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鴇歎了口氣,又道:「這紫衣姑娘心地善良,我救了她,她說什麼也要報答我,於是在春香閣招攬客人。」
蕭語一聽,來了興致,她本來就是喜歡聽故事,如今這個紫衣姑娘又跟易傾洛扯上關係,她更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青墨問道:「你是在哪了救了這姑娘的?」
老鴇撫了撫手中的絹帕,道:「在蘊靈河上,我發現這姑娘的時候,她渾身是傷,似是跟誰打鬥過,她醒過來後,問她是哪裡人,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說是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失憶?蕭語暗忖,那紫衣姑娘要是失憶了,易傾洛可有的受了。自己愛的人不記得自己了,那是怎樣的痛苦呢?
那紫衣又渾身是傷,嗯,可能有一段很狗血的往事。
「可是她怎麼記得自己的名字呢?」青墨蹙眉,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莫非這失憶還是有一段記住,有一段忘記了?
那老鴇一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這紫衣姑娘身上有一枚玉珮,玉珮上刻著她的名字。」
原來如此。
老鴇見他們很有興致,大膽的說道:「奴家是怕狐王傷了紫衣姑娘,特來詢問紫衣的安危。」
蕭語一聽,倒不生氣,畢竟任是誰看了易傾洛那般冷酷的眼神都會後怕。蕭語道:「你不必擔心,紫衣姑娘不會有事。」
那老鴇總是放寬了心,福身給青墨和蕭語行禮道:「感謝兩位公子不嫌棄奴家,給奴家解憂,兩位公子真是好人啊。」
老鴇邊說,邊擦眼淚。
蕭語挑了挑眉,這世間的老鴇不是只認錢嗎?什麼時候有這般的善心了?她還頭一次撞見。
蕭語道:「你倒是很關心自家的姑娘。」
那老鴇卻說,「奴家可不敢自稱是什麼慈悲心,只是奴家一見到這姑娘就感覺很投緣,相處這段時間,這丫頭甚是貼心,這春香閣的雜事瑣事又多,奴家忘記的,每每都是這丫頭想著,辦起事來竟比自己還周到,她就像……就像奴家的女兒,給奴家周全著一切。」那老鴇用巾帕擦了擦眼睛,道:「公子您且說,這樣的姑娘打著燈籠上哪裡找去?」
蕭語一邊聽,一邊點頭,道:「果真是個值得疼愛的姑娘,也不枉費你拿出玲瓏翠來。」
三人正聊得熱絡,只聽,「騰騰騰——」一陣極其響的聲音,惹的整個大廳都抬眸去看。
只見一位冷酷的妖孽美男扛著一個身著紫衣的姑娘,那姑娘的兩個胳膊拉搭著,應該是昏迷了。
老鴇一看,急忙跑上前去,攔住易傾洛,由於走得太著急,掉落了一隻鞋,一個夥計打扮的人,拿起鞋跟上老鴇,一邊走一邊道:「媽媽,你的鞋。」
老鴇哪裡顧得上穿鞋,脆生生地立在易傾洛面前道:「公子扛著紫衣姑娘上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