?」易傾洛冷笑道。彷彿剛才蕭語說的就是一句笑話。
青墨跟著走了半天,很不解這狐王為何如此難過,他記得前不久,他還一副威勢天下的表情看著自己,此時是怎麼了?而且這狐王並不知道紫衣姑娘落入水中,受重傷的事情。
「我在春香閣聽到這麼一個關於紫衣姑娘的故事,嘖嘖,太慘了。」蕭語邊說,邊看易傾洛的神情,只見,易傾洛的臉在大變身,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紫的,煞是有意思。
易傾洛怔了怔,道:「怎麼慘了?」
蕭語卻涼涼的道:「為何要告訴你?」
易傾洛一窒,知道蕭語是在氣他沒給他講他和她的那段故事。並不是他不想告訴蕭語,而是,他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以前的,不管是悲傷也還,快樂也好,現在於他而言,都沒有任何的區別,因為,那些都會讓他的心更痛。
見他不說話,只是怔怔的發呆,蕭語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指,道:「你神遊哪裡去了,快回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