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敢自不量力地上來的。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上來,懷秀笑了笑道:「很好!那麼還請各位與我一起,為了長生殿,為了等沈殿主回來而努力。」隨後,她話鋒一轉,「若是敢存二心的,就別怪我不給你們機會!」
雨夜露寒霜降走上台,同風如一起,站在了懷秀的身後。
底下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有人帶頭喊到:「我等誓死追隨懷姑娘!」
然後,眾人跟著一起喊了起來。「我等誓死追隨懷姑娘!」
聲音此起彼伏。
懷秀負手而立,低頭看著眾人,心中熱血澎湃,滿腔激情。
就這樣,她順利地接手了長生殿,暫代沈攸的長生殿殿主之職。
懷秀入主了沈攸的書房,坐上了長生殿殿主那高高在上的寶座,不過住的地方還住的是原來的小院子。
因為……
那兩個廚子燒菜很好吃!
後來,被聞夜弦以和親名義送出來的聞色出現在了懷秀面前。
書房裡……
「懷姑娘,公子讓我全力協助你。」聞色低著頭道。
此時,他對女魔頭算是真心真意的。
懷秀單手支著下巴,看著聞色,視線落到了他手腕上的鈴鐺上,道:「雨夜的傷快好了?」
聞色抬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隨後,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懷姑娘,公子說對付劉遠舟的事,讓你不要輕舉妄動,他已經有了打算。」
懷秀點了點頭,繼續歪樓道:「最近你都住在雨夜的院子裡?」她看著聞色,曖昧地笑道。
聞色一臉要說正事的表情就這麼崩壞了。「我們分房住的。」雖然雨夜很多次大半夜穿著清涼地出現在了他的房間裡。
但是他真的什麼都沒干啊!
懷秀忽然笑出了聲,看著聞色紅紅的臉道:「我又沒說你們發生了什麼,你那麼著急澄清幹什麼。」
聞色:「……」你不就是那個意思麼!和公子分開了就要報復江湖,報復武林?
「唉……」懷秀歎了一口氣,「反正你們的親事都定下來了,還怕什麼?」
聞色:「……」以為我和你們一樣沒節操麼!
懷秀挑眉看著聞色,詭異地笑著說道:「二護法前幾天還來找我抱怨說你是不是有問題,要找大夫看看呢!」
聞色就這麼被懷秀調戲得紅了臉,一直紅到了耳根。
「先下去吧!」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何況是聞色?懷秀見好就收,讓聞色出去了。
就這樣,長生殿二護法雨夜的未婚夫從長生殿代殿主女魔頭懷秀的書房裡,面紅耳赤地跑了出來。
看見這個情景的人,腦補了無數之前發生的事。
沒過多久,雨夜便拿著鞭子,衝到了書房裡。
此時,懷秀正在看著霜降送來的最近江湖上的一些情報。
「二護法,怎麼了?」懷秀放下手中的資料,抬起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一臉怒容的雨夜。
雨夜看著她淡然的樣子,心中更加來火,連平日裡一直保持的媚笑都忘了。
其實,懷秀這淡然欠打的樣子都是和聞夜弦還有沈攸學的。
雨夜冷哼了一聲,將鞭子摔在了桌子上,說道:「你不是跟聞夜弦打得火熱麼!怎麼還有心思招惹別人!」
「嗯?」懷秀挑眉。這個樣子是跟聞夜弦學的。
「聞色遲早是我的,所以還請懷姑娘放過他。」雨夜不敢真動手,只好咬著牙說道。
懷秀忽然靠在了椅子上,捂著唇笑了出來。「哈哈哈哈,二護法你太逗了。聞色這羞澀得跟什麼似的對你胃口可是不對我胃口啊!」
雨夜瞇起帶著媚意的眼,搖著銀牙,胸口起伏。「那……懷姑娘你還調……戲……他?」
「哈哈哈哈。」難得看見雨夜咬牙切齒,面露凶相的樣子,懷秀忍不住哈哈大笑。
雨夜冷哼,瞪著她。她可是親眼看見聞色回來時,滿臉通紅,活脫脫被人調戲過了的樣子。
笑夠了以後,懷秀收住笑意,一本正經地翻著桌上的資料,嘴裡說道:「現在我是長生殿的殿主,二護法這樣對我說話是什麼意思?」
雨夜一愣,收回桌上的鞭子。
懷秀看著資料繼續說道:「你很快就會發現,我這樣做是為你好,先下去吧,順便叫霜降過來。」
雨夜不甘心地咬了咬銀牙,見她要說正事,也不好打擾。「屬下告退。」說完,轉身離開了。
雨夜走後,懷秀癱坐在了椅子上。
她接管長生殿已經快一個月了。她現在終於知道沈攸、聞夜弦這樣的人有多不容易了。
還是等事情都結束,傍著聞夜弦,當個幸福美滿的吃貨好了。
提起這件事,懷秀想起了這一個月以來和聞夜弦的聯繫。
她覺得聞夜弦變了,不再是那種什麼事都不跟她說,自己決定的人了。
這次,他把他大概的計劃說了一下。
懷秀是女魔頭這個設定早就被江湖人所接受了,而且,她現在還接管了長生殿,算是真真正正地統一了魔道。
然而,要抹去她女魔頭這個形象,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培養一個新魔頭,讓他比懷秀更壞,更加讓武林正派痛恨,最後同仇敵愾要對付。
而這個人,已經有了很好的人選。
懷秀彎著唇。
聞夜弦這個計劃終於不用再抹黑她了,甚得她心。
「懷姑娘。」一身淡黃色襦裙的霜降走了進來。
雖說霜降是四大護法中年齡最小,看上去最無害的,但是,自從雨夜有了聞色這個死穴後,霜降就成了四大護法中最沉穩,心思最細膩的了。
懷秀點了點頭。雖然暫代了長生殿殿主,但是懷秀不喜歡他們喊她「殿主」,因為這樣會讓她覺得有種沈攸的即視感,於是她便讓他們繼續喊她「懷姑娘」。
「華山派勾搭上了璇璣派?」懷秀從資料裡得知,劉遠舟的傷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就養好了。
雖然他練了華山派禁忌武學,但是懷秀要殺死他,還是可以,不過,現在留著他另有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