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了南城 愛上你,就像手上開了花,美,卻鑽心的疼 抽屜對桌子的眷戀,只需要一霎光景(15)
    顯然,將這群孩子揍得鼻青臉腫之後,顧北城還忽略了柏家莊孩子的一個本事,那便是惡人先告狀。所以顧北城揍了林朔他們,周海峰幫他們還了回來。

    那頓胖揍,顧北城幾天都沒敢見蘇夏。

    小小的少年,在那個時刻便已經懂得,要將最好的一面展現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也許年紀小,與愛情無關,但真是與尊嚴有關。

    周海峰打的,也是臉……

    那時,周海峰的勸誡工作已接近尾聲了,宋韻以咬定青山不放鬆的姿態咬緊了牙關,死活不肯收下他的錢。畢竟那些恨意滲入了骨血,要抽出來,談何容易。

    所以,周海峰準備顧北城臉上的傷好一些,帶著他返程。

    顧北城是在臨走前一天去見的蘇夏,的確是他去見的,因為蘇夏這些日子頻繁的來旅館,他都沒有見她。每日那乒乓的敲門聲打的他心臟都跟著亂跳,他不知道自己是壓制住了多麼強烈的慾望才沒有見她。

    繁星閃爍的黑夜,他就站在窗前,看著遠處被暮靄掩蓋的小院子,想著她是不是已經被宋老太又或者宋韻催促著去睡覺了,想著她是不是也在想著他。

    後來長大後,方源知道這些事都在打趣他,他說,「我以為你是吃的嫩草,原來你在嫩草的季節裡,就想吃人家還沒長大的草芽了……」

    而他就笑,不說話。

    那時的情感,是愛情的萌芽,他們相互依偎,汲取著互相的溫暖。沒有關懷,他們便互相關懷,被人欺辱,他們便共同反抗。不是愛上了各自的性格,而是骨子裡他們便有些相像,所以看清了自己,愛上了對方。

    蘇夏和顧北城是在小河邊見面的,顧北城初到的時候,毫不例外的,見到蘇夏離著河邊遠遠的,坐在樹下百無聊賴的拔著草。

    這幾日林朔沒有再找她的麻煩,到她家都是探頭探腦的。虎頭虎腦的模樣,逗得宋老太一樂,忙將他招呼了進來。

    「你個臭小子,又在鬼機靈些什麼!」

    林朔撓撓頭,看了站在一旁的蘇夏一眼,觀察了下周圍。

    「姥姥,那個顧北城沒來吧!」

    他想顧北城和蘇夏玩的這麼勤,肯定串門子。可是話音一落,蘇夏臉瞬間變了,他心裡一樂,撇撇嘴。

    怎麼,這裡還有個貓膩?

    的確是有貓膩的,蘇夏是偷偷溜出去找的顧北城。初識的那個夜晚,母親破天荒的發了脾氣,將蘇夏的小手打得通紅。她紅著眼說,「不要再和那個人有聯繫。」

    蘇夏平日裡聽話的緊,卻是在這件事上第一次違背了母親。她想見那個哥哥,因為也只有那個哥哥能帶給她別樣的溫暖。

    「夏夏,你怎麼還在和那個人有聯繫!」

    宋老太一把將她拽了過來,眉頭皺的很緊,面目嚴肅,「怎麼這麼不聽話,你不知道那個人的父親害的我們家這麼慘嗎?」

    蘇夏不敢反駁,只是頭垂的低低的,餘光可以看到林朔在笑,笑的那般得意。

    那一秒,她很討厭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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