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後,沈攸支著下巴不說話。
霜降一臉驚訝以及好奇。「還有這事?」
懷秀點了點頭。犯她者,她必加倍犯回去。
摸著下巴沉吟片刻之後,沈攸說道:「霜降。」
「屬下在。」
「立即去查查有沒有這樣的功夫。」
「是。」霜降拱手。
沈攸點了點頭,道:「下去吧。」
霜降朝懷秀打了個招呼,然後離開。
因為劉遠舟的事情,懷秀一直皺著眉,覺得匪夷所思。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類似葵花寶典的東西?
「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
沈攸的聲音低沉婉轉,帶著與生俱來的寒冷,餘音繞樑。
懷秀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現在只能等霜降查出來了。
「沈殿主,不知……之前說合作的事情,接下來怎麼做?」懷秀問道。
沈攸細長的眼看向她,彎了彎唇,笑的冷冷的,道:「懷姑娘不覺得應該先把聞色找回來再說麼。」
想到聞色,懷秀的頭隱隱作痛。別看平時,聞色老實巴交,鬧起彆扭來還真難拉住。
但是難道聞色一天不乖乖和親,這事就一天不開始?
她不願意等那麼久。
懷秀眼睛一眨,直視沈攸道:「咱們都是熟人了,沈殿主何必來這些有的沒的?沈殿主讓四護法在我面前說這些事,不就是已經接受了麼?」她毫不客氣地套近乎。
沈攸彎唇一笑,薄薄的嘴唇畫出了好看的弧度,黑衣黑髮,美到讓人不敢接近。「那麼,依懷姑娘之見,接下來應該如何?說好是合作,不能所有的都是本殿主出力吧。本殿主不做虧本的事。」
懷秀嘴角一抽。敢情他是嫌棄她不靠譜。
好在,她心中早就有了計較。
「邪派雖然是以長生殿和虎踞山為首,但是還是有很多小派,他們不偏向哪一邊,一直搖擺不定,而也就是這種牆頭草,最容易造成威脅。」
沈攸挑眉,緩緩說道:「這的確是個問題,有些門派雖然小,但是實力不差,那麼,依懷姑娘之見,應該怎麼做?」沈攸整個人靠在了椅子上看著懷秀。
懷秀得意地笑了笑,即便是有些昏暗的書房,她全身散發的氣息依然會讓人覺得眼前一亮。「對付牆頭草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沒了後路。」
說到這裡,懷秀看向沈攸,繼續道:「這個時候,就需要正派了。讓聞夜弦借圍剿邪派的名義逼他們,再加上虎踞山與長生殿已經成了一家,是唯一能與正派抗衡的,所以,等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們一定會來投奔我們的。」
沈攸似乎聽到了什麼讓他高興的事情,笑意明顯了一些。
覺得有戲,懷秀趁熱打鐵繼續說道:「這將是你們的第一次合作,獲利的首先就是長生殿,沈殿主覺得如何?」
「哼!聞夜弦也不會沒有好處。」
懷秀笑了笑,一臉期待地看著沈攸。
沈攸亦挑眉看向她。
「希望第一次聯手皆大歡喜。」
看到沈攸緩緩地開口,懷秀心中激動,他那聲音裡與生俱來的冷也讓她覺得特別熱血。
稍微商量了一下細節之後,懷秀便回來準備聯繫聞夜弦,可是,聞色離家出走,他不知道要怎麼聯繫他。
「咕咕——」
一陣聲音傳到了懷秀耳朵裡,她眼睛一亮,轉過頭。
一直白色的鴿子停在院子裡,不停地跳動著,卻始終不飛走。
這只鴿子已經在這個院子裡停了好幾天了,懷秀很想把它抓起來丟進廚房讓人燉湯喝了,可是想到這是別人的地盤,想到自己吃了一隻別人的信鴿,她就不敢下口了。
如今,或許可以用它來送信聯繫。
懷秀一個飛身,動作輕巧迅速,一把抓住了鴿子。
當她在研究這只鴿子能不能送信的時候,發現鴿子的腿上有一個十分小的布條。
懷秀好奇地解下了布條,先把鴿子放到了一邊。
打開以後,懷秀不自覺地笑了笑。
這是寫給她的。寫信的人當然是聞夜弦了。
懷秀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布條上的字不是很多,但是一開頭就是質問她為什麼留在了長生殿。
懷秀笑的得意,決定繼續留在長生殿。
之後的內容大致是問問聞色的情況,有沒有妥協,就算不妥協也要忽悠加威脅他直到進了洞房。然後就是問她有什麼計劃,最後提到了最近滿庭芳出了幾個新菜式,是多麼多麼美味。
光是看看文字,就讓懷秀差點流出口水,恨不得馬上去瀛洲。
最後,為了不讓聞夜弦得逞,懷秀跑到了廚房給兩個廚子形容了一下是怎麼怎麼好吃,便讓他們自己琢磨著做出來。
隨後,懷秀從廚房順了一隻烤山雞,一盤雞翅,兩個兔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找了張紙把自己需要聞夜弦配合的寫了下來。
信的開頭就是一句話:人家不回去,長生殿的東西好吃!
最後,懷秀壞笑著將鴿子拋了出去,嘴裡得瑟地唱著她的吃貨之歌。
幾天以後,收到飛鴿傳書的聞夜弦坐在書房裡,跳動的火光忽明忽暗,照著他發黑的臉。
他手上,拿著女魔頭得瑟地有些狂草的信,凌亂不堪。
他可以想像的出來,那只吃貨當時一邊吃著東西一遍樂呵呵寫著存心氣他的話,還自認為良好的樣子。
不過,她該高興的事,她真的起到他了。
聞夜弦抿了抿唇,拿起筆,給那只樂不思家的吃貨回信。
當懷秀髮現鴿子飛了回來,樂呵呵地跑過去抓住鴿子拿出信打開看了兩眼之後,她猛地將信一團,看了看左右,無人,鬆了一口氣之後便回了房間,然後再次打開。
信的前面說的是一些合作的事項和說好的計劃,後面則是……
懷秀紅了臉,惡狠狠地捶了捶桌子,咬牙切齒地道:「聞……夜……弦……」嘴角卻是不自覺地翹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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