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哪裡逃 第2卷 092.剷除妖孽本就是小神的職責。
    想起昨夜之事,夢芷妤的臉上不由自主浮現出羞澀的紅暈,也同樣有著幸福的喜悅。

    再次轉頭看向禹羲,他依舊沉沉地睡著,自從被靈蛇噬咬後,他從未如此安靜地休息過。看著他的臉上那般地平靜,夢芷妤的笑容愈來愈深。

    「大人今日休息的好平靜。」靖塵見夢芷妤看著禹羲,也轉頭看向了他,見他如此平靜,臉上也慢慢浮出笑容。

    靖塵這句話剛說完沒多久,就看到禹羲的眉頭慢慢鎖起,然後口中喊著:「月兒……」而醒了過來。

    夢芷妤的臉上隨著這一聲,笑容漸漸消逝。就算心中早就有了準備,可見他如此心心唸唸著宮靈月,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笑著面對。

    因做噩夢而醒的禹羲,坐在床上,先是有些奇怪自己那身上有些衣冠不整的樣子。後來,想起了這個噩夢,趕忙轉頭看向了靖塵:「靖塵,我出靈蛇洞幾日了?」

    「有三日了。」

    三日,距離月全食那日越來越近,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了。趕忙起身,便匆匆往屋外走去,身上原本有些不整的衣服也在他出了房門後換成錦服。

    「大人,你去何處?」見他匆匆走出房間,靖塵忍不住問道。

    「天承殿。」禹羲現在唯一想得就是天皇能夠因此事而再次信任他,將毀琉璃島之事交給他,那樣的話,他就能夠救出宮靈月。

    夢芷妤看著禹羲匆匆離去的身影,臉上慢慢浮現出苦澀的笑,原來,在他的心中,她的地位竟低微到如此地步,站在這,可他卻沒去看她一眼,一眼都沒有。

    若是宮靈月呢?他是否還會如現在般視而不見?

    「美夢仙子,大人也是因有急事,你切莫放心中。」見夢芷妤的臉上漸漸有著不悅,靖塵出聲安慰著。

    「我知道,他很忙。」只不過,他之所以忙,是因為想要救宮靈月。

    說完這句話,夢芷妤慢慢地走出了這個房間。站在原地,看著她如此失落的背影,靖塵也只是無奈的搖頭。

    「妖神大人。」天承殿守衛對著禹羲行禮。

    疾步來到天承殿門口,禹羲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踏入天承殿大門,不顧那些個守衛,走進了天承殿。

    進入天承殿後,那個寶座上沒有天皇,經過了天兵的稟報,沒一會兒時間,寶座上金光一閃,天皇出現在了那裡。

    見禹羲站在那,天皇竟也有些吃驚,只短短三日時間,他的毒性就消失了。但天皇的臉上沒有出現驚訝,而是依舊笑臉對著禹羲:「妖神果真有悔心,回九天宮心切啊。」

    「小神被女妖所惑,多謝天皇與人神的提醒,方才醒悟。想要回到九天宮,這本是小神理應受到的懲罰,多謝天皇肯讓小神回到這九天宮中。」一字一句的阿諛奉承,禹羲從未想過自己竟也會有如此一面。

    看著禹羲一臉的誠懇,也被他的好話給哄得有些開心,於是,天皇出聲道:「既然妖神如此想回到九天宮,那本皇就給你個機會,讓你將功折罪,剷除琉璃島。」

    並不是說天皇完全相信了禹羲的誠心,而是,他知道,這宮靈月並不是好對付的,就算有著月全食的打壓,還有個宮遠樓是不受月全食影響的。也正好可利用宮靈月對禹羲的感情,好能夠一網打盡。

    「剷除妖孽本就是小神的職責。」禹羲在心中竟有些高興,他不曾想過,這天皇竟然會如此簡單地就將剷除琉璃島之事交給他。

    「包括宮靈月!」天皇的臉上始終都帶著笑,把笑裡藏刀演繹的無限好。

    禹羲先是愣了下,只一下,眉宇之間的神情立馬變回原先的樣子:「妖女蠱惑小神,小神定不會手下留情。」

    「這才是本皇所認識的妖神禹羲,回去吧,好好的規劃此次任務。此次任務重大,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小神告退。」對著天皇拱了拱手,禹羲轉身走出了這天承殿的大殿。

    留下來的天皇,遲遲未離開,看著禹羲離去的身影,笑得愈加的深沉,更加的得意,彷彿看到了宮遠樓一家消失的景象。

    天皇完全相信禹羲會對宮靈月斬斷情緣嗎?笑了笑,天皇可是經歷過上古戰神宮遠樓和魚隱姿之事的。禹羲,正氣凜然,只要是認定的事,任何神仙都改變不了。就像當初的宮遠樓,陷進去了,無論如何也無法走出。

    他相信禹羲會除去琉璃島的任何妖精,但,宮靈月一家除外。所以,讓禹羲去制住宮靈月,另外宮遠樓和魚隱姿就需要另做打算。還有一個齊霖,他也不是省心的妖孽。

    回到欽元殿,禹羲走遍了宮靈月曾經出現過的地方,可是,時間已過去太久,早已沒了任何她的氣息,有的也只是對她的回憶而已。

    宮靈月,禹羲在心中默默地喊著,你為何要姓宮呢?為何要是宮遠樓和魚隱姿的女兒?無論你是任何的小妖小精,天皇都不可能會如此地想要置你於死地。我們也不會變成如斯田地。

    笑了笑,禹羲暗笑自己傻,若不是因為她是宮遠樓和魚隱姿的女兒,又怎會追得上他的橫公魚。那樣,他們又怎會有相遇的機會?若她不是宮靈月,又怎會那般容易的抓住了曲幽神獸,讓他們有了相知的機會?若她不是宮靈月,又怎能進得了玄閻殿,怎能打得碎輪迴金環,讓兩人越陷越深?

    其實,一切也不過是注定的,從未想過自己會被這樣的一個女子偷走了心。也更加未想過自己會走上宮遠樓的路。以前他不懂,宮遠樓放著上古戰神不做,跑去與一個女子過著毫無生趣的日子,整天只知道日昇而起日落而息,彷彿一點用處都沒有。

    此時此刻,他懂了。但,懂得有些晚了。

    月兒,再次相見,我們是兵戎相見。或許,恨我的話,對你也算是另一種幸福。我們無法像你父母親那般,過著如此瀟灑的生活,或許,這樣就是我們的結局。

    而此時的琉璃島每一處都瀰漫著一種緊張,壓抑的氣氛。

    這點不只是宮靈月發現了,整個島上的妖怪都發覺了,並且有一種危險即將降臨的感覺。

    但是魚隱姿和宮遠樓不說,他們底層這些小妖當然也不敢說什麼。

    房內的宮遠樓正在聚精會神的查看著案几上的一張泛黃的地圖,因為太過投入,連房內有人進入都未發覺。

    魚隱姿也不打擾,她手中端著為宮遠樓剛泡的參茶,站在一邊,等待著宮遠樓。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宮遠樓的目光才從那張地圖上移開目光。

    此時天色漸晚,餘暉照在屋內,魚隱姿站在窗邊的影子便斜斜的照映在地板上,宮遠樓這才發現魚隱資。

    「隱姿?」宮遠樓叫了一聲,望著魚隱姿,心內有些自責,她何時出現的,他竟然沒有發現,她一個人站在這裡很久了吧。

    宮遠樓心疼的望著魚隱姿,魚隱姿輕輕一笑,走到宮遠樓身邊,將參茶放在案几上,「有了部署和安排了嗎?」

    宮遠樓點點頭,他一手將魚隱姿輕輕摟在身旁,另一手拉著魚隱姿的手說道:「幾千年來琉璃島也不像先前那麼人丁稀落了,只要我們合理的部署,可以壓制一陣子,只不過這終究不是辦法,還是得盡快將月兒送走。」

    歎息一聲,宮遠樓接著道:「隱姿,我擔心月兒,她,現在心內定是還想著禹羲,可是你也知道以現在的局勢來看,不待月全食,天宮必會有所行動,天皇對待妖物生性狠辣,又因為月兒,禹羲犯了大錯,天皇此刻定是恨極我們,那禹羲若能保護月兒便罷了,若不能保護月兒,那怎麼辦?」

    魚隱姿抬頭,望著宮遠樓滿臉愁容,兩道劍眉緊緊地蹙在一起,她伸手輕輕撫摸著宮遠樓的臉頰,然後道:「我知道你擔心月兒,可是若強行送月兒走,她定不會走的,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太過執著了,哎,遠樓,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一定要在一起。」

    宮遠樓與魚隱姿四目相望,不用過多的言語,只從他們的眼神中便可看出,他們是多麼的愛著對方。

    幾千年的相守,其實對於他們來說也夠了,只是最讓他們擔心的是宮靈月。

    而此時的宮靈月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池水邊的一塊大石頭上。

    望著波光粼粼的池水,宮靈月卻是在發呆。

    禹羲已經走了這麼長時間,他會來嗎?他這次與她私下凡間,還隱蔽在一處妖物的住所,那個天皇會怎麼對待禹羲?會處罰他嗎?如果是很重的處罰那該怎麼辦?禹羲,禹羲,禹羲……

    突然的,宮靈月正在出神望著池水的眼前忽然變得一片黑暗,原來是眼睛被人蒙住了。

    「猜猜我是誰啊!」一個怪裡怪氣的聲音響徹在宮靈月的左耳邊。

    宮靈月心情鬱悶,沒什麼心思玩耍,她撇了撇嘴,然後很無奈的說道:「齊霖哥哥,放開啦。」

    齊霖放開雙手,轉身來到宮靈月面前,蹲下身望著宮靈月不好的臉色問道:「是誰惹著我們的月兒了?告訴齊霖哥哥,我給你去教訓他!」

    「沒有誰。」宮靈月低著頭,聲音低低的道。

    見宮靈月興致缺缺,心情極其不好,齊霖也不再追問,然後突然想到什麼,他問道:「月兒,你這次偷偷跑出去是去救禹羲的吧?他救出來了?你有沒有受傷?」

    提到禹羲,宮靈月心情愈加的難受,她只覺得現在只要想到禹羲,提到這兩個字,心內就如被什麼堵住般出不上氣,甚是難受。

    「齊霖哥哥」宮靈月抬起頭,神色有些難過,語氣卻很是堅定,「我現在不想提起他的,對了,這次回來我怎麼沒有見到烏龜青?」

    「那小蛇妖?」不說還好,一提起那蛇妖,齊霖就一肚子火,他恨聲道:「那個大膽的妖孽,偷偷告訴你解除束仙術不說,竟然還敢偷偷跑出去到處招搖撞騙,我已經將他壓在斷龍石下,這次不關他個幾千年,我這氣沒法解。」

    「啊?」宮靈月立時傻眼,「壓,壓在斷龍石下啊。」提起烏龜青,宮靈月只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她小心翼翼的求情道:「齊霖哥哥,不如放他出來吧,他也幫過我啊。」齊霖很堅持,語氣不善道:「不行,月兒不要再提那個烏龜了,你心情不好,我帶你去其他地方轉轉好不好?」

    此時的宮靈月根本沒有那個興致,於是她搖搖頭,「對了,」想到這次與禹曦隱藏在梅林的事便想起了花若嫣於是問道:「齊霖哥哥,你認識一個花若嫣的女子嗎?」

    齊霖一怔,點點頭,「你見過她?」

    宮靈月點點頭,「我和禹羲,和他在一處梅林躲避時見到的,花若嫣說你是因為她才成不了仙的,所以對你一直很愧疚。不過我說讓她來琉璃島找你,她卻不來。」

    齊霖無所謂的道:「她不會來的,其實我與她也並無太大的交情的,不說這個了。」

    看出齊霖心內確實對那個花若嫣不上心,宮靈月也不好再提,本來她是看到花若嫣那麼傷心,又察覺出花若嫣對齊霖有一些不同的心思,便想著撮合兩人,讓兩人見面,既然不想提就算了,她其實也沒多大的心情再提這個。

    「對了,齊霖哥哥,你有沒有發覺最近島上很不對勁?」宮靈月抬頭望了望有些霧霾的天氣說道:「你一定也察覺到了,而且爹娘最近也很不對勁,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事了。」

    對於月全食這件事,齊霖也是有所察覺的,可是他知道宮遠樓與魚隱姿是為何隱瞞宮靈月的,他當然也不會說。

    齊霖點點頭道:「確實有些不對勁,不過你也不要瞎想了,如果真有什麼事,會告訴你的,你現在就是要好好在家休養知道嗎?不要再讓你爹娘,還有我擔心了,知道嗎?」

    齊霖雙眸溫柔的注視著宮靈月,這樣的眼神,這樣熱切而又執著的眼神讓宮靈月有種要逃開的衝動,於是宮靈月匆匆低下頭,說了一聲,「那,齊霖哥哥我走了。」說完便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齊霖轉身望著匆忙離開的宮靈月,苦苦一笑,便也離開了。

    是自己太不該,他與魚隱姿和宮遠樓相識萬年,又眼睜睜看著宮靈月長大的,從小對她的溺愛只當是自己喜歡這可愛的小娃,卻從沒想過對她的寵愛會漸漸扭轉為男女之間的情愛。

    不管兩人年齡相差多少,就算宮靈月也喜歡上了他,宮遠樓與魚隱姿恐怕也不會答應吧?更何況,宮靈月只拿他當哥哥……哎。輕輕一歎,齊霖也邁開步子往城樓走去。琉璃島最近的情況實在不對勁,而魚隱姿與宮遠樓也未向他提起,這使得他很是擔心,有必要向他們問個明白。

    一進宮,便見宮遠樓與魚隱姿在書桌前不知研究些什麼,兩人面色都極其凝重,一見他走進來,宮遠樓便將原本鋪在桌上的紙張收起,揉了揉眉心問道:「齊霖,這麼晚了,有事?」

    「遠樓,我們相識了多久我都記不清了。」齊霖說著,還當真仰起腦袋準備算兩人相識多久了,然後才又笑了笑道:「最近琉璃島上人心惶惶,遠樓,到底出了何事?」

    「哎,有些事,終究還是瞞不過你呀!」宮遠樓歎了口氣又頓了頓才將原本收起的紙張再次鋪開,並向齊霖招手道:「齊霖,不知你是否聽過月全食這一說法,而這月全食,也許就快到了……」

    「月全食?便是上古年間那次萬妖都差點被滅盡……」說到這兒,齊霖瞄了魚隱姿一眼停了下來,有些不可思議地接道:

    「這是多少萬年不曾發生過的事了,你們又是如何得知月全食要來了?」

    「這段時間的天像一直不佳我又聯想到曾看過的古書上介紹的天象,越看越覺得相似,為了琉璃島上眾生著想,我與隱姿如何能不緊張擔憂?」宮遠樓說罷,連連搖頭,又望向魚隱姿道:「後來我與隱姿商量著,先暗中部署兵力,再把月兒送出琉璃島去,到時候生死便由天了!」

    「齊霖,若月全食真地到來,我二人必定無法分心,你也是看著月兒長大的,便只能求你將月兒平安送出去了……」魚隱姿的神色有些淒涼,走了兩步來到齊霖身邊,語氣也變得很哽咽,「若你能將月兒平安送出去,若還有來世,我夫婦二人甘願為你使喚。」

    「隱姿,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既看著月兒從小長大,自然當她是妹妹一般寵愛著,定會拚死保她平安!」齊霖連連擺手,也皺了皺眉頭,他只覺得有事要發生,卻不想事態如此嚴重,而看魚隱姿的表情,必是極其絕望,想要拚死一博了。

    琉璃島上一片惶恐,而九天宮也開始忙碌起來,禹羲整天對著琉璃島的地勢圖鑽研,一心想著要如何不被發現地救宮家,又要騙過天皇,想保琉璃島眾生是不可能了。

    「禹羲大哥,你盯著圖紙大半天了,喝口水吧。」將杯子推到禹羲面前,夢芷妤柔聲喚道。其實看到這樣的禹羲她很開心。禹羲要親自領兵攻打琉璃島,這樣說來,他是鐵了心要與宮靈月斷絕關係了,而這樣一來,自己不就有機會了?

    思考之間被打擾,禹羲不耐地將杯子又推回原位,瞄了一眼夢芷妤道:「美夢仙子回去吧,讓靖塵來便可!」

    「我……」想再說點什麼,卻又見禹羲似乎快再沒有耐心聽下去了,只得點點頭身起道:「那我讓靖塵來。」

    連著幾日的準備,九天宮整裝待發,只差算辰上仙的一句月全食來了,便可出發將琉璃島踏平。而禹羲則是趁著這幾日空當,拚命修煉法力。

    「天皇大人,看來妖神大人這回真是忠心盡現啊!」盯著認真修煉法力的禹羲,人神搖頭晃腦嘖嘖歎道。

    聽人神這麼一說,天皇也不禁笑道:「但願如此。」後又想了想對人神說道:「真到月全食那日,你可要盡已本份,別讓人間也亂了才好。」

    「那是自然,天皇大人交代下來的事,哪件小神不是辦得妥妥當當的?」人神搖了搖扇子,有些自豪地道。

    「來了……來了來了!」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著。突然間,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裡包含著激動。

    「這是……算辰上仙?」天皇一怔,又見一白色身影急匆匆衝了進來,連忙道:「上仙,是否月全食來了?」

    「是,月全食明日太陽下山之後開始!」算辰上仙撫了撫胸口,十分有把握地道。

    「好、好!好!」天皇的心情似乎很不錯,連連說了三聲好之後,又有些激動地道:「人神,去通知妖神,準備出發!」

    人神與算辰上仙都出了天承殿之後,天皇才握緊了拳頭,慢慢地道:「宮遠樓、魚隱姿,一個丟了神仙萬世臉的戰神,一個勾引天神的妖女,你們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琉璃島?哼……」

    「妖神大人,該出發了!」匆匆闖進欽元殿,還不待禹羲反應過來,人神便放下一句讓禹羲的心沉重萬分的話。

    該出發了……這麼多日的準備再不過多少時辰便會有結果,而他與宮靈月也將萬劫不復。他的背叛,她的不原諒……搖了搖頭,禹羲不敢再多想,有些事,越想越不敢去面對。

    原本遙遠的路途似乎變得好短,到琉璃島上空之時,禹羲輕歎了口氣,便下令停軍。此時還不是進攻最佳時機,他在等,等再過幾個時辰後的太陽下山。也防止現在琉璃島上的妖逃走。

    「看啊!那是什麼?神仙嗎……」而對於他們的到來,琉璃島上更是一片沸騰,眾妖猜測不止。

    「還是來了……」宮遠樓望著天空,再看一眼景色優美,生靈長存的琉璃島,心中難過卻無法表達出來。

    「遠樓……讓齊霖送月兒走吧……我怕、我怕來不及了。」魚隱姿的聲音顯得很執著,可是宮遠樓沒有回頭,也看不到她的兩行清淚已落到腮邊。

    「再等等,要趁亂才能送出去,現在,不行!」宮遠樓皺緊眉頭,手摸了摸腰間掛著的長劍。這把戰神之劍,當年離開九天宮也帶了出來,多少年了,除了與天皇那一役,便不曾再動過。今日,也許便是最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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