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許多門派元氣大傷,正派實力大減,人人擔心著邪派會趁機消滅正派。即便是懷秀破壞了左向天女兒的婚事,左向天也沒大動干戈。
簡單的來說,正派現在大體上對邪派實行安撫政策。
不過還是會有一些門派氣不過。
這已經是這幾天以來的第幾波了,她倒是不要緊,可憐的是聞色。
解決掉了幾波正派,中間烤了幾隻聞夜弦用來送信的鴿子,懷秀終於帶著聞色上了三途嶺。
「懷姑娘,公子他……」聞色皺著眉勸道。
「都到門口了還要回去麼!公子什麼公子!聞夜弦憑什麼管我這麼多!」懷秀冷哼一聲,大步地朝前走。
聞色只好跟上。」喲,什麼風把正在追男人的懷姑娘給吹來了。」懷秀他們一上三途嶺,長生殿便得到了消息。
此時,一身金色短衫的雨夜軟軟地倚在門口,朝懷秀媚笑著,腳上的金鈴隨著她的動作叮叮作響。
「……」懷秀抽嘴角,道,「山風……」
雨夜直起身子,走到了懷秀面前,掩唇笑著。
「我是來找沈殿主的。」懷秀看著雨夜道。
雨夜扭著腰肢繞著懷秀轉著,一雙媚眼看向了蒙著面,一直不作聲的聞色。
低著頭的聞色被看得一抖,手上的鈴鐺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雨夜看了一眼,彎了彎唇。
「殿主在裡面,我帶懷姑娘進去。」說完,雨夜轉身,帶頭走了。
再次踏入長生殿,懷秀看著四周感歎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心甘情願地走進長生殿。
「懷姑娘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稟報殿主。」雨夜留下懷秀和聞色,走了進去。
一個身穿淡黃色襦裙的女子走了出來。
「四護法。」懷秀朝霜降打了個招呼。
霜降朝懷秀甜甜一笑,隨後問道:「懷姑娘,上次那只信鴿呢?」
「……」
懷秀賠笑道:「我讓那只鴿子去發揮它的價值去了。」它走得很光榮。
「懷姑娘,殿主讓你進去。」雨夜出來道,隨後又對霜降道,「四妹妹,殿主讓我們兩個也進去。」
見懷秀等人朝裡面走,聞色也跟著。
雨夜卻忽然回了頭,朝聞色嫵媚一笑道:「懷姑娘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多了個跟班。」
聞色低下了頭,心裡砰砰直跳。魔教的人果然各個不簡單!
懷秀哈哈一笑:「這是我小弟。」隨後便走了進去。
沈攸正一個人坐在寶座上,寬大的黑衣曳地,黑髮貼著臉,狹長的眸子瞇著,整個人美到讓人不敢去觸碰。
懷秀看了看才發現風如和露寒都在。她朝他們笑了笑表示打招呼。
「沈殿主,別來無恙。」現在是在長生殿的主殿大廳內,受身邊氣氛的影響,懷秀說起話來也變得官方了。
沈攸高高地坐著,道:「懷姑娘前來,本殿主有失遠迎,怠慢了。」
「無妨無妨。」
「不知今日懷姑娘前來,所為何事?」沈攸的聲音依舊婉轉。
懷秀看了看四周,只有四個護法在,於是開口說道:「我是來找沈殿主合作的。」兌現當時的話。
聞色一驚。這女魔頭不是來偷漢子的麼?
她抬頭看著沈攸,一雙眼睛裡充滿著堅定,整個人風姿卓越。
沈攸亦看著她。
「哦?」他狹長的眼睛微瞇。
「沈殿主想要統一魔道,我也說過會與你並肩,如今我便是來助你的。」懷秀的聲音脆生生的,迴盪在空曠的大殿裡。
沈攸瞇著眼看著懷秀不說話。
懷秀繼續道:「或許我可能還沒有這個實力,但是有一個人有。」
「誰?」
「聞夜弦。」懷秀說出了這三個字。
沈攸忽然冷笑,換了個姿勢道:「看來江湖上傳的都是假的,懷姑娘與聞夜弦算是兩情相悅。」
一雙看著懷秀的眼睛裡儘是譏笑。
懷秀皺了皺眉,對沈攸的態度十分不滿意。「沈殿主關心的地方是不是錯了?」
沈攸支著下巴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憑什麼相信你,憑什麼相信你和聞夜弦在同一陣線上,又憑什麼相信聞夜弦是真心想和我合作?」
沈攸冷笑著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之後,大殿上十分安靜,只留餘音。
懷秀知道沈攸生性多疑,不過她也提前做好了準備。
她清了清嗓子,道:「我只是為了兌現自己當時的話罷了。聞夜弦與你也是各取所需,他要擊垮左向天,而你要統一魔道,合作,對你們都有好處。」是的,這場即將開始的戰爭是聞夜弦和沈攸的,她只不過是站在裡面過把癮罷了。
聽著懷秀分析著,沈攸的眼一直瞇著,露出冷冷的笑。
面對著沈攸,懷秀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變得這麼淡定了,或許是因為自己現在是有個正派後台的女魔頭了。想起聞夜弦,懷秀真是又愛又恨,恨不得把他當肉吃了!
她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繼續說道:「我是代表聞夜弦來的,所有條件都可以再談,還請沈殿主考慮一下。」
雨夜忽然捂著嘴笑了起來,說道:「幾天不見懷姑娘倒是似乎與聞公子親密了很多。」
「咳咳。」親密什麼的,懷秀掩飾性地咳了兩下。
沈攸將懷秀的動作看在眼裡,最後說道:「一切都是你說的,我憑什麼相信這些也是聞夜弦所想的?他的誠意又在哪裡?」
「誠意!有!」懷秀轉身看向聞色道,「這個是聞夜弦身邊貼身侍衛,江湖上都知道。」
正在思考著女魔頭到底還要不要偷漢子這件事的聞色忽然接收到了各種目光。
他抬起頭,有些不明情況地看了看四周,最後看向懷秀,一臉詢問的樣子。
懷秀彎了彎紅唇,朝聞色一笑,伸手拉開他臉上的面巾,道:「聞色一直跟著聞夜弦,這點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聞夜弦現在送聞色來與長生殿和親表示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