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哥,我好怕。」慕容霓裳抱住蘇瑾的勁腰,有些害怕還有些委屈的說道。
「對不起,霓裳,以後再也不會了。」蘇瑾有些歉意的說道。
心情起伏大,當然是因為他,想到慕容霓裳對他的情誼,蘇瑾心裡複雜的如亂麻。
「瑾哥哥,以後霓裳不會再做那種事了,你不要丟下霓裳好嗎?」慕容霓裳委屈的看著蘇瑾,懇求道。
「我發誓,以後若在讓霓裳傷心,讓我這輩子斷子絕孫。」
蘇瑾聽到,舉手說道。
「不要!」慕容霓裳聽到,忙按下了蘇瑾的手。
「霓裳只要知道,瑾哥哥還在乎我就好。」
「在乎,你是我的霓裳,怎麼會不在乎。」
「那……瑾哥哥,你還愛我嗎?」
慕容霓裳出聲問道,心裡忐忐忑忑,她知道蘇瑾不會丟下她,不會負了她,可是愛呢?還在不在?
蘇瑾被慕容霓裳問的一楞,一時不知該如何回,過了好久,在慕容霓裳的心都要跳出來的時候,才輕聲說道。
「我……對你,從未改變。」
慕容霓裳這才滿意,一下子窩進蘇瑾的懷裡,嘴角難掩笑意。
從未改變,那就足夠了。
「瑾哥哥,霓裳一生,便是為你而活。」
蘇瑾聽到,心尖一麻,一種叫做感動的情緒再次席捲了他的全身。
「霓裳……」
這種被需要的感覺讓他感覺很滿足。
「咳……少爺,藥來了。」萍兒端著盤子,從外面進來,看到兩個人的親密,,忍不住出聲。
蘇瑾這才堪堪放開慕容霓裳,卻沒有起身,反而對萍兒說道。
「給我吧。」
萍兒聽了,心裡不爽了下,但是還是應了聲是,將藥碗放到蘇瑾面前。
放在鼻尖問了下,就是普通的保胎藥,黨參,黃芪,當歸之類的,感覺有些燙,放在嘴角吹了幾下,才遞給慕容霓裳,哄道:「霓裳,快喝了吧。」
慕容霓裳問道藥的氣味,先是蹙了一下眉,她是從小的藥罐子,喝的藥比吃的飯都多。
蘇瑾自然知道慕容霓裳討厭藥味,所以才親自盯著她,只見慕容霓裳俏紅的嘴角微微翹起,不覺有些好笑。
第三日,大紅的喜字讓蘇府一片喜氣洋洋,慕容霓裳從早上便開始忙碌,在丫頭的服侍下穿衣打扮。
她要嫁蘇瑾了,終於要嫁蘇瑾了,這可是她活了將近二十年最想的事情。
「霓裳,這身嫁衣真好 看。」蘇茉淺看著一身紅衣的慕容霓裳,羨慕的說道。
「還說我呢,你啊,很快就會也穿上了。」
慕容霓裳調笑的說道。
蘇茉淺臉色一紅,說道:「胡說什麼呢。」
「聽瑾哥哥說國公府的公子對你有意,這……」
「好了好了,趕緊蓋上,別誤了時辰。」還沒等慕容霓裳說完,蘇茉淺便將血紅的蓋頭蓋在慕容霓裳的頭上。
慕容霓裳嗤笑一聲,老實的坐在一旁。
「小姐,賓客齊了,夫人讓新姨娘過去。」過了一會兒,就聽到于氏派來人說道。
慕容霓裳聽到,一顆心早就不安,更多的是歡喜。
「霓裳,我們走吧。」蘇茉淺伸手扶起慕容霓裳的身子,同樣高興的說道。
「好……」慕容霓裳一個好字說完,起身,突然,感覺下腹一陣濕熱。
然後是鑽心的疼痛。
「茉淺……」慕容霓裳緊緊攥住蘇茉淺的手,難以抑制的呻(……)吟出聲。
「霓裳,怎麼了?臉色好差。」蘇茉淺忙問道。
「痛,好痛……茉淺,救我……」慕容霓裳聲音顫抖的說道,隨即便感覺大紅的嫁衣被鮮血染得更紅。
似是明白了什麼,慕容霓裳近乎絕望的倒在了地上。
「霓裳……」蘇茉淺看到慕容霓裳身下的血色,驚訝的大喊。
「孩子……」慕容霓裳昏迷之前,絕望的呼喊道。
……
似是有些蕭條的院落,娶親的熱鬧和這裡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聶蓉筱一個人端坐在院裡的樹下,神色如常。
「姨娘,我們不去可以嗎?」鵲兒出聲問道。
她們會不會顯得過於小氣了?
「只見新人笑,哪記舊人哭。就算我們去了,又有何用?不過是給自己添不自在罷了。」
聶蓉筱沒什麼表情的對鵲兒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鵲兒為難的說道:「總歸面上不太好看,少爺若是知道,肯定會生氣的。」
「他願怎麼樣便怎樣,我們能如何?」聶蓉筱冷冷說道。
鵲兒聽了這話,心裡一陣琢磨。
怎麼有種……酸酸的感覺?
琢磨著是不是在說點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外傳來一聲暴怒的喊聲。
「琉蓮,你給我出來。」
一身新郎衣,神色卻暴怒的如地獄嗜血的修羅一樣的蘇瑾踹門而入,看到樹下的聶蓉筱,便走了過來。
「少爺?」鵲兒看到,驚詫的出聲。
這個時間,蘇瑾不是應該在和慕容霓裳拜堂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聶蓉筱同樣懷疑,看到蘇瑾的神色,只覺一陣陰寒。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好陌生。
蘇瑾來到聶蓉筱身邊,眼睛裡既有憤恨,絕望,又有怨念。
「為什麼,你要害霓裳,為什麼?琉蓮,是不是我看錯你了?」
蘇瑾的眸子漸漸染上了血色。
聶蓉筱聽了蘇瑾的話,只覺得一陣疑惑。
「慕容霓裳?她怎麼了?」
蘇瑾冷哼一聲。
「你還裝,怎麼?難道你不知道?好,我告訴你,仔細聽著,她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