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還是先送你吧!今天好累,我想早點回去睡覺,改天我們再喝!」安慕辰道。
「你一個大小伙子,累什麼?」譚鴻宇道,「外甥女兒,要不咱們去喝?」
安慕辰又看了夏雪一眼,夏雪拒絕了譚鴻宇的邀請,也說自己明天要上班,要早點休息。
「哦,既然這樣,那就先送你吧!」譚鴻宇說。
安慕辰當然不知道舅舅是不是故意在分開他們兩個,因為他想的是先送舅舅回家,然後再和夏雪回延平路的家。可是,舅舅現在這樣說,要是他不照做的話,會不會讓舅舅懷疑?
「舅舅,您是長輩,當然應該先送您了。」夏雪猜到安慕辰的擔憂,替他解了圍,儘管她不知道這管不管用。
而譚鴻宇似乎並沒有懷疑什麼,聽了夏雪這句話,倒是很配合,就對安慕辰說「你把車開到會所,我過去看看」。
安慕辰答應了一聲,就調整了方向,往譚鴻宇名下的那家位於市中心繁華區的娛樂會所而去。
到了樓下,譚鴻宇下車,對副駕駛位的夏雪說「你累了,改天在請你過來玩」,夏雪雖然不願意,卻也還是禮貌地感謝了舅舅。
「小子,去吧!」譚鴻宇對外甥道,安慕辰便開車走了。
譚鴻宇站在原地,望著外甥的車子,嘴角揚起神秘的笑。
回家的路上,車子裡的兩個人依舊沒有一句話。
夏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該和他走,兩個人中間有好多事都沒有解釋清楚,而且,也許的確如譚鴻宇所說,今晚譚家人又和他提結婚的事了吧!
結婚,結婚,安慕辰,你真的會——
她好想問他是怎麼想的,可是,兩個人到底有沒有到達可以談這種話的地步,她不知。
偶爾,她會看他,卻同樣看不清他的表情。
苦水,也只有往自己的肚子裡咽。
眼前的一切越來越熟悉,已經進了那個院子,譚鴻宇的話卻不合時宜地躍進她的腦海。
和安慕辰在一起做著這不切實際的夢,和他這樣糾纏不清,難道真是因為他的要求,他是因為生理需求而和她在一起嗎?可是,她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隨著車速的減慢,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想走,又想留。
明晚,他要帶著姚靜回家——
只要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夏雪的心就傷痛至極,那種想要佔有他,哪怕只是身體上的佔有。
他拿出鑰匙開了家門,還沒有換鞋沒有開燈,就被她抱住了。
黑暗中,她的手顫抖著,代表了她的心。
他一轉身,將她抵在門上,她好緊張,不停地發抖,他感覺到了。
黑暗之中,即便是看不清對方,兩個人也知道此刻對方是怎樣的神情和期待。
也許是太過熟悉,他俯首很精準熟稔的俘獲了她的唇瓣,肆意蹂躪起來。他是那樣的用力,她覺得有些疼。然而,疼痛在有時候給人帶來的快感要強許多。也許是她本來就對他存有強烈的渴望,僅僅在他吻了幾分鐘後,她就覺得全身燥熱,特別是某處。
另外的那個人,不知什麼緣故,此刻也激情澎湃。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他的手就鑽進她的裙底,拉下她的底 褲。
等他鬆開她的唇,很快地,她的身體就被他拉離了地面一些距離,那個灼熱堅硬的物件抵在她的柔軟之處,找準了位置,直接衝了進去。
她沒有出聲,雖然感覺到了疼痛。她要緊嘴唇,雙臂緊緊抱住他,承受著一下又一下劇烈的撞擊。
黑暗之中,兩個人喘著粗氣,一個猛烈進攻,一個無聲承受。
不知道為什麼,淚水毫無預期地從她的眼眶湧出。
黑暗中,她笑了,笑自己這樣放蕩還是笑自己傻,竟然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讓他記住自己!
越是笑,淚水就越是止不住,到了後來,她控制不住出聲了,卻分不清是笑聲還是哭聲。
「疼了嗎?」聽見她的哭聲,他突然停下來,問道。
她搖頭,沒有回答,卻是尋找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這個吻,讓他再次運動了起來。
兩個人狠狠地吻著,狠狠地將對方佔有。
不知這樣持續了多久,終於一切歸於平靜,兩個人顫抖著擁抱著對方。
她閉上眼,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他輕輕地吻著她的臉龐,將她的淚全部含入自己的口中。
淚,永遠都是鹹的,鹹到了極致,就給人苦澀的味道。
她流淚,是因為他和姚靜嗎?他不敢這樣猜測。
到了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猜測什麼,而方纔這一次,是壓抑之中的發洩嗎?
他沉默不語,從她的身體裡退出去。
他的離開,讓她的心再次不安全感填滿。
她仰起頭,靠著門站著,並沒有去整理自己的衣衫。
真是好奇怪,當他填滿她的身體之時,她沒有想太多的事,沒有那麼多的恐懼。而他一離開,她就害怕起來,似乎他再也回不來了。
譚鴻宇錯了,想要用身體來牽住另一方的那個人,不是安慕辰,而是她夏雪。
真是悲哀,悲哀!
「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他說完,就往屋裡走去。
房間亮了起來,她這才擦去眼淚,整理好內衣。
水流衝去她身上薄薄的汗液,等到洗完澡,身體又是清爽的感覺。
她吹乾頭髮,準備出門前,她又對著鏡子演練著笑容。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種無意義的事,為什麼要在心痛之時對他保持笑容。
臥室裡,他躺在床上,呆呆地盯著房頂。她走進去的時候,他的視線一直跟著她走。
鑽進被子,她先是面帶笑容親了下他的臉頰,然後就躺下了,好像一點心事都沒有的樣子,好像之前在門口哭泣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你和我小舅都在聊什麼?」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