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蓉筱執掌蘇府的事情馬上就傳到了彩芸耳朵裡,彩芸聽到,冷然一笑。
「姨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珠兒立在彩芸面前,出聲問道。
這蘇府的大權,怎麼繞啊饒的總是不能到彩芸手裡。
彩芸看向珠兒,想了下,終於對她說道:「珠兒,其實……我很想告訴你一件事。」
「姨娘有事吩咐就好……」珠兒不太習慣彩芸的客氣。
彩芸思慮再三,覺得把事情告訴珠兒,珠兒能更好的為她所用,珠兒不過是要錢而已,反正她現在已經有足夠的錢了,到時候必定能達到珠兒滿意,而且,在這蘇府,無論到什麼時候,珠兒都不過是一個下人。
以珠兒的伶俐,一定會明白怎麼做,才能得到最好的利益。
「你知道我是被人賣進妓院的,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人賣嗎?」彩芸聲音平靜的問道。
「姨娘早些年說過,是因為家裡遭了變故,被人賣進去抵債的。」
「沒錯,可我沒告訴過你,我的仇家是誰?」
珠兒突然心裡一顫,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是誰?」
「就是蘇家。」彩芸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說道。
那些變故讓她一個原本衣食無憂的千金大小姐變成了青樓裡的一個女子,好在她有一門技能作為交換,保得住自己的清白,可是那種被人輕視侮辱的感覺,卻讓她終生難忘。
蘇瑾的出現絕對是個意外,因為蘇瑾是自己找她的,或者是為求心安。
在掙扎了好久之後,彩芸還是嫁給了蘇瑾,為的,就是想留在蘇府,為父母報仇。
「為了不讓蘇瑾懷疑,我隱忍了兩年,這幾天,才開始動作,珠兒,你能明白我嗎?」彩芸將事情說了一遍,問珠兒。
珠兒聽了這段話,止不住心裡一陣複雜。
從青樓裡跟著彩芸出來,不過是為了過幾天好日子,可沒想到,居然會扯進這樣一個陰謀裡。
「你放心,你跟了我這麼久,我是不會虧待你的,等蘇家倒了,我們就離開,我存下的銀錢,足夠你錦衣玉食的過下半輩子了。」
「那姨娘是想讓我,做什麼?」
珠兒不笨,彩芸兩年都沒告訴她,現在突然對她說了這麼多,自然是有事情要她做的。
「必要的時候,幫我做一件事。」彩芸出聲說道。
「什麼事?」珠兒不解。
「殺了她。」
……
地牢裡,這好像是聶蓉筱第三次進。
不過身份轉換,別人被關在裡面,而她卻站在外面。
「鸝兒,其實你掙扎這麼久了,應該也明白,你身後的主子,是不會來救你了,所以,把該說的都說了吧。」
聶蓉筱站在鸝兒面前,眼神冷冽。
這個鸝兒,就是害的靜兒自殺的元兇之一,可她只是個幫手,後面的人,這才她一定要挖出來!
「姨娘這是要做什麼?鸝兒可是什麼都不知道,我不過說了幾句實話,難道這都不行?」鸝兒臉上沒有一絲慌亂,反而是鎮定無比。
聶蓉筱都不知道這個白癡的膽子從哪來,或者在她眼裡,她聶蓉筱就是個不敢對她怎麼樣的主子,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客氣了。
「是不是實話,你我心裡都清楚,鸝兒,我提醒你,趁著我還沒有想對你動手,把一切告訴我,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我一直都是說實話,並沒有假話,若是姨娘一定要認定我撒了謊,那我也無話可說。」
聶蓉筱看鸝兒這麼硬氣,再想到靜兒的死,只覺得怒上心頭。
『啪』
手上用力的揮到鸝兒臉上,力道大的她的手腕都有些痛。
「啊!」鸝兒一個不注意,摔倒在地上,隨即用手摀住自己發痛的臉頰,抬頭,一臉恨意的看向聶蓉筱。
「拿水來。」聶蓉筱冷冷的吩咐道。
不過一會兒,丫頭從外面端進一盆盆剛從井裡打來的冷水。
「你這是要做什麼?」鸝兒不甚理解。
聶蓉筱臉色冷然。
「既然你這麼想受苦,那我也不必客氣。來人,把她衣服脫了。」
鸝兒聽了一陣驚呼,「不要,放開我,放開。」
可是她的反抗並沒有多久,幾個粗使力氣大的婆子,便將鸝兒脫了個精光。
地牢裡本就陰暗潮濕,濕氣重,而且這個地牢設計的特別,在深深的地下很冷很冷。
所以雖然是夏末,可是衣服脫掉還是很冷。
不過一會兒,鸝兒便覺得牙齒打顫。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聶蓉筱終究是不想那麼殘忍,出聲問道。
「無話可說。」鸝兒牙縫裡說出這幾個字。
「好,既然如此,那開始吧,潑。」聶蓉筱冷冷一個字。
一旁的小丫頭這才走過來,將冰冷的井水朝鸝兒潑去。
「啊!」鸝兒被冷水刺激的渾身一顫。
「繼續!」聶蓉筱見鸝兒沒事,繼續吩咐道。
一盆盆的冷水潑下,陰冷潮濕的地牢彷彿更加冷的。
終於沒過多久,鸝兒斷斷續續的出聲。
「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
聶蓉筱示意停止,讓鸝兒稍微平靜了點,才問道:「說,誰!」
「沒有人,我說的都是實話,姨娘你不能冤枉我。」鸝兒依舊不承認。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繼續。」聶蓉筱怒聲道。
「不要,我說我說。是……是……是彩芸姨娘和宋大人讓我這麼幹的,我不是自願的,是他們逼我的。姨娘您要相信我。」
聶蓉筱聽了,眉間一冷。
「我信你,只是,是你該死。」
說罷,轉身離開。
彩芸,下一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