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歡歡冷哼一聲,似乎對她看見自己站在副台長身邊沒有驚愕的模樣頗為不滿。她還未等蘇夏答話,又換了口氣,帶了尖酸的味道。
「哎呀,我忘了,你是不把副台長放眼裡的人,你的男人都能大庭廣眾把顧台長的車砸了,還有什麼是你害怕的?」
她不知道那天蘇夏身邊的男人是誰,但是暗自猜想著能為她做到這一步,肯定是什麼野男人。如今在她眼裡,蘇夏自從搶了她當初的名額之後,就讓她恨之入骨了。
在她心中,蘇夏就是個十足的小賤人!
蘇夏沒有答話,低眼看著他們,畢恭畢敬,只是身子有些忍不住顫抖。
果真在這裡會和顧北城有牽扯,她曾經奢望過在那一段時間人們能夠忘記,可是顧北城是誰,那影響力非凡啊,在她昨天剛進電視台接收到的那些白眼裡她就感受到了。
可是她不想和他有聯繫,在別人無意間將她和顧北城共同提及的時候,她都會忍不住的雙手潮濕,全身帶了蝕骨的寒意。
看她沒有想要回答的趨勢,薛歡歡火了,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不把她放在眼裡啊,現在她就是個端茶倒水送資料的小職員,怎麼能和自己這個面試進來快要成為正式員工的人比,她是要逆天麼?
想到這裡,她的手忽然有些癢,快速的伸出手來,想要在蘇夏白嫩的小臉上來上那麼一如來神掌。可惜,某人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某人是顧北城。
他輕鬆的攔下薛歡歡那帶著精緻指甲的手,慢慢鬆了下去,看著蘇槐似笑非笑,「蘇兄這是來的哪一出?」
蘇兄是他給蘇槐的暱稱,蘇兄,酥胸,每次叫起來,他都忍不住邪惡一把,也同時可以看到蘇槐每次鐵青的臉,以此為樂。
也因為這個「暱稱」,蘇槐私下裡不知道在辦公室砸了多少杯子,因為他,杯子悲催的貫徹了「悲劇」這個含義。
「北城啊,別誤會,我就是想看看在L大能讓你挑出來的是怎麼樣的才女,如今一瞧……」
說到這裡,蘇槐笑笑,看了顧北城一眼。
顧北城挑挑眉,也笑了,「如何?」
「果真是有些與眾不同啊。」
他咬重了「與眾不同」兩個字,眼裡的深意讓蘇夏忍不住心裡一緊。她扭頭看著身旁的顧北城,無限的酸楚湧上心頭。
如今他出頭來幫助自己,又是在演哪番?是怕自己在這裡惹事,拉了他台長的面子麼。
那麼,他大可不必擔心。
「顧台,今天是我的錯,不知蘇台身份,冒犯了,對不起。」
蘇夏深深鞠了一躬,略顯單薄的身軀在顧北城看來卻是他的整個眼界。他定定的看著她,表情平淡,背在身後的手卻緊緊攥在了一起。
她不要自己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