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人安慰還好,一有人安慰,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嘩嘩」流淌,像是擰開的水龍頭。
一想起南宮玉聆的態度,鳳安然越發覺得委屈得不行,「嗚嗚……姑姑……」
「好了好了,別哭了,都快是當皇后的人了,別讓人看了去了!」
鳳安然點點頭,要是人多她才不哭呢,這不是在姑姑面前嗎?
鳳安然拭了下淚,一邊抽泣,一邊問:「姑姑……表兄可認識別的文字?」
太后搖搖頭,「不識得!為何這麼問?」
「姑姑……表兄可認識別的文字?」
太后搖搖頭,「不識得!為何這麼問?」
一聽太后這麼說,鳳安然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南宮玉聆既然不識得那些文字,又何必騙她呢?
還有南宮玉陌,他可識得那些文字?若是識得,他又是如何識得的?
若是不識得,他們怎麼看墨瞳姐姐寫來的信呢?想到這,鳳安然的柳眉都快要擰到一起了,連哭都忘了……
太后見鳳安然不哭了,好笑的搖搖頭,嗔道:「還不把眉頭舒展開來?這愁眉苦臉的樣子真難看!讓別人看了去,還不得笑話你?」
鳳安然傻呵呵地笑了笑,突然想通了,「姑姑,安然明日想去相國寺為皇上和洛北祈福,能不能讓表兄與安然同去?」
鳳安然的目的是在於南宮玉聆身上,她不解他是如何識得別的文字,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當然了,正面問他,他肯定是不會說的,她要想個法子和他單獨相處,再旁敲側擊得到想要的答案。
若不然,豈不是白哭了一場?
太后沉吟片刻,不冷不熱地看了鳳安然許久,最後點點頭,應了聲:「你自己與他說吧,他現在為國事操勞,連哀家這個當母后的要見上他一面都難!」
鳳安然的眸光微微閃爍一下,一臉無辜地望著眼前雍容華貴的婦人,「姑姑,表兄他許久未來看望姑姑了麼?」
想起南宮玉聆,太后也對他沒有半點法子,那孩子過去還聽話,剛失憶那會子,也很是聽話。
可是最近這兩年裡,就不太往後宮跑了,連她這個當母親的要見上他一面都不容易。
也不知道他整日在忙些什麼,南宮玉陌也整日裡忙個沒完沒了,兩兄弟都一個樣。
還有一個相同點,就是南宮玉陌不肯娶妻,南宮玉聆也不肯娶妻,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不娶妻,這算怎麼回事?
不肯娶妻也就罷了,還要拿守孝當擋箭牌,讓人說不得勸不得。
如此一來,皇上沒有子嗣,雖是登基已久,可到底是根基不穩。
這兄弟兩,一個都不讓人省心。
太后若有所思地瞟了鳳安然一眼,端起熱茶,輕輕地吹了口氣,便自顧自的喝茶了。
待她放下茶杯,發現鳳安然還在看她,她便回道:「皇上每個月倒是會給哀家請幾次安,玉聆那混小子終日不見人影,終日忙忙碌碌!」
鳳安然越發的覺得南宮玉聆不正常了,怎麼能連自己的母親都不顧呢?
國事再忙,他也忙不過南宮玉陌。
南宮玉陌都能抽空給太后請安,可偏偏這南宮玉聆神龍見首不見尾。
「姑姑,那你可曾派人去王府請過表兄?」
「如何沒請過?那也要請得動才行!長大了,翅膀硬了,不把哀家這個母后放在眼裡了!」
鳳安然低聲安慰道:「姑姑,表兄可能真的很忙。我明日在宮門口等他,等他下了早朝,我便讓他陪我去相國寺。等我們從相國寺回來,便讓他來看看姑姑!」
太后淺笑著擺了下手,「不用。他不來看哀家,哀家也樂得清閒。」
鳳安然聽了心裡更不是滋味。
這南宮玉聆可真是過分,有時間去研究那些古怪的文字,卻不肯來看望自己的母親。
她現在想見母后都不容易,而他有機會,卻不珍惜……
「姑姑……」
太后臉上帶著幾分倦意,道:「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鳳安然立刻起身,福了下身,「安然告退!」
鳳安然一走出殿門,綠衣便迎了上來,「公主,太后娘娘肯幫公主做主嗎?」
鳳安然搖搖頭,「切莫多言!」
綠衣憤憤不平道:「公主受了委屈,太后娘娘是公主的姑姑,替公主做主也是應該的!」
鳳安然瞪了她一眼,厲聲道:「住口!你我現在身處洛北,不比鳳血!要謹言慎行,切不可如以前那般隨意!」
綠衣委屈地癟著嘴,以前鳳安然從來不凶她的,都怪南宮玉聆,哼。
鳳安然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對,便緩了緩,沉聲道:「綠衣,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以後,萬事小心,不可大意。你去準備下,本宮明日要去相國寺祈福!」
綠衣心裡很是不服氣,卻不敢多說。乖乖地點點頭,應道:「綠衣去準備。」
那邊,南宮玉聆一臉期待地望著南宮玉陌,見南宮玉陌一臉沉靜,也不知他是認不認識那些字,南宮玉聆的心「撲騰撲騰」地跳動著。
*欺騙小孩是不對的,小玉陌太壞了……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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