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說一個字,只是吻著她,一隻手還在摸索著解開她的衣服。
她的嘴巴不停,可是眼中的淚水一刻都沒有停止流。
他想要做什麼,她很清楚。如果沒有那件事,她也就不會這樣過激。然而,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安慕辰,你當我是什麼?」她不再罵,卻是這樣問。
他已經脫下了她的內 褲,正在吻著她的胸前。她這麼一問,他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你沒有在姚靜家住,就來找我嗎?你想要做那種事,就想到我嗎?安慕辰,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到底當我是什麼?」她越說越傷心,淚水不停地流著,濕了她的臉龐,濕了她耳畔的頭髮,也濕了床單。
她的眼淚,其實全都流進了兩個人的心裡。
看著她流淚,他的心也覺得濕濕的。
他輕輕吻著她的淚,她閉上眼,心裡難受極了。
「你覺得你是什麼?」他突然笑了下,問道。
她睜開眼,望著他,他的笑容那樣的淒涼。
總是捨不得他難過,看著他這樣,她有如何受得了?
「我想你,死丫頭。要是有一天看不見你,我真的受不了。你說你是什麼?」他的手,輕柔地滑過她的濕乎乎的臉龐,微笑著說。
受不了他難受,受不了他這樣的溫柔,夏雪啊夏雪,你怎麼可以這樣軟弱?你怎麼可以忘了他對你的傷害?
可是,可是——
「你這個笨蛋!」他說著,輕輕吻上她的眉心。
本來止住的淚,再一次從她緊閉的眼中滑落。
從她的行為,他已經確定了她的心意,她根本沒有怪怨他,她的心,一直在他的身上。
「相信我!」他說完,就用自己的行動來表達自己心。
他溫柔地吻著她,一寸寸一點點,不忍心有一絲一毫的傷害。她就是他的寶貝,不是嗎?
該如何對待這樣的他?
人們常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總是在這樣的愛恨之間掙扎,愛著他,恨著他!
「安慕辰,你這個混蛋!」她哭泣著,兩隻小手捶打著他的背,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直到自己沒有氣力。
「傻瓜!」他輕輕地吻著她,拭著她的淚。
安慕辰啊安慕辰,如果你愛我,就說出來,好嗎?我真的不想再這樣猜測這樣懷疑,說出來,好嗎?
對於安慕辰來說,他好想說那三個字,可是,籠罩著自己的深厚的陰影讓他無法開口。
愛,是一種責任,一個承諾,不是嗎?當他還無法承擔那份責任、無法實現哪個承諾的時候,如果說出來,不是對她的傷害嗎?
他一言不發,吻著她,撫摸著她。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說愛就是那麼難嗎?
愛,不過就是一個字,你又為什麼這樣為難?還是說,你的心中根本不愛我?安慕辰,請你告訴我!
然而,他的神情,讓她不忍心再開口問他。
正是因為愛著他,所以不忍傷他,不忍他為難。
夏雪啊夏雪,你真是個傻瓜,他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傻瓜。在他一次次傷害你之後,你怎麼還這樣想著他愛著他?
人的情感就是這樣的奇怪,一邊恨著,卻也不忍對方傷心。
在這樣艱難的時刻,本以為要遠離的心,要失去的人,卻因為那根本斷不了的情愫而緊緊相擁。
她寧可在心裡罵自己不爭氣,罵著他,心卻不自主地向他靠近,身體也開始迎合他。
人類在進化過程中獲得了很多的優勢,可以選擇用多種渠道來表達或掩飾自己的感情,語言只是其中的一種。當人們放棄使用語言或者無法使用語言時,還有行為來表達。
此時的兩個人,都壓抑著內心的痛楚和無助,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了對方,只有用這最為原始簡單的方式來掩飾痛苦、表達那難言的愛意。
月光透過窗簾灑了進來,溫柔地照亮這愛的天堂。
她安靜地躺在床上,當他熾熱的身軀壓上時,她別過臉望著窗外。
沒有一個字,一切都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好像兩個人天生就是如此完美的契合,好像彼此就是為了對方而生一樣。
他的一切動作都是在照顧她的感受,讓她獲得最美的享受。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麼喜歡看著她在歡愛時幸福的模樣,喜歡她的聲音。
雖然經驗不多,她卻也注意到了他在壓制自己的情緒,因為她清楚地記得他想要發射之時的神態,而今夜,那個神情在他的臉上出現了好多次,他卻都忍住了。
他一定很難受吧!她想。
於是,在某次,當那個神情再度出現的時候,她主動迎上他的吻,弓起雙腿。他進入地更深,身體突然抖了一下。
她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頸,將他拉向自己,學著他的動作,吻著他的耳垂。
就這樣,他再也控制不住,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翻攪著,也加速運動起來。
就在最後的剎那,他突然將自己抽離她的身體,她疑惑不解地盯著他,整個人也好像從雲端跌落下來。
「你怎麼——」看著他將精華全部留在她的肌膚上,她驚詫地問。
「傻瓜,難道你想懷孕嗎?」
此時,她不知他這樣是愛護她,還是,還是說自己完全淪為了他的床伴?看著他離開,那張光盤的內容再次在她的腦海回閃。
夏雪啊夏雪,對於他來說,你也不過是這樣的存在而已!
她苦笑著,一滴淚從眼眶中湧出···
今夜,她的心情卻無法像過去那樣。雖然依舊是在他的懷裡,她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感受不到他是在自己身邊。
記得有人曾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這句話,好像很適合此時的情形。夏雪想著,始終無法入眠。
她知道身邊的人也沒有入眠,因為他放在她身上的手,偶爾會游動,有時還會抱緊她。
如果是在過去,她肯定會怪怨他讓她熱,現在,不管靠的再近,身體都不會熱了。心都涼了,身體怎麼會感覺到熱量?
夜,就這樣靜靜走向黎明。
天亮了,兩個人都醒的很早,不知道是誰吵醒了誰。或許是因為心事太重,根本無法好好安睡吧!
兩個人和過去一樣的起床洗漱,他下樓去買了早點上來。
「你要和海延約會嗎?」
她很奇怪他怎麼知道,不過,讓他知道不正是她想要的嗎?於是,她點頭。
「為什麼要答應他?」他追問。
「他第一次開口約,我怎麼好意思拒絕?而且,他那個人挺風趣的,挺——」她故意裝出開心的模樣,說道。
他攥緊了拳頭,真想一拳砸在桌子上,讓她清醒。看著她那個樣子,他真的快瘋了。生氣了一會兒,他假裝平靜,繼續吃飯,用極為輕鬆的語氣問道:「你打算去哪兒約會?」
「我和別人約會,難道還要問你嗎?」她反問道。
「不用問,只是比較好奇。」他也在忍著。
雖然心裡難受,為了知道他對自己和別人約會的看法,她還是裝作很開心。
「你給點建議啊,去哪裡比較好?」她問。
看著她這樣,他就越是生氣。
「你不覺得自己太隨便了嗎?」他只好用這種話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隨便?我這叫隨便的話,你和姚靜,不隨便嗎?她心想,卻說:「沒有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總得要找人結婚的吧!趁著現在還年輕,就要抓緊,等過幾年,可就沒人要了!」
「笑話,你以為你現在就有人要?」他故作鎮定地笑了,說道。
你不要,難道就沒人要了?
「那當然。只要本小姐略施小計,那個趙海延必定是我囊中之物!」
「就你?倒貼都沒人要!還囊中之物?」他笑道。
她都快氣哭了,本來就心情差,還被他這樣取笑,她扔下筷子,下了下嘴巴,就往門口走。
【木木留字:非常抱歉,對不起大家,原來的132章《你太隨便》中間缺失了很多的內容,是木木太疏忽,發文時沒發現,現在全都補上。給大家閱讀造成的不便,木木深表歉意。望請見諒!今天晚上就不更了,明晚再更。謝謝大家!13年3月19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