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姨娘,這件東西好像是蘭姨娘上次送給芸姨娘的。」鸝兒湊近,對聶蓉筱和靜兒說。
「哦?是這樣啊!」靜兒看了鸝兒一眼,瞭然的說。
「那依鸝兒你看來,芸 姨娘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聶蓉筱用詢問的口氣問鸝兒。
鸝兒被問的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奴婢,奴婢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那你剛剛說的是什麼?」
聶蓉筱冷冷的口氣嚇了鸝兒一跳。
「奴婢,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亂說話了。」鸝兒冷汗淋漓,忙跪下,小心的說。
聶蓉筱眼神示意靜兒,靜兒走到鸝兒面前。
「鸝兒,我知道我們兩個來這院子的時間短,你呢,又是這院子裡的老人了,和哪個姨娘走的近些,這也和你沒關係,我也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是,以後,你要給我記清楚,你是我的丫頭,就要忠心,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鸝兒小聲的說。、
「還有你們三個,明白了嗎?」聶蓉筱對鵲兒鶯兒,還有百靈說。
「奴婢明白。」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她們都沒有鸝兒的野心和聰明,都是些本本分分的小丫頭。
「喲,你們這是要立威?」蘇瑾在 門外看完好戲,才出聲說。
「少爺好。」幾個丫頭和靜兒看到蘇瑾,忙恭敬的說。
蘇瑾直接略過,來到聶蓉筱身邊,輕抱住她,問:「好點沒有?」
幾個丫頭和靜兒捂嘴輕笑幾聲。聶蓉筱臉色一窘。
「放開我。」這麼多人呢。
靜兒輕咳了幾聲,四個丫頭和靜兒輕輕退離房間。
「給我看看你的傷口。」蘇瑾扶聶蓉筱坐在床邊,心疼的說。
不想和蘇瑾這麼親密,可聶蓉筱也沒什麼好拒絕他的,畢竟現在也算是合法夫妻身份了。
巴掌大的傷口觸目驚心。
「你這個笨蛋,才來一天,居然就弄得自己渾身是傷,以後要怎麼辦?」蘇瑾有些心疼,但是卻埋怨的說。
聶蓉筱很想反駁一句,如果不是你,我能落到今天這地步?可想了下,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也不能全怨蘇瑾,所以就忍下了。
可有些粗糲的手指在背上遊走的感覺,讓她身子敏感的驚顫。
「那個,你今天不用去鋪子裡嗎?」
聶蓉筱趕忙找個話題來說,不然這曖昧的氣氛實在讓她受不了。
「嗯,我有禮物送給你。差點忘了。」蘇瑾想起門外的雁兒,將衣服蓋在聶蓉筱身上,輕聲說。
「什麼?」
「咳,雁兒,你進來。」蘇瑾大聲的衝門外喊。
雁兒聽到,推門進入,到了床前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奴婢多謝姨娘救命之恩。」
聶蓉筱看著這個小小的丫頭片子,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你起來吧,我不習慣有人動不動就跪我。」
雁兒這時更感動,眼淚吧嗒的就掉了下來。
雖然姨娘的語氣不好,可她卻知道姨娘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試問誰家,主子會為一救個丫頭受傷?
「雁兒,你以後就在姨娘房裡服侍,要盡心,不要犯錯,聽到沒?」蘇瑾一臉嚴肅的對雁兒說,當然在接觸下,他也知道,讓雁兒不犯錯真是挺難的。
「是,雁兒知道了,雁兒一定好好服侍姨娘。」小丫頭堅決保證……
「行了,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你去找你鵲兒姐姐安排住處,一切聽她的安排,知道了嗎?」
「是……」
「蘇瑾……謝謝你。」等到雁兒退下,聶蓉筱突然說。
一句謝謝,好像又拉近了彼此的距離,蘇瑾清楚的感覺到了聶蓉筱不是很排斥他了,於是主動貼過去。
「那要怎麼報答我?」
近在咫尺的俊顏清晰的展現在面前,笑得陽光。
好奸詐的笑,也好熟悉的感覺。
聶蓉筱頭一痛,似曾相識的感覺席捲而來。但也只是一瞬間,就不存在了。
不過擁有強悍意識的聶蓉筱,卻抓住了這種感覺。
他們……到底哪裡見過啊?
聶蓉筱將這不知道多少世的人都掃了個遍,也沒有記得,她和這蘇瑾有過什麼接觸。
可就是感覺好奇怪,因為投胎無數次而見過鬼神很多次的聶蓉筱當然相信,這世間有前世今生,或者……蘇瑾是她哪一世認識過的人也說不定。
完了,記憶混亂了,聶蓉筱有些頭痛的想。不知道她會不會瘋啊!
「死丫頭,我和你說話,你在想什麼呢?」蘇瑾看聶蓉筱沒反應,拍了一下她的頭,讓她回神。
「蘇瑾……」聶蓉筱想問他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嗯?什麼?」
算了,我都記不得,你一定也記不得。」聶蓉筱想起自己強悍的記憶力,無奈的搖搖頭,或者要等她這一世死了之後,才會知道是怎麼回事。
蘇瑾聽不明白,不過他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丫頭,我怎麼覺得你從來都是直呼我名字?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犯上嗎?」
聶蓉筱鄙夷。名字起了不就是讓人叫的嗎?這等級森嚴的萬惡社會。
「不過我喜歡,除了父親,母親,從來沒有人這麼叫過我。」蘇瑾笑著說。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反而讓蘇瑾覺得很親切,很舒服。
「以後就這麼叫,聽到了嗎?」
「爺,妾身身子不適,想要休息下,爺是不是先離開?」聶蓉筱聽到蘇瑾這麼說,酸溜溜的耍起文藝腔,偏不做你喜歡的。
蘇瑾眼睛盯著她,看樣子想要用眼神殺死她。
要不要這麼明顯,他才剛剛說過喜歡,居然就給改了。可惡的死丫頭,果然招人恨。
「你這個可惡的丫頭。」蘇瑾咬牙。
「爺不喜歡,我也沒辦法,那爺請慢走。」聶蓉筱一臉面癱。
「不走,我也累了,就 歇在這裡。」蘇瑾臉一變,語氣堅定的說。
聶蓉筱無所謂,反正她現在傷著,蘇瑾怎麼說也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碰她,難受的不是她,她不在乎。
可唯一有問題的就是,她要趴著睡。
形象啊,在一個男人面前趴著睡,她也得睡得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