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秀全身發麻,渾身不自在,但是對於不管是林朝歌還是聞夜弦的觸碰,她其實都不排斥。
「秀兒……」聞夜弦的聲音低沉好聽。
「嗯?」
聞夜弦輕輕一笑,在懷秀耳邊說道:「都過去那麼久了,到時送到通州,你的肚子也該慢慢大起來了,到時候大不起來怎麼辦?不如……我幫你吧……」說著,他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冰冷的面具蹭著她的臉。
孽障,你居然敢調戲師父!接受了林朝歌和聞夜弦是同一個人之後,懷秀差點脫口而出這句話。
「不、不用你擔心!我自有辦法!」辦法就是在路上逃了。
聞夜弦冰冷的面具貼在她泛紅的臉上,摟著她的手不肯放開,問道:「辦法?找沈攸還是玄音幫忙?」
「這與你無關!」懷秀一邊掙扎一邊說道,「我落到現在這種境地,還不是當初你故意送來一隻烤山雞?」她一直覺得那小賊來示好太奇怪了,如果對方是知道她吃了肉內力會消失的林朝歌,那麼就不奇怪了,他的目的就是要她失去內力被抓,然後再騙她到聞家,用感情忽悠她,最後得到《七式絕塵》。
想到這裡,懷秀有些心酸,更多的是心寒。
「烤山雞的事情我只是好心,真的不知道。」聞夜弦說道。什麼叫與他無關?從他上虎踞山拜師開始,女魔頭的事就都和他第一公子有關。
懷秀心中冷笑。還繼續騙她。
「都是我當初一不小心犯的錯,現在不是正準備補救麼。」
「怎麼補救?」懷秀問道。心中卻覺得他說什麼都不能信了。
聞夜弦的一隻手向上,撫了撫她的頭髮,低聲說道:「補你個孩子……」
懷秀臉一紅,忽然反抱住了他。
聞夜弦一愣。
趁他發愣的時候,懷秀偏頭撞了他的腦袋一下,然後推開了他,罵道:「無恥!」
「嘶……」聞夜弦摀住了頭。
看他好像很疼的樣子,懷秀忽然上前,關心地問道:「你、你沒事吧?」
聞夜弦忽然抱住了她,輕笑道:「你說呢?」女魔頭還是在意他的。
懷秀偷偷地彎了彎唇。她用的力氣根本不大,他怎麼可能會有事。
見懷秀不語,聞夜弦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脖子,說道:「我是真心的。」
真你大爺!聽到這句話懷秀就來氣,心中還很氣悶。只是表面上故作嬌羞的「嗯」了一聲。
聞大公子著急了那麼多天,終於聽到女魔頭這一聲「嗯」了。
「我困了,要回去睡覺。」懷秀輕聲說道。
剛剛得逞的聞夜弦也不著急,鬆開了手,扶著懷秀的雙肩,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說道:「去睡吧。」
懷秀紅著臉低下了頭走了。
聞夜弦看著懷秀低著頭跑掉的樣子,驚訝這不講理的女魔頭居然會轉性子,不過覺得這樣的她也甚是可愛。
花說懷秀一轉過身就皺著皺眉,心中把聞夜弦這個混蛋罵了千遍,回到房間裡就立即狠狠地用手抹臉,嘴裡不停地說道:「親一口胖十斤。」後來想想不夠狠,又改口道:「親一口短一寸!」心裡這才舒坦地洗洗睡了。
第二天睡到中午,懷秀起床出來,就看見聞夜弦在門口,彎著唇看著她。
這聞家主都不需要去處理事務麼……
懷秀故作嬌羞地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結果,正如她所料,手又一次被他抓住了。
「等你來吃飯。」聞夜弦柔聲說道。
懷秀低頭不語,被聞夜弦拉著到了飯廳。
「餓了吧,吃飯吧。」聞夜弦柔聲說道,低頭在懷秀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親一口短一寸!
懷秀默念了好幾遍,才壓住了自己想要趁著內力回來的時候一掌拍死他的衝動,走到了飯桌前坐下。
聞夜弦居然把那天在滿庭芳吃的菜全都搬回來了!懷秀看得眼睛發亮,拿起了筷子,瞬間忘了其他。
聞夜弦時不時地給她夾菜,想讓讓她充分感覺到,只有跟自己在一起,她才是一個幸福的吃貨。
他發現,不管女魔頭怎麼吃都不會胖,而且抱起來軟軟的手感很好,所以也就讓她放開了吃。
下午,聞夜弦陪著她在院子裡編她的葵花寶典。
「你若是真喜歡我,那麼劉遠舟這樣對我,你怎麼不生氣?」編著編著句子的懷秀用筆桿戳著臉,故意問道。因為聞夜弦一點都不生氣,還陪她在這裡淡定地編葵花寶典,所以她知道他不是真心的。
提起劉遠舟,聞夜弦提筆寫字的那隻手頓了頓。生氣?他當然生氣。只是不能便宜了他,但是後來他發現,女魔頭的方法更加的好。
「當初你我剛剛認識不久,我還沒動那心思,如今你這法子甚好,自然是幫你一起。」他伸手握住了懷秀沒有拿筆的那隻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道,「還不相信我麼?」
他認真的語氣還是讓懷秀心中一動,但是也只是一剎那。她強忍著全身的不自在和想要立即縮手的衝動,低下頭,緩緩抽回手。
「那你能把面具摘了麼?」懷秀抬起頭看著他。
聞夜弦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有苦衷的,等你嫁我的時候,我便摘下。」現在若是摘下面具,女魔頭怕是要掀桌走人的。
懷秀心中歎了口氣。他還是不願說。嫁?女魔頭嫁他第一公子?懷秀有些想笑。他就是想繼續騙她罷了。
若是現在說了……不,她也不可能原諒他。
「哼!你讓我整天對著一個戴面具的人,還要相信他說的話都是真的?」懷秀把硯台揮落,墨汁撒了一地,儼然一副小情侶鬧彆扭的樣子。
「你讓你大爺信你吧!」懷秀站起身走人,然後幾天閉門不見聞夜弦。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她知道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聞夜弦就不只是親一口這樣了,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拖延到左向天讓人來接她。