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請娶我 第9卷 潘蓉番外:司長的親密戀人1
    早上九點鐘,尚在睡夢中的張政就被姐姐給吵醒了,窗簾「嘩」一下就被拉開,陽光頓時穿透了他的眼皮。

    「張政,趕緊起來。這麼大的人,還賴床!」姐姐張萌拉開窗簾就去掀被子。

    「張萌,你耍流氓啊!」張政一把扯住被子,沒讓姐姐的手,大叫道。

    「耍你個頭!趕緊起來陪我買衣服去!」張萌坐在床邊,說道。

    自從離婚以後,除了上班和必須的應酬之外,張政就不怎麼出門了。周圍人問起來,他總是說自己忙著學習,其實是一天到晚窩在房間裡上網。上網是上網,不同的人做的事自然會不同,否則網絡就太單一了。

    結婚三年,聚少離多。剛結婚的時候,妻子羅瑞雪就去了美國短期交流,後來,乾脆留在美國不回來了。去年,羅瑞雪回國探親,跟他提出離婚,原因是找不到感覺了。或許是對這種兩地分居的婚姻生活感到厭倦,當妻子提出離婚的時候,張政也同意了,沒有再進行任何的補救和挽回。事實上,兩個人都清楚,感情已經不可挽回了。在雙方親友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兩人辦理了離婚。

    張政依舊還記得,走出民政局辦事大廳的時候羅瑞雪問的那個問題「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婚姻?」

    在乎又怎樣?要離的時候不是照樣離了?

    或許,羅瑞雪是希望他可以挽留她,或者勸她,可是這三年,張政同志勸了她很多次,叫她回來,她不願回來。他知道羅瑞雪是個很有個性的女子,雖然有著極好的家庭出身,她卻是喜歡自己打拼。這也是張政喜歡她的原因。剛去美國的時候,她就勸張政辭去工作和她一起走。張政是哈佛商學院的碩士畢業,在美國也不是說找不到工作的。可是,張政太過傳統,家裡人讓回來他就回來了,家裡人不讓他走他就不走了。何況,他現在也有很好的工作很好的前途,是國際司某個部門的領導。這樣的情況下,怎麼會離開呢?因而,他和羅瑞雪的婚姻便是問題多多,似乎看不到任何光明的前景。

    當雙方家庭知道離婚的消息後,為時已晚。

    兩家是世交,自然也不會因為這件事翻臉,儘管大家都認為羅瑞雪要對婚姻破裂負主要責任。於是,離婚後,張政依舊是岳父家的常客。

    雖然張政對羅瑞雪情有所鍾,可是他姐姐張萌對這個弟媳向來是頗有微詞的。儘管張萌也認為女人不該待在家裡無所事事,可是不希望弟媳為了追求自己的夢想而拋棄家庭。弟弟離婚這一年來,張萌極為積極地給弟弟介紹女朋友,催著他相親之類的。當然,這都是經過家中其他人許可的,可是,張政似乎對婚姻已然沒了興趣,寧可在家中上網寫文章。

    像今天這狀況,絕對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姐姐終究是姐姐,張政是敵不過的,最終還是被姐姐拖著去購物了。現在的張政,只要姐姐別再拉著他相親,其他的都可以接受。

    女人似乎天生對購物有著特別的癡迷,不管心情好壞,都是購物的理由。

    和許多追求大品牌的女性不同,張萌更加中意有個性化的設計,因此,她常去的店,絕對不是channel和Gucci這類。當愛好成為了任何人都可以得到的東西,她便不愛了。今天也是同樣,張萌說有人給她介紹了一個英國設計師的品牌店,那些風格,很適合她的氣質,她便拉著弟弟來了。也是和平常一樣,張政坐在沙發上看書等著姐姐,等姐姐刷卡之後,他就是那個拎包的人了。

    「噯,你看看這兩個顏色,哪個更好一些?」姐姐拎著兩件風衣站在弟弟面前,問。

    顯然,姐姐是看上這家店了。

    姐姐問問題,必須認真回答,否則會遭到暴力對待。於是,他仔細看著,指著姐姐的右手。

    「好吧,我進去試試。」姐姐很是信任弟弟的眼光,這麼多年,似乎弟弟給她參謀的都沒有出錯過。

    就在姐姐進去試衣間的時候,他聽見店長說「潘小姐,您的衣服到了,要不先試試看?」

    他沒有聽見那個「潘小姐」的聲音,等他過了一會兒抬起頭,便見一個年輕女子在試衣鏡前轉身看著。

    「嗯,很不錯,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樣。」她笑著說。

    雖然她是對店長微笑的,張政見此情形,心臟好像突然停止跳動一拍,她臉上泛起的那淺淺的笑窩,讓她看起來很可愛。

    可愛,這是他第一反應想到的一個詞。

    而那身短裙,穿在那個女孩子身上,真的是很得體,似乎那衣服就是為她而生的一樣。

    他輕笑著歎了口氣,自己竟然對一個並不是很漂亮的女孩子盯著看了這麼久,難道真是應該認真考慮結婚的事了?

    等姐姐出來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已經走了。

    這就是張政初次見到潘蓉的情景,只不過,他不知道那個女孩子就是她!而這段回憶,她的笑容,卻在今後的日子裡,時不時地跳出他的腦海。

    那個女孩子剛走,他的電話就開始響了,一看號碼,竟是老朋友潘越!兩個人時常在一起玩,各種玩。今天是週末,他來電話八成也是約著玩的。

    「今晚到我家來玩牌吧,有空沒?」潘越問。

    如果不去潘越家玩,估計就要在家裡陪著爺爺一起發呆了。

    「好啊,正好沒空。」張政爽快地答應了,又問還有誰。

    潘越不會約亂七八糟的人,今晚也就是潘家自己人。

    「你早點過來,我爺爺念叨你好幾天了,你過來吃個晚飯,怎麼樣?」潘越道。

    張政答應了,約好下午五點半去潘家。

    陪著姐姐購物完畢,回到家已經是兩三點了。張政回房間看了會書就準備去潘家了,家裡人也沒說什麼。

    到了潘家,依舊是平常那些人,他還被潘爺爺拉著下了會棋。潘爺爺是個圍棋迷,和他爺爺一樣,兩位老人家經常不服對方,便拉著晚輩比試了。也正是因為這樣,張政的圍棋下的很好。

    「蓉兒怎麼還不到?說好今晚來的。」爺爺念叨著。

    張政聽說過這個蓉兒,從小跟著父母在外地長大,小時候他見過幾次,卻沒什麼印象了。究其原因,是那個小姑娘長得很普通,他記不住。後來聽說潘蓉去英國讀書了,難道說現在已經回來了嗎?

    於是,出於禮貌,張政便問「她不是出國了嗎?回來探親了?」

    「蓉兒去年就回國了,一直在下面的公司裡鍛煉,上個月才回到北京的。」潘越走過來說。

    是啊,有人走,必然就有人回來。

    聊著,就聽見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飄進了院子,那個聲音張政熟悉,早上才聽過。

    不會這麼巧吧?

    「爺爺,您怎麼又下上棋了?太費腦子了!」那個女孩子的聲音從張政身後飄過來,他詫異地轉頭,果然就是她!

    「來來來,張政,我來介紹下,這是我堂妹潘蓉,小蓉兒!」潘越拉著妹妹走到張政面前,張政也趕緊站起來。

    「你好,我是潘蓉!」她輕輕笑了,那淺淺的笑窩就出來了,張政突然一愣,卻又笑話自己這麼沉不住氣。

    「張政!」他介紹道,伸出手。

    兩個人的手輕輕一握就鬆開了,潘越攬著妹妹的肩,對張政說:「我們小蓉兒現在是公司市場部的經理。」又對妹妹說:「張政是我的老朋友,小時候你見過的,我們同學,現在在人行總部國際司。黃金單身漢哦!」

    潘越的意思,兩個人都明白了,不覺有些尷尬。

    老爺爺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微微笑了,說道:「小政兒,你輸了,還要不要下了?」

    「爺爺,請客人到家裡吃飯,您就知道下棋的。」潘蓉走到爺爺身邊,說。

    爺爺大笑,起身,讓潘蓉把棋盤收拾了。潘越很自覺地攙著爺爺走進小樓裡,花園裡便只有張政和潘蓉了。

    「真是對不起,我爺爺年紀越大,越像個老頑童了。」潘蓉收著棋子,說。

    「沒事,我也好久沒下了,正好回憶回憶。」張政收著自己的棋子說。

    兩個人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卻又像是觸電一般趕緊收回,潘蓉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沒再說話。

    張政就隨便問了潘蓉一些問題,都是關於英國留學的,這些話題不會引來不必要的尷尬,於是兩個人都比較放鬆。

    馬上就要開飯了,潘蓉起身去幫忙,結果在樓梯口碰到剛剛下樓的潘越,她一把拽著潘越到樓梯下面。

    「哥,你這什麼意思啊?」她小聲道。

    「什麼什麼意思?很明確啊!我覺得你們兩個挺適合的,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麼問題?」潘越理直氣壯,潘蓉還要反駁他,卻被他給阻止了。

    「我跟你說過的,張政很不錯,硬件軟件都是上乘。雖然離了婚,這年頭離婚又不算什麼稀奇事,何況錯不在他。你啊,還是和他交往看看,別再拗著了。」潘越道。

    「你竟然介紹對像介紹到家裡來了,以後還讓不讓我活啊?我還年輕,又不是老的嫁不出去,你至於這麼著急嗎?」潘蓉道。

    「等你著急的時候,連黃花菜都沒得賣了。」潘越說完,笑著朝張政走去。

    潘蓉看著堂哥和張政相談甚歡,心裡卻生出怪異的感覺。

    *

    第二章

    晚飯後,潘越夫婦邀請張政和潘蓉一起玩牌。這是再明顯不過的相親之意了,張政似乎沒覺得有什麼異樣,潘蓉卻是極不舒服,可是,當著哥嫂以及張政的面,她又不好表現,而且,她的修養和個性注定她不會表達出不悅。

    不知是否要讓張政知曉妹妹的聰慧,潘越提出玩橋牌,而他的太太葉惠不是箇中高手。於是,葉惠便坐在丈夫身邊看著他們三個人玩。

    三人從九點鐘一直玩到十一點鐘,潘越輸的最多,而潘蓉和張政卻是不相上下。儘管是輸,卻是沒多少,只是一些小綵頭而已。不過,張政卻對潘蓉心生異樣的感覺。潘越笑著對妹妹說:「張政可是橋牌高手,和他一起玩牌,沒幾個人能贏的。」

    潘蓉只是淡淡一笑。

    「你可別這麼說了,要是早些年和你妹妹玩牌,我還不知道會輸成什麼樣子!」張政笑著說。

    「哪裡,只是我一時僥倖罷了。」潘蓉道。

    潘越知道這個妹妹和其他人不一樣,不太愛說話。這個時候,大家這樣子也很尷尬。為了做成功這個介紹人,他可真是要好好想想辦法了。不過,從今晚的情勢看來,張政並不排斥潘蓉,而且,似乎還有些欣賞的樣子。然而,張政這個人,雖說是朋友,卻總有讓他看不透的地方。因此,潘越也不敢立刻做出判斷。

    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潘蓉首先說了要走,葉惠挽留。

    「我想回去看看書。」潘蓉說。

    那邊,張政和潘越也說要告辭了。潘越順勢便說:「張政,不如你送蓉兒一下吧。她的車子今天限行,沒開過來,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回去,我們也不放心。」

    意思太明顯了,誰不知道?

    潘蓉還來不及拒絕,張政便問她:「你住哪裡?」

    「可能不順路,還是叫家裡的司機送我好了。」潘蓉道。

    「順路順路!」葉惠道,便把小姑子公寓的地址告訴了張政。

    真受不了這夫妻兩個,熱心過頭了,潘蓉心想。

    張政也說順路,便先下了樓,潘蓉只好跟上。

    「張政這個人很不錯的,你抓住機會啊!」葉惠拉著小姑子的胳膊,小聲叮囑。

    潘蓉無語,卻還是道謝了。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潘蓉打開窗,晚風吹進來,她閉上眼,突然手機響了。

    「廖飛,這麼晚打電話,出了什麼事?」她問。

    「噯,你什麼時候有空回來一趟吧!」廖飛道。

    「怎麼了?」

    「還能是什麼?慕辰啊,他呀,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他變了太多了。」廖飛歎道。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她的心不可自主地抖了,小心地問:「他怎麼了?」

    「他過去也不是這樣啊!現在怎麼,唉。反正我是沒辦法,我只能陪著。」廖飛便把安慕辰這近一年的一些事隨便說了幾件給潘蓉,她沉默了。

    看來那件事對他還是影響很大,難道他真的那麼愛姚靜嗎?她心想。

    「沒事的,他做事又分寸,你找機會提醒他就可以了。」她說。

    「你不管了?」廖飛驚奇地問。

    「我很忙,來不了。你別太擔心了,他沒事的。」

    「唉,那就算了吧!我也不該跟你說的,我以為你可以——算了,你早點休息吧,我還要陪他呢!」廖飛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潘蓉攥著手機,望著窗外。

    她沒有想到安慕辰現在竟然過著如此糜爛的生活,竟然會對男女關係如此看待!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讓他知道姚靜那些事。如果不讓他知道姚靜的本來面目,她卻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嫉妒,是嫉妒!

    不知不覺地,她歎了口氣。

    「怎麼了?你好像很傷感的樣子,不太像你!」她的耳畔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這黑夜裡,這個聲音猛然間那麼有磁性。

    「你知道我是怎樣的嗎?我們只不過剛剛才吃了個飯玩了把牌而已。」她笑了下,說。

    「我覺得,你應該多笑笑,不過,不是現在這種笑。你知道嗎,笑容是可以傳染的。當你努力開心地笑的時候,心情也就變得好了。不信可以試試。」他說。

    她淡淡笑了下,沒說話。

    「我們,明天約會一次,你覺得怎麼樣?」他突然說。

    這句話,不亞於一顆原子彈落在頭上,潘蓉驚訝地盯著他。

    雖說,從小到大追求她的男生一大票,想要和她約會的也很多,可是,她的眼裡只有那一個人,對別人的慇勤幾乎是視而不見的。對於男性的追求,她只不過是一笑置之。可是不知怎的,今晚這個人的請求,卻讓她吃驚。是因為心情的緣故嗎?還是說這個男人——

    「你怎麼知道我會同意?」她的頭往後一靠,問道。

    「直覺。」他緩緩地開著車子,說。

    她笑了下,問:「你對女性向來都這麼直接嗎?見一次就要約會?」

    「沒有。只是覺得,和你會比較談得來。」

    「我們沒說過幾句話。」她說,聲音又變得暗傷,「如果是我哥跟你說了什麼,你可別信。他那個人,就喜歡給我介紹對象。」

    「我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輕率做決定,哪怕是自己的好朋友。」他停頓了下,說,「其實,我也不喜歡被人介紹相親,好像自己沒人要了一樣。」

    黑暗中,她聽到了他若有似無的一聲歎息。

    從葉惠那裡,她知道他離婚的事。此時聽他這麼說,心裡似乎有種惋惜。

    「其實,你這個人,身為男人很有競爭力的。」她說。

    「哦?被你這樣理智的人稱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說道。

    只不過才相識一個晚上,他卻這麼說——潘蓉的心裡不太舒服,或許是因為她對男人的免疫力太強了吧。不過,他和別人不一樣,給她的形容詞是「理智」,和那個人有些像。這麼一想,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竟神奇地消失了。

    「身為女人,想要做到理智,是很不容易的。」他接著說。

    「你這是性別歧視吧!誰說理智只能用在男人身上?」她反駁道。

    他無聲地笑了,說:「我的失誤!」

    看來,這個人也不算很差勁!儘管——

    她想了想,說:「反正明天也沒事,約就約吧!」

    而他,竟然沒有她預料中的那種興奮。不過,這種男人,很不錯,不會和你糾纏不清。這一點,她還是滿意的。

    「不過,我這個人很無趣的,你會失望。」她補充道。

    「那麼會算牌的女人,的確是會有些無趣。不過,我想,那種理智不是你的全部。」他說。

    她看著他的側臉,第一次認真看這個男人。

    他和安慕辰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從外表上就可以看出來。他比安慕辰要沉穩許多,連無關都更加稜角分明。或許,這是由年齡和生活閱歷造成的吧!

    接觸一下又沒什麼壞處,權當交了個朋友!

    他事實上察覺到了她的注視,卻當做沒有看見,問:「你喜歡去什麼地方?」

    她想了想,說出了一個讓他很意外的答案「動物園」!

    他輕聲笑了,沒有追問,說:「那好,我們明天上午十點鐘,動物園門口見。要不要拿個什麼標誌性的東西做記號?那麼多人,很不容易找到的。」

    「讓你拿個氣球站在那裡,你幹嗎?」她說,他笑著搖搖頭,她便說:「我隨口說說罷了,哪有人去動物園約會的?你選吧!」

    他想了想,說了個很大眾化的答案,那就是去喝茶。

    「沒意見!地點你定。」她說。

    他沒說太遠的地方,為了方便,就在她家附近。

    很快的,就到了她住的小區,她讓他在小區門口停了車就下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張政笑自己今晚的行為,竟然會主動提出約會。似乎,很多年都沒有這樣的經歷了。

    回到家,客廳裡一片漆黑,他小心地關上門上樓,卻在樓梯口被人叫住。

    「大晚上的,你想嚇死鬼啊?」他一聽是姐姐的聲音,說道。

    「噯,潘越的妹妹,怎麼樣?」姐姐笑著問。

    「挺不錯的,很聰明的一個人。」他說。

    「葉惠跟我說,那姑娘人很不錯的,穩重沉靜,對你的胃口吧!」姐姐道。

    「你們串通一氣?」

    「說這麼難聽的。我們都是為你們好。那個——」姐姐跟著上樓,繼續追問,他趕緊說:「我要睡了,你還是回房去吧!」

    說著,快步跑上樓,進了房間,反鎖上房門。

    「這小子,溜得倒挺快!」姐姐自言自語。

    回到房間,他才想起來,連潘蓉的電話都沒有。看來,太久沒有做這種事,都生疏了。

    潘蓉躺在床上,拿出手機,想要給安慕辰撥過去,好幾次都沒有按下發射鍵。

    離開英國的時候,他連她都不理了,回來後也沒聯繫過。而她,也無力再和他說話了。大家,或許都在忘記什麼。

    突然,潘越的電話就來了,詢問她和張政的情況。

    「你也真是的,辦這種事。」她怪怨道。

    「傻丫頭,這都是為你好。張政很不錯的,你要抓住機會!」潘越叮囑道,又問約會之類的,潘蓉沒想到自己這個殺伐決斷的堂哥,竟然還有這麼婆婆媽媽的一面。她也不想反駁,只是閉著眼「嗯」「啊」的答應著。

    好容易等著哥哥嘮叨完,她才覺得自己答應約會是個錯誤。明明對張政沒感覺,為什麼還要答應呢?這種約會,和朋友那種性質完全不同。有人說,不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是耍流氓。這句話,不止針對男人,也針對女人。雖然不至於說是耍流氓那麼嚴重,至少算是玩弄感情,而她,不想玩弄別人的感情,更加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

    算了,明天見面了,還是說清楚吧!

    理智?她是太理智了,理智地連自己最愛的人都失去了,這不就是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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