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秀:「……」
「我是來辭行的,過兩天要走了,回虎踞山去。」
風如沉默了一會兒,懷秀忽然有些感傷。
「我會去虎踞山找你比武的。」
懷秀:「……」再見!
後來,雨夜主動來找了她。
「聽說懷姑娘要走了?殿主也捨得放你走!」她依舊是一身金色短裝,萬年省布料第一。
懷秀的嘴角抽了抽。
雨夜又笑了笑道:「不過去找聞夜弦也好。那天當著全武林的面偷情,真叫奴家好生羨慕呢!」
懷秀:「……」提起聞夜弦,懷秀心中又有些感傷。她把他打傷了,鬧成這種情況,以後該怎麼辦?
雨夜扭著腰肢走到了皺著眉的懷秀面前,伸手點了點她的眉心道:「你這性子真叫我喜歡得緊。」
看著她媚笑著,懷秀全身一冷,說道:「我喜歡的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哈哈哈哈……」雨夜捂著唇笑得花枝亂顫,金鈴作響。「走就走吧,記得把上次帶你買的胭脂水粉帶上,你這樣底子好的,就更該打扮打扮了。」
懷秀點了點頭。心裡其實還是覺得,如果能把廚房那兩個廚子帶走,才是最好的。
奈何她問了一聲廚子,兩個廚子頭搖得都快掉了。
聽著雨夜的金鈴聲,懷秀眼睛一轉笑道:「以後有機會給你介紹一個男人!是你喜歡的老實的那種!」
後來,懷秀又去看了露寒。
兩人一隻就很少說話。
「我走了。」
「嗯。」外加一個冷眼。
懷秀:「……」
最後,秀去看了霜降。
剛走進霜降的院子,便看見霜降帶著一群拿著資料的人。
「我……」
霜降眼睛一眨,道:「我知道你要走了。」
懷秀點了點頭,剛想再說什麼,卻被她打斷。「你的消息我都瞭如指掌,你放心地走吧。有時間還能寫點第一公子的消息給我。」
懷秀:「……」
就這樣,懷秀背著包袱,站在長生殿大門口回頭看了看。
雖然當初來,是萬般不願意,而如今卻有些不捨。
正當懷秀轉身要走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沈、沈殿主……」看著沈攸極美的臉,回想起過去的種種,懷秀忽然有些感傷。
沈攸一雙狹長的眼看著她,開口說道:「你沒有傷到聞夜弦。」
「什麼?」她心中竟有一絲歡喜。
「當時你那一掌不足以打他至吐血。」沈攸的聲音婉轉低沉。
所以他是故意的。
懷秀的臉慢慢地黑了,雙手握著拳。「他大爺的!」
沈攸注意著懷秀眼中的神色,道:「你走吧!」在他改變主意之前快走。
他不需要一個心裡沒他的人。
「你怎麼早不告訴我!」懷秀開始遷怒,一雙眼瞪著沈攸。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敢瞪沈攸了。
「你沒問,本殿主沒必要多說。」
懷秀:「……」你狠。
「不走就回去。」沈攸瞥了她一眼,冷冷的道。
懷秀眉毛一挑。「走!怎麼不走!」說完便轉身。
走了幾步發現身後沒有動靜,懷秀轉身,正好對上沈攸的眼睛。
「呃……那啥,我走了,再見!」
「嗯……」
懷秀有些慌亂地轉身,漸漸走遠。
沈攸黑衣黑髮,立在長生殿大門口。
正當懷秀一邊走,一邊感傷的時候,面前忽然躥出來了三個人。
「殿殿殿……」
「殿主夫人!」光頭老二推開了大鬍子結巴朝懷秀諂媚地笑著。
「哈哈哈哈,殿主夫人,真巧!」笑哈哈也走了上來。
看見這三個人,懷秀就想笑。
「別叫我殿主夫人了,我要走了。」
大鬍子結巴一臉震驚地說道:「走?」他說一個字的時候從來不結巴。
「嗯,回虎踞山了。」懷秀點了點頭,隨即又想到了上次吃的叫花雞,回味無窮,頓時心中有些遺憾,感慨道,「以後沒機會吃你們的叫花雞了。」
「哈哈哈哈……懷姑娘……你不能走啊!」笑哈哈一邊哭一邊笑。她一走,下次交租的時候他們怎麼辦!
「既然你們這麼不捨得我的話,跟我回虎踞山吧!」其實她就是捨不得叫花雞。
「虎踞山要交租麼!」光頭老二的眼睛比他的光頭還要亮。
懷秀搖了搖頭。她去收誰的租?
「走!」大鬍子老三道。
懷秀看向其他兩個人。
笑哈哈和光頭老二皆用力地點著頭,眼睛雪亮。
就這樣,懷秀帶著三途嶺三霸回到了虎踞山,把他們丟在了山腳下住著。
從此,三途嶺三霸改叫虎踞山三霸了。
回到虎踞山,懷秀又過起了每天在山裡打野兔打山雞烤著吃的日子,偶爾,虎踞山三霸會供上美味的叫花雞。
一開始幾天有些不習慣,懷秀感歎自己富貴之後就淫了。
接下來的三個多月,沒人來找過她的麻煩,她一個人過著和以前一樣的日子,卻覺得很寂寞……
真的已經很少這樣一個人生活了。
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她已經融入山下的環境了。
無聊的時候,懷秀便會想起山下的人,然後回憶自己下山後所發生的事情,然後彎起紅唇。
當然,想的最多的,是那個最後又騙了她,讓她又愛又恨的聞夜弦了。
這天,懷秀一邊罵著聞夜弦,一邊在山裡抓山雞。
嘩啦啦——
伴隨著這一陣聲音,一團白色的東西從樹間飛過。
「是鴿子!」懷秀眼睛一亮,運起內力飛到樹上,追了上去。
好久沒有吃到鴿子了!
懷秀追了一段路之後,那鴿子居然乖乖地停了下來。
「一定是本女魔頭的淫威嚇到你了!」懷秀得意地抓起鴿子,看了看,然後……
迫不及待地殺了它。
正當歡樂地拔毛的時候,她手上的動作忽然頓住,臉上的笑容也僵住。
她不小心殺了一隻信鴿。
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