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炸開了鍋。
左向天皺著眉站起身,朝懷秀拱了拱手道:「懷姑娘,今日是小女大喜之日,還請懷姑娘不要再鬧了。」
「哼!」懷秀扭頭,「我只是來搶個人。」說完,懷秀以極快的速度,在人群中飛過,迅速地到了左清秋和聞夜弦面前。
「妖女!」左清秋氣白了臉,伸手就朝她打來。
懷秀伸手架住。
聞夜弦站在一旁看著,心中得意。
左清秋咬了咬唇,從邊上的人手中抽出了劍朝懷秀刺來。
懷秀根本沒放在眼裡,揮袖一擋,然後看向聞夜弦,咬著牙說道:「聞公子,不好意思破壞了你的好事!跟我走一趟吧!」
聞夜弦沒有說話,只是朝她一笑。
看見他上揚的嘴唇,懷秀就覺得來氣,冷哼一聲,回頭用兩個手指夾住了左清秋的劍,隨後運起內力一扭。
劍瞬間斷了。
左清秋倒在了地上。
忽然,「砰——」的一聲。
左向天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一臉憤怒地看著懷秀。「女魔頭,你壞事做盡,正派人人得而誅之,今日若不是因為小女大喜,老夫定不放過你!」
壞事做盡?
她到底做了什麼壞事?懷秀又覺得生氣又覺得好笑。
「要殺我,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她朝左向天冷笑了一下,然後看向聞夜弦說道,「老娘無肉不歡,最喜歡吃正派的人,肉香!這聞夜弦老娘就先帶走吃了!」
說完,她極快地抽出一根綢緞,纏在了聞夜弦的腰間,然後拉起他就要走。
可誰知左向天忽然發難朝著她背後打去。
懷秀根本沒注意,可誰知,左向天拍上去之後,遇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最後,雙方彈開。
左向天朝後退了兩步,懷秀則帶著聞夜弦趁勢飛走了。
「趕緊追!」
各大門派紛紛拿起武器,追去,奈何之前長生殿一役,大部分人都受了傷,幾個月下來好了很多,但很多還未痊癒。
凌冽的風刮在臉上,懷秀瞥了瞥聞夜弦冷哼一聲。
她知道剛剛是他與左向天對的掌。
自己又一次被聞夜弦給騙了。
她帶著他停在了一個屋頂上,收回了綢緞朝下面一揮。
白色的綢緞慢慢地飄落在了地上。
「老娘不幹了!咱們江湖不見!」他大爺的又敢騙她!
後面,正派的人正在趕來。
聞夜弦摘下了面具,一身紅衣襯得他面官如玉。他看著懷秀笑了笑道:「現在,由不得你了。」說著,一隻手摟著懷秀的腰,在正派的人趕來之前,帶著她飛了起來。
「你……」懷秀皺眉瞪著他,最後冷哼一聲也沒有掙扎。
心裡卻有些得意。
就這樣,聞夜弦帶著她甩開了所有人,飛回了虎踞山。
懷秀心中感歎聞夜弦的速度之快。
到了虎踞山已經是大半夜。
聞夜弦剛剛放下她,懷秀轉身便要給他一拳。
聞夜弦單手包住了她的拳頭。
「哼!又騙我!」懷秀咬著牙,掙開他的手,在空中一個轉身,朝他拍去一掌。
聞夜弦一躲。
身後的一塊石頭碎成了粉末。
聞夜弦回頭看了看那塊石頭,歎了口氣,道:「美人師父,之前被你打的傷還沒好,現在又來……還真下的去手啊!」
月光照著他唇邊的淡笑,丰神俊朗。
提到這事懷秀更加來氣,緊接著又朝他拍出了一掌,嘴裡說道:「看我打的你半身不遂終身不舉!」
聞夜弦迅速地移動著身體。
被氣昏了的懷秀根本不講究什麼招式,只是一掌一掌地拍著。
四周煙塵瀰漫,一片狼藉。
聞夜弦運氣輕功跑,她也運氣輕功追去。
「你大爺的還敢跑?」懷秀猛地靠近,手伸向他的脖子,卻被她抓住手腕。
掙脫不成,懷秀又伸出了另一隻手。
聞夜弦將她一拉,把她的手反擒在背後,又抓住了她的另外一隻手。
「混蛋!」懷秀氣得小臉泛紅,與她的白衣成了鮮明的對比。
聞夜弦輕笑一聲,單手抓住她的兩隻手,將她朝身前一拉,隨後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讓她整個人緊緊地貼著他。
「你放手!」懷秀扭動著身子,臉越來越紅。她覺得自己再一次被坑了。
不知他從哪裡拿出了一把他以前常用的扇子,抵在了懷秀白皙的脖子上,笑了笑道:「妖女,別動!我這扇子上可是塗了毒的。」
感覺到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東西,懷秀全身一僵,心裡泛起了陣陣疼痛。
他一直是騙她的,只為了這個時候?
感覺到懷秀身體的僵直,聞夜弦得逞地笑了聲,低下頭,用鼻尖蹭著她的臉,呢喃道:「美人師父,你已被我擒住。我這功夫,已經可以出師了吧?或者……」他低低地笑了笑,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
「或者……你再教我些別的東西?」說完,在她的臉頰上輕咬了一口。
「你大爺!」懷秀紅著臉掙扎。
一紅一白兩個身影纏在了一起,只不過今天,她是白,他是紅。
「什麼時候這麼矯情了?」聞夜弦壞笑著抓著她。紅衣黑髮,如入魔了一般。
「你才矯情!你全家都矯情!啊!」聞夜弦忽然將頭埋在了她的脖子間,狠狠地咬了一口,懷秀紅唇輕啟,叫了一聲,全身一陣戰慄。
聞夜弦抬起頭,月光灑在他俊美無雙的臉龐上。他那略帶稜角的下巴輕輕地蹭著她的臉,笑道:「把我搶回山上這等禽獸之事都做出來了,現在倒是害羞了?」
他側著臉欣賞著女魔頭嬌羞的樣子,隨手將她頭上的木簪子一抽,黑髮飄飄揚揚地散開,劃過他的臉,留下淡淡的香味。
「都是你騙我的!」懷秀氣得運氣了內力就要反抗。
聞夜弦當然不會這麼輕易鬆手。鬆手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兩人就這麼拼起了內力,一兩人為中心,一股強大的氣流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