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怒氣,他是那樣的用力,甚至是在咬她,痛得她不停地打他推他。
這是個懲罰的吻,沒有熱情,沒有溫度,只有痛。
「你知道什麼?」他盯著她,「憑著自己的臆想給別人下定義,你以為你是什麼?」
「我——」她想要解釋,卻不知說什麼。
「做玩具,是嗎?好啊,你想知道我要怎麼玩嗎?告訴你,這才是剛開始!」他的眼中閃過凌厲之色,好似萬箭射向她。
他鬆開她,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大力甩上門。
「神經病!」她摸著自己的嘴唇,怒道。
不出所料,嘴唇被他咬出血了,她一邊擦著,一邊在心裡罵著他,同時又對他這陰晴不定的性格感到好奇。
好像也有過這麼一次,她說了類似的話,他生氣的走了。
——混蛋,事實就是事實,難道我冤枉你了嗎?
他一頭倒在床上,閉上眼,所有想要忘記的,全都浮現,掙開眼睛,面前卻是空空如也。
對於夏雪來說,大問題還沒有解決,她到底要給安家奶奶送什麼禮物?想著這個,她就忘記了安慕辰方纔的一切。
家裡好安靜,靜的好像連百合花瓣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左思右想,始終沒有個主意。怎麼辦?眼看就四點多了,怎麼辦?
她在房間裡坐立不安,突然,有人敲門。
門是開著的,她回頭一看,是他!
他的手上拿著個精緻的小木盒子,塞到她手中,說:「這是我出差的時候買的,你就拿去送給奶奶,說是你買的。」
她滿心疑惑地打開盒子,裡面是個翠玉鐲。
「這個?」她問。
「我奶奶喜歡玉石,本來就是我想送她的,既然你沒準備,你就送了吧!反正都一樣!」他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安——」她站起身叫他,他卻沒了影子,回答她的只有他關門的聲音。
他到底怎麼回事?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她現在不知該如何對待他,走近也不是,遠離也不是。
望著盒子裡那個翠玉鐲,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
半小時後,他過來叫她,說是媽媽打電話讓他們兩個過去。她趕緊準備了下,就走出房門。
對著洗手間的鏡子梳梳頭髮,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妝容,她從來都不化妝。
當她走出來的時候,他再一次看呆了,好像她是從一副畫中走出來的一樣,輕盈靈動,卻又嫻靜優雅。
他淡淡地笑了,柔聲問道:「怎麼沒有把鏈子戴上?」
「我——」她停頓下,說,「我還是,還是還給你,太,太貴了。」
他沒有理她,卻徑直走進她的房間,問:「放哪兒了?」
仔細一看,那個項鏈的盒子,就在她的桌子上靜靜地躺著。看這樣子,她真是打算不要的。
推著她進了洗手間,他站在她身後,把她的頭髮撩起來,認真地把項鏈給她戴上,然後對著鏡子說:「你看,這不是很好嗎?女孩子就要打扮地漂漂亮亮的,這不是為了吸引男人或者什麼,是為了讓自己自信,明白嗎?」
她抬起頭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和他,露出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