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倦了,可以依靠的地方……
而不是讓你避之不及的地方……
「顧南,爹知道你心裡恨,可你也不能不回家……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日子爹有多想你?」
「右相大人,你請辦正事吧。在下是不會去那個兇殺現場!」
這一聲聲右相大人,宛若在割伊天福的肉。
痛到心底……
「顧南,快回家吧……你大哥已經去了,我們一家人,就不能好好的呆在一起嗎?過去的事,就算你再怎麼恨,都挽回不了了。爹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那樣的事發生了。」
「以後?右相大人,還有以後啊?」
「爹不是那個意思,爹只是要告訴你,只要你回家,沒有人再敢欺侮你。」
伊顧南不屑地嗤笑……
欺侮?
就憑那幾個只會爭來斗去的少爺,能欺侮他麼?
就憑他們,配麼?
「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回去的!」
刑部的那個官員,見伊天福為了親情失控,低聲在身後提醒。
「相爺,還是抓人犯要緊!」
伊天福回頭瞪了他一眼,緊繃著唇。
「帶證人過來指認。」
那個報官的人被帶了進來,「小的見過相爺。」
「是你報的官,便由你來指認人犯……」
「是,相爺,小的定不負大人所望。」
那個人,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墨瞳,只能指著伊顧南。
因為剛剛他在外面,並不知道伊顧南就是伊天福的兒子,於是,便毫無顧忌。
「大人,那個女子就是和他一起的。昨日,小的看到他們是一起進的客棧。今日,那個女子口出狂言之時,他就站在那個女子身後不遠處。」
刑部的人暗暗替那個證人捏了把汗,看來,這人是成心找死了……
伊天福不悅地抬眼看了那人一眼,很官方地問了句。
「可有證據?」
「小的沒有證據。卻是小的親眼所見,相爺可以審問他……」
伊天福並不急著揪出那個所謂的人犯,而是悠閒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見伊天福這麼不急不緩,倒是那個人證急了。
又指向洛深,「大人,不信,你可以問他。他也是親眼所見……那個女子口出狂言之時,他當時也在,他也知道那個女子與那個人是一起的。」
伊天福沒有接話,繼續喝茶。
洛深一把拍開那人的手,一臉正氣。
「大人,草民不曾聽到那個女子有說過什麼不該說的話。」
這句話,聽得伊天福心裡挺舒服的,既然是和伊顧南一起的女子,就極有可能是他們家的兒媳婦了。
就算真的說了那句話,只在蓋下去了,又有何妨?
「嗯,真沒說?」
「草民說的屬實。那個女子只是教訓了幾個安南來的探子,那個探子親口說他是安南鎮國大將軍之子。大人,安南鎮國大將軍之子來到洛城,還拔刀要砍人,若是不教訓他,豈不是證明我洛北無能?」
洛深的話,聽得伊天福心裡更舒服了。
伊天福大手一揮,指向那個報官的人,「膽敢欺騙官府!看來,此人就是安南派來的奸細……來人,將他關進大牢,凌遲處死!」
於是,天子腳下,又多了一樁冤案,又多了一個冤魂。
那個證人拚命掙扎,大聲咒罵伊天福。
「伊天福,你這狗賊,你是非不分你個昏官,你會不得好死……」
刑部的那個官員吼道:「堵上他的嘴!」
將那人拉下去後,伊天福欣賞地看了洛深一眼。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小子挺會看風的。
「顧南,那人說的女子,是何人?」
伊顧南不以為然,心知,就算他不說,伊天福也能查到。
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官兵要此,伊顧南不想說她是墨瞳。
畢竟,墨姓,太惹眼了。
剛剛砍那人,才說了是安南的奸細。
若是,再來個安南皇姓,豈不是成心找麻煩?
「那是我七妹妹,落落。」
一聽到這名字,伊天福手裡的茶杯立刻落地開花……
那個惡魔又回來了?
她不到從悔情崖上掉下去了麼?
那可是鳳沐城親眼所見。
又怎麼可能有假……
她怎麼可能會活著回來?
「顧南,落落早在兩個半月以前,從悔情崖掉下去!你看到的那個肯定是假的……」
「你見著她,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說完,伊顧南拉著風九夜轉身上樓,不再理會伊天福。
清靈也沒有讓墨瞳失望,墨瞳來看如花時,她正悠閒地躺在躺椅上嗑瓜子。
墨瞳倚靠在門框上,笑靨如花。
「愛花夫人,我遠道而來,站在門口那麼久了,你都沒看到我。」
*5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