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想做點別的什麼,要不——”他說。
“打住,你這個惡心鬼。”她沒有讓他再說下去,要是不阻止他,天知道他那張嘴裡還能出來些什麼東西。
他笑了,還是親了下她的額頭,抬起身。
她慢慢地撐起身子,走下了車。
跟在他的身後,她的眼中只有他的背影。
她好想走上前去拉著他的手,可是,她知道自己永遠都沒法那麼做。他的那只手,似乎離她很遙遠。她抬起自己的手,很是傷心地看著。
“啊——”她大叫一聲。
“死丫頭,你長得眼睛是出氣的嗎?大晚上的不看路,摔傷了怎麼辦?”他抓著她的胳膊,怒道。
“我,”她無法反駁他,本來就是自己的錯,都是因為她自己看著自己的手沒有注意到台階才險些跌倒的,要不是他一直注意著她,她早就平趴在那台階上,毀容了。
哼,才不是我的錯。都是因為你,要不是想你,我怎麼會不注意的?要怪也是怪你!她這麼想著,越想越氣,掄起雙手就朝他打去。
“哎,我說你,狗咬呂洞賓啊!早知道就不管你了,從來都是這樣,一點都不知道心疼自己——”他雖然生氣,可是,想想她總是忍著痛,假裝不在意的樣子,就讓他心裡難受。很多時候,他情願她能夠嬌氣一點,能夠像別的女生那樣嗲一些,也好過這樣子。
她原本是在生他的氣,好想暴揍他一頓,可是,他後面的那句話,讓她的心裡泛起一種溫暖的傷心,鼻頭一酸,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卻忍著沒有掉下來。
“又怎麼了?”見她不理自己,直接往樓裡面走,他不解地問。
在他追上來之前,她趕緊抬起手擦去眼淚。等他追到電梯的時候,她已經恢復正常了。
電梯門關上,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不停地顫抖,別過臉去。
兩個人一言不發,像往常一樣走進了他的家。
房門關上,她就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好像完全亂了節拍。低著頭,不敢看他,而她也看不見,因為他還沒有開燈。
“我想你,真的好想你!”他說著,雙手扶著她的頭,手指插進了她的發間。
她聽出來他的聲音在顫抖,只覺得自己的嗓子眼有一股血用了上來,嘴巴變得好干好干。
好想告訴他,我想你,每個夢裡都是你,卻是顫抖著嘴唇說不出來。
她的頭,被他輕輕抬了起來,她被迫望著他。
即便看不清他的神情,卻很清楚他和自己是一樣的心情。
思念,猶如潮水一般將兩人淹沒。
很多事不需要計劃,很多動作不需要編排,便如行雲流水一般的流暢。
在他吻上她的那一刻,她也踮起腳尖,讓自己和他可以結合地更緊密。
兩個人像是饑渴了很久一樣,舌糾纏著,難捨難分。
他的手,隔著她的裙子覆上她柔軟的胸,不停地揉搓著。
也許從第一次吻了她的那時候開始,他就迷戀上了她的味道,不管過去多久都是無法遺忘,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迷戀深入了他的髓血。
她覺得自己的大腦缺氧,完全是一片空白,哪裡還有精力思考,只有配合著他的索取。
好像這是第一次吻了這麼久,他不放開她,臂膀牢牢地圈住她。每一次她好像要沒有呼吸的時候,他總是適時的將氣息度給了她,將她從虛無的邊緣拉了回來。
他的手,像是有魔法,隨著他力道的加重,她的身體也跟著燃燒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是隨著他呢還是拒絕他?
腦子裡有個聲音一遍遍讓她離開他,可是,她的身體貼得他越來越緊。
和第一次一樣,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躺到了那張大床上,那張和他躺了很多夜的床上。而他的唇,好像從來都沒有離開她,讓她徹底淪陷。
等她迷茫著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他那雙熟悉的被欲望所充斥的眼眸,還有眼中的自己。她知道,自己和他是一樣的。
她感到他身體好燙,也許自己也是一樣。而他的欲望,是那樣的旺盛,也許和自己是一樣。
“可以嗎?”他的聲音,因為情欲而改變了本身的聲線,顯得有些沙啞。
她的臉頰紅得發燙,喉嚨裡卻像是卡著什麼一樣無法出聲,也許是因為她感到羞澀。
沒有得到她的回答,他卻還是沉下身。
當他的膝蓋試圖去分開她的雙腿時,她竟然主動分開了一點距離。
這樣一個動作,比任何的語言都要明確,也給了他無限的勇氣。
一個挺身,他將自己的欲望深深埋入她的身體。
雖然不是第一次,可是當他進入的時候,她還是痛的咬緊了嘴唇。
他停下動作,溫柔地吻著她的唇,無比憐惜,用舌尖劃著著她的唇線。她只感覺唇邊酥酥麻麻的感覺傳到了大腦,麻痺著她,讓她忘記了疼痛。
看著她緩緩睜開眼,他開始慢慢律動。初始時,他的動作輕柔,可是,她的柔軟之地緊緊抓著他,好像有什麼力量將他往進去吸。
於是,他突然猛烈地沖撞起來。
她的雙手抓著床單,別過臉去,嘴唇依舊緊緊地閉著,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有心事洩露出來。
許久都沒有這樣親密的接觸,他是那樣的渴望她,好想將自己的愛釋放在她的溫柔裡,卻擔心她不能得到滿足,他只有忍著。
她的通道變得潤滑起來,他狠狠地動作幾下,然後就緩緩地退出,卻不會完全和她分離。每次當他要退出時,她就感覺自己懸在空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心裡癢癢的,和他接觸之地更是奇癢難耐。就在她這樣絕望之時,他又快速鑽了進去,用力沖到了最深處,每每至此時,那些被她阻擋在喉間的音符就全部飛了出來,在空中連成了動人的音符。她聽見了這樣的聲音,就更加害羞了,趕緊閉上眼。他看著她這樣類似於掩耳盜鈴一般的可笑行為,心裡忍不住笑,然後就會繼續捉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